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到了吧?”
楊騰空語氣平淡,但誰都聽得出話語裡的失望。
“這就是我們楊族三年一次的族比,前二十名居然是這樣的實力,沒有一個突破到灌靈境就算了,居然還有一個開脈境四五層的傢伙也都能進前二十了!”
楊騰空說到這裡,似乎很是痛心。瞬間加重語氣吼道:“一群飯桶,你們都是吃屎的嗎?!!”
眾人噤若寒蟬,紛紛用眼神餘光看向此次族比的負責人,也就是楊族的副族長,示意他趕緊出來解釋。
“老祖息怒!”
此前一直負責族比事務的副族長,此時雙腿打著擺子走出來,
他戰戰兢兢的解釋道:“並非我楊族年輕一輩如此不濟,事實上,今年族比中境界已達到開脈境十一層的足有四十人之多。”
“哦?”
楊騰空有些疑惑:“那怎麼還讓一個開脈境四五層的傢伙”進了前二十?”
副族長啞口無言,他自己都沒有辦法解釋這個問題,那麼多實力高強的都被淘汰,為何勝利者卻偏偏是這個境界實力低微的楊定。
他猶豫著解釋道:“這也是侄兒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只能說這個小子運氣頗好吧,他總共經歷了四輪對手,這四輪對手最低的也都是開脈境十層的實力,按理說,這個小子應該在第一輪就被淘汰了。”
“只是不知為何,每次對戰時,他的對手都會十分輕敵大意,屢屢讓他投機取巧地尋到破綻,因此一路暢通無阻的贏得了四場比試,進入到了這前二十強中。”
“哦?還有這種事?”
楊騰空聽到副族長這番說辭,明顯也有些好奇了,他有些感興趣的隨口問道:“這小子叫什麼名字?是哪一房的後人?”
副族長說道:“稟老祖,此人名叫楊定,乃是六房楊清瀾的兒子。”
“楊定!楊……清瀾的孩子!”
楊騰空騰的一下站起又坐下,從一開始有些震驚,隨後又有些傷感,曾幾何時,有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丫頭整日來此地打擾他修煉,吵著要他這個大人物陪著下棋,陪著捉迷藏。
要知道,這些事情,哪怕是當時年幼的大庭國主也是不敢吭聲的,不管他是惱是罵還是嚇,都趕不走這個丫頭,久而久之,他便習慣了有這樣一個丫頭陪著自己。
只是後來發生了那樣一件怪事,他身為楊家的頂樑柱,必須要做出公正的處理,即使他堅信著這個寶貝孫女。
“罷了罷了,就這樣吧!”
楊騰空從回憶裡退了出來,擺擺手,示意不在糾結這個事情。
可是這時,當今的楊族族長楊影堂卻是站了出來說道:“父親,這楊定可是萬萬不可代表家族參加這事關重要的約鬥之事啊!”
“嗯?有何不可?”楊騰空看著這個不爭氣的兒子問道。
楊影堂回答道:“這第一點,此子實力如此不濟,讓他去參加這麼重要的戰鬥,那不擺明著給敵方送人頭嗎?”
“第二點便是此子還曾在家族聖臺上殘忍殺死了他的堂哥,連堂哥都殺,敢問這樣的人如何保證對我楊家有忠誠可言。”
“而第三則是此子的身份,出生至今,對於他的身份,仍然沒有一個清晰的定位,到底能不能算是我楊家之人都還是兩說之事,所以還不能代替我楊家參與這樣一些活動。”
楊騰空聽聞楊影堂之言,點了點頭,似乎覺得也有些道理,就準備答應楊影堂的提議。
可這時,一個此前一直處於沉默的老者走了出來,赫然正是報名族比之日,給楊定登記報名資訊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