“你又在暗諷我什麼?”白如歌迷了眯眼睛,“有什麼話現在就說吧,等下就只有逃跑的份了。”
厲遠笙撫摸著權杖的身子,似乎絲毫不懼,“沒有什麼啊,只是可惜這明焰妖獅被強迫跟了你這種主人,真是可憐。”
白如歌果然是被受不了厲遠笙的毒舌,那優雅的面具隱隱破裂,咬牙切齒道,“師弟,你這張嘴,果然讓我只想把它堵上。”
厲遠笙一甩權杖直指白如歌,凌空輕點,“那麼就要看師兄有沒有這這個本事了。”
“哼!我看你這個沒有契約獸的廢物能逞能到幾時!”白如歌終於忍耐不下去,一拍妖獅身脊背,“白陽!給我咬死他!”
“吼——”妖獅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獸吼,縱身一躍撲向了厲遠笙。與此同時,白如歌也面色猙獰地從另一個方向攻擊厲遠笙,形成了兩面夾擊。
厲遠笙的情況頓時危險了。
“小笙小心啊!不行別逞強,不差這一把!”安爺爺急得站起來大喊。厲院長聽得一皺眉,伸長胳膊把人拽下來,“成何體統!你不嫌丟人我還嫌!”
安爺爺撇撇唇,“我真懷疑小笙到底是不是你親孫子了!你怎麼一點也不擔心啊!”
厲院長看向天空中陷入苦戰的厲遠笙,嘴巴抿成一條線,良久才道,“因為他是我孫子。”
“噗——”鋒利的獸爪劃破了做工精美防禦一流的魔法袍,鮮血湧出來,立刻浸透了半邊肩膀,可見這一下的入骨之深。頓時驚呼聲自四面八方響起,打到現在,還是第一次出現了血腥的畫面。
“嘻嘻嘻,師弟,怎麼了?為什麼還不肯召喚你的契約獸啊——”白如歌手執著法杖站在妖獅身後躲避著厲遠笙的一切攻擊,還時不時放點小法術騷擾他,見厲遠笙行動越來越慢,揚起嘴角興奮地道。
“只有無用的光明法師才會需要契約獸。”厲遠笙再度擊退妖獅後,皺眉看了眼肩膀深可見骨的傷勢,權杖揮動幾道光明治療法術落在傷口處,立刻止住了血。
“噢?”白如歌撫摸著妖獅的腦袋獎勵它,玩味地看著厲遠笙,並沒有阻止他治療自己,“是不屑召喚契約獸,還是不能用契約獸呢?我親愛的師弟~”
厲遠笙臉色不變,傷口情況好了些抬起頭,淡淡看著白如歌,“既然想做聖子,你就應該明白光明的含義。”厲遠笙伸出受傷的那隻胳膊,掌心似乎有召喚力,無數光元素紛紛撲在他掌心,在光的襯托下彷彿真正的光之少年。
“光孕育萬物,契約獸是奴役,你連光明的真諦都不明白,如何承擔保護黎國對抗魔族的重任。”這番話顯然很符合黎國的理念,不少人紛紛點頭應聲,看著厲遠笙的眼神十分讚賞。
白如歌明顯感受到了周圍的變化,臉色微變隨後嗤笑一聲,“不得不說,你的呼聲最多也是有原因的。這張嘴還真是花言巧語。”
厲遠笙因為失血過多臉色變得蒼白,卻依舊帶著笑容,“多謝師兄誇獎。”
白如歌舉起法杖,磅礴的元素之力瘋狂凝聚,似乎在醞釀著什麼強悍的法術,激烈動盪的能量吹得他一頭金髮散亂狂舞,他狠狠盯著沐時,殘忍一笑,“不過我不想再聽了!”隨後他吹了一個口哨,接到命令的妖獅仰天一吼,衝著厲遠笙再度撲上去。
厲遠笙已經受傷,又被拖延太久消耗巨大,面對體力彪悍的妖獸自然躲避不過,只好化出光盾勉強護住自己。妖獅不斷地圍著厲遠笙進攻,不遠處白如歌的法術已經醞釀好了。
白如歌手中的法杖已經化作了長達兩米的白色巨弓,猙獰一笑對準沐時,在空無一物的弓上緩緩一拉,光元素飛速凝聚,在他指間形成了一根金色的光箭。
“哦豁~竟然是光明聖弓,這可是中級法術中難得一見的高攻擊力啊。”蒼羲有些急驚訝地睜開眼睛,隨後八卦地湊到沐時身邊,“你這朋友是得罪了那人嗎?怎麼一副要置之死地的樣子?”
沐時拿起一枚果子塞進蒼羲嘴裡然後推開擋著視線的蒼羲,眼睛找尋著厲遠笙的身影有些不耐煩,“吃你的果子。”
“嘖嘖嘖,有了男人忘了師父。”蒼羲一臉痛心疾首。
“老怪物你胡說些什麼!”沐時狠狠瞪了一眼警告,蒼羲只好唉聲嘆氣地啃靈果去了。這一幕看到聖女十分詫異,蒼羲雖然性格古怪似老頑童,實則還是非常挑剔驕傲的,一般人是不會理會的,怎麼對這個突如其來的徒弟這般寵愛。
又羨慕又好奇,聖女失笑搖搖頭,迎上了沐時的視線,禮貌性地點頭微笑。
被人看到不“尊老愛幼”,沐時有點心虛,默默回了一個點頭,繼續觀看厲遠笙的情況起來。
“呵呵,師弟。這一招可是我專門為你準備的,希望你會喜歡哦~”白如歌白皙的臉龐泛著紅,手臂也在微微顫抖,顯然有些承受不住這魔法的龐大力量,看著包裹在光盾立的厲遠笙獰笑著說完,鬆開了準備多時的光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