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每當楊顏楓的氣力值提升一定幅度,他就會衝擊一下七十輪月,在走出艾爾科瑞之森之前,在氣力值四百多的情況下,已經解鎖到了赤月三重,可以說七十輪月的解鎖與氣力值的提升是同步進行的。
來到了御水城之後,由於城主莊園中碧水閣的機遇,他的實力突飛猛進,一下子從四百多飆升至了現在的一千九百,但是七十輪月的解鎖依舊止步赤月三重為止。
這並非是突破遇到了瓶頸,而是楊顏楓刻意壓制,這樣以來不僅可以穩固根基,還能為以後的突破做鋪墊,以免以後真的遇到了那種難以突破的瓶頸,絞盡腦汁也無法突破。
九層之臺,起於累土,可以說他現在積累的點滴是為了日後的一帆風順。
在習慣了體內這龐大的氣力值之後,今日也終於到了突破的時候,盤膝坐於床上的樣子很像老僧打坐,有幾分武俠小說中的味道,但是原理並沒有想像的那麼複雜,無非是將全身的氣聚集在丹田,然後集中注意力,想像丹田中那股氣流所凝聚成的形態。
之前楊顏楓已經有過三次突破的經驗,對於這兩個步驟十分熟悉,幾乎不用摸索,體內的氣很自然而然地聚集在了丹田處。
令楊顏楓有些吃驚的是,他剛剛突破赤月三重的時候,在丹田處形成的那股氣,大小和珍珠差不多,現在竟然已經有一個雞蛋的大小。
赤月四重,開!
赤月五重,開!
六重,開!
....
七十輪月一直開啟到了赤月九重才停下,距離橙月一重只有一步之遙!
比起之前那種一步一個腳印,還是這種一路高歌猛進的感覺來的暢快!
楊顏楓如是感嘆道。
雖然氣力值未變,但是楊顏楓感覺體內的這股力量更加得心應手了,而且優姬的靈力點隨著他突破到赤月九重,直接飆升到了八百點。
”顏楓,在麼?“
門外傳來了藍凌的聲音。
”請進。“
藍凌進屋,見到楊顏楓正盤膝與床上,笑道,”起得挺早呀,剛才我在想你會不會還在睡呢。“
楊顏楓有些茫然,起得挺早?他還沒睡呢!
”我想問一下,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大概早上八點左右吧。“藍凌補充了一句,”一般你要睡到九點以後才醒的。“
早上八點...從賭坊回來的時候還是傍晚,合著他是在床上打坐了一宿啊!
不得不說,沉浸在突破中的時候,時間過得可真快,感覺十來個小時宛如十幾分鍾一樣迅速。
“對了,今天過來有什麼事麼?” 楊顏楓問道。
藍凌笑道,“怎麼,沒事就不能找你呀?”
“自然可以,不過你這明顯是滿臉寫著有事兩字啊。”
“嘿嘿,瞞不過你。其實我是想問一問關於司徒鑫的那幾盤賭局……”
“你是想問那幾盤賭局,為什麼一開始下注或輸或平,隨後我九把連勝,對吧?”楊顏楓似乎是猜到了前者心中所想,替她接話道。
藍凌愣了愣,隨後點頭。
司徒鑫在吸金坊混了有些年頭,能夠常勝而敗績罕見,自有他的手段。
藍段鋒之前所想的,根據骰子六個面不同的凹陷面積來猜測點數的手段,司徒鑫雖然沒有達到那種很精確的地步,但是粗略猜測大小單雙是沒有問題的。
除此之外,他還有一個手段,是左右勝負的關鍵。
氣力值超過1000的習武者,都能夠使自己的氣息外溢,產生肉眼可見的實形。
金木水火土,五大主要元素,對應的顏色分別是無綠藍紅黃,所謂的無便是無色,因此有金元素附著在根基上的習武者,即便他們的氣息外溢,用肉眼也很難察覺到實形。
司徒鑫則是抓住了金元素的便利之處,將無色氣息悄悄分割出來一部分,讓它在杯子蓋上三個骰子之前鑽進去。
一般情況下,他不會動用這股氣息,因為他本身就能夠猜對骰子的點數,而對手可能猜對也可能猜錯,因此就結果來說會發生或贏或平的情況。
但是,當他十分想要對手輸掉賭局的時候,會用那股氣息操縱其中一個骰子,讓開盤的點數朝著自己想要的地方發展。
這種感覺,就好似一雙無形的手在暗中控制著賭局,連操盤手都在其掌控之下。
例如,楊顏楓押注一百二十金幣的那把,一開始開盤的結果便是2,3,6,三個骰子之和為大,而司徒鑫為了贏下那120枚金幣,硬是將點數為六的骰子扭轉成了1,這樣一來結果就變成了小。
不過他沒有想到,經過前面的賭局,楊顏楓已經發現了端倪,在他將一部分金元素氣息放入杯中的時候,一部分冰元素也混了進去。
狹路相逢,勇者勝,由於主人的氣力值差距很大,兩股氣息鬥爭的結果也不難知曉。
雖然楊顏楓沒有那種聽聲猜點的能力,但是他知道一點,既然司徒鑫在那一顆骰子上做手腳,就說明最後那顆骰子是決定勝負的關鍵,因此他只要將金元素控制的骰子顛個面即可。
六對應一,五對應二,四對應三。司徒鑫將原本的6變成了1,那麼楊顏楓就將1重新翻回六。
明面上的賭局,實則是兩個明白人的暗箱操作,只不過這暗地裡的對決,司徒鑫落得個九連敗的下場,心裡自然不好受,這也為他之後在吸金坊鬧事埋下了伏筆。
聽完楊顏楓的一通解釋,藍凌這才恍然大悟,難怪之前自己和他賭,要麼輸要麼平,就沒贏一把。
稍微頓了頓,藍凌似乎想到了什麼,“你提出去吸金坊玩,一開始為的就是除掉司徒鑫,幫助鋒兒轉換心情僅僅是個藉口吧?”
“反應很快啊。”楊顏楓笑道。
他都賭博從來沒有興趣,只是經過調查發現司徒家五大高手中的司徒鑫天性好賭,常常混跡於賭坊,在外也喜歡隱藏身份,如果要說司徒家中最容易除去的中流砥柱,恐怕非他莫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