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的酒樓,此刻鴉雀無聲,幾乎連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到。小二湊到掌櫃身邊,一臉怎麼辦的神色,掌櫃的也是苦大仇深,生怕他們打起來拆了酒樓,那可是一筆不小的損失。
沐時半坐在桌子上,風屬性的百辟橫在對方脖子上,如今實力大增,加上能夠踏空而行,與風元素相結合,她的速度又一次得到了極大地提升。
那團長額頭冒下一滴冷汗,忍不住嚥了咽口水,對方乾淨利索地秒殺他了,甚至都沒看清這少年是如何行動的。要知道,他可是有著三階法宗的實力啊。又是摸爬滾打身經百戰的團長,怎麼會在一個看起來連十八歲都沒有的少年手裡走不過一招?
“團長大兄弟?我問你話呢?”沐時微笑著重複一遍,對傭兵天生的好感令她沒有多大火,此刻只是有些著急司離的情況才忍不住出來詢問的。
“我所說的,句句屬實。”傭兵團長嚥了一口口水,無奈地舉起手道。
“唔......”沐時收回手臂,若有所思,“得罪了。”
“公子好身法。”傭兵團長眼神飄忽不定,在沐時轉身的時候忽然出手,令周圍響起一片驚呼聲。
沐時側頭看到揮來的砂鍋大拳頭,火元素飛速包裹著了自己的右腿,隨即一個轉身,漂亮的側旋踢擋住了那壯漢的攻擊。
“不自量力。”其他傭兵忍不住發出嗤笑,團長雖然是魔法師,可是他天生神力,更是一個做武鬥師的料子,某種程度上,他和沐時走得路子很像。
然而下一刻,還在嗤笑的團員們紛紛瞪大了眼睛,表情凝固住了一般,十分滑稽。
慘叫倒退的不是那個大腿還被團長胳膊粗的少年,而是自家健壯如牛的團長。他捂著的胳膊呈現燒紅的蝦子模樣,還嗤嗤散發著熱氣。
沐時晃了晃踢麻的腿,暗道對方的奇異,換做平常法宗,在她鍛體如此強的情況下,這一腳估計要去掉半條命。
“你,你是火系武鬥師?”團長一邊疼地倒吸涼氣一邊驚怒交加地瞪著沐時。
沐時攤了攤手,“抱歉,我只是正當防衛。”
團長一口血噎在喉嚨要上不上要下不下,想說什麼都被憋回去了,最後低下頭,“技不如人,我甘拜下風。”
沐時彎了彎眸子,“我本沒有惡意。只是與司家公子私交甚好,所以乍然一聽此訊息心急了一下,望海涵。”
“行了行了,你別跟我整這些文縐縐的。”團長拜拜完好的一隻手,運起水元素治療著自己受到燙傷的胳膊,打量了一下沐時,見其丰神俊朗神采飛揚,倒像是一個貴公子,只穿著簡單的衣著也難掩飾那精緻的五官,難怪會說是司家少主私交了。
“原來你是司家少主的朋友,行吧,我不計較了。”團長自認倒黴地坐下來,“你想問什麼,我知道的都會告訴你。”
沐時淡淡一笑,豎起大拇指,“團長爽快人。”整理了一下思緒,沐時開始了自己的發問。
“現在司離身處何處,近況如何。”
“被軟禁在藍越帝都自家主府內,由皇室軍隊和反對他的那一派共同看守。”
“是誰揭發他是魔族奸細的?”
“嗯......”團長撓了撓腦袋,隨即湊到狗頭軍師身旁,“哎,你記得是誰嗎?我忘了。”狗頭軍師一臉無奈,站起來替團長回答,“是司家的另一位少爺。”
“嘖,果然是內亂。”沐時摸了摸下巴,“你們知道他們拿出了什麼證據證明司離是魔族奸細嗎?”
二人一致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沐時感覺有點棘手,這牽扯地有些大了,已經是家國層次,她想援救也不容易,唯有洗清司離的清白才是最好走的一條路。
“公子問我們沒有什麼大用,如果您想知道準確的訊息,不如前往藍楓拍賣行,那是完全屬於司家少主的勢力,您誠心想幫忙的話,加上好友這重身份,應該很容易獲得信任。”狗頭軍師小心翼翼提議。
“你說的對啊。怎麼不早說?”沐時眼前一亮,拍了軍師的狗頭一下,噌得一下站起來就往外趕。
狗頭軍師被拍的敢怒不敢言,委屈地摸著自己的腦袋。
一個小玉瓶扔到了團長懷裡,沐時的聲音遙遠地傳過來,“剛才多有得罪,這就當賠禮了。”
團長好奇地開啟蓋子,一股丹藥的清香頓時溢位,只聞了一口便覺得神清氣爽,團長狂喜地握著瓶子,“是丹藥!多謝小公子了!”
已經跑到大門口的沐時聞言頭也不回地揮了揮手,消失在了一片銀白的雪色中。獨留一地羨慕看著大漢的客人。
酒樓外,沐時拉著一個人詢問了一下藍楓拍賣行的位置,就要趕過去,被北夜一把提溜住。
“放開我!這麼多人看著,我不是小孩子!”沐時不爽地抗議,北夜揚了揚眉,“吃霸王餐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