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好！“
”給我賞！“
...
瓔珞舞畢，讚美聲、拍手聲陸續響起，打賞也是絡繹不絕，白花花的銀幣鋪滿了臺梯，也有出售闊卓之人直接撒上了一兩枚金幣。
飄香樓的其他姑娘們有些不快，自從這個女人被媽媽給撿來之後，她們的存在感就蕩然無存了，甚至連自己的男伴，注意力也絲毫沒有放在自己身上。
面對著十餘道充斥著嫉妒的灼熱目光，瓔珞視而不見，她只是對著打賞的人們鞠了個狗。
無視令那些姑娘們更加惱火，不過眼下這瓔珞是飄香樓的大紅人，處處有媽媽護著，心裡再不舒服能有頭牌花旦霓紗不爽麼，連她都沒有找茬，自己這些人又怎麼敢輕舉妄動呢？
”瓔珞，過來。“老鴇朝著瓔珞招了招手。
後者很聽話，朝著楊顏楓與藍段鋒這裡走來。
”遠看就如此出類拔萃，近看就更美幾分了。“藍段鋒故作莊重地點了點頭，這與之格格不入的儒雅之氣質令瞭解他的楊顏楓和老鴇都有些不忍直視。
”多謝公子誇獎。“瓔珞右手壓住左手，雙手按膝、雙腿微屈，頭微傾。
老鴇看了滿意地點了點頭，雖是即時**出來的禮節，這孩子倒也做得有模有樣。
”免禮，我也賞。“藍段鋒笑著從袖間拿出一個錢袋，撒了五個金幣在桌上。
”喲，少爺禮重了，瓔珞就是小舞一曲，這怎麼好意思呢？“老鴇甩了甩衣袖，輕浮之意一覽無餘。
”瓔珞姑娘的舞，值這個價。“藍段鋒淡淡道。
”既然少爺都說到這個份上，那我這邊就先替瓔珞收下了。“老鴇笑得別提有多燦爛，一雙眼睛都眯成了兩條線，想來一開始就沒有推辭之意。
瓔珞再次道謝，而一旁其他紈絝與富豪則出現一片噓聲，五枚金幣看上去量不多，價值卻是五百枚銀幣，一般打賞個幾十一百算是很多了，不愧是城主獨子，出手就是闊綽。
只有楊顏楓捂住嘴努力不讓自己笑出聲，藍段鋒的情況他再清楚不過，倘若放在以前，藍段鋒的零花錢每個月就有一百枚金幣，五枚金幣倒確實是一個小數目。
不過眼下正值與司徒家關係最為緊張的戰前時刻，為了防止這個不孝子再出岔子，藍皓天不僅給他定了回家的門限，而且將其每月的零用錢縮水到了二十枚金幣。
這五枚金幣一賞下去，就丟了四分之一的零用錢啊！該怎麼說，如此揮金如土的手筆不負他藍少爺之名麼？
而事實上，藍段鋒確實後悔了，不如說，當他將金幣賞出去的下一秒，便後悔了。雖然心在滴血，但是礙於面子問題，斷然不可能將這筆打賞收回。
這即要面上裝得雲淡風輕，又要強忍著內心的五味陳雜，楊顏楓不禁嘆息，這當紈絝也是不易！
打賞領頭者，就有與被打賞姑娘同席的資格，這是飄香樓隱喻的規矩，估計其他的青樓妓院也是如此，大部分老顧客都心知肚明。
一開始那些打賞豐厚著，無非就是希望與這絕塵新秀共進一餐罷了，不料半路殺出個藍段鋒，一下子扔出五枚金幣，這可不是一般人跟得起的。
他們有錢玩，卻不敢把這錢全用來玩，多數人家裡的母老虎都有一個精明的賬本。
瓔珞幫藍段鋒斟滿一杯酒，而後坐在他的身旁。
”公子，請。“
藍段鋒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心中感嘆，這品美酒、賞美女也就是五枚金幣的價值所在了，可得好生珍惜。
”姑娘剛剛所展現的舞姿如行雲流水般順暢，這不是一朝一夕的排練所能成就的。“楊顏楓饒有興致地問道，”莫非姑娘是從小練起？“
”公子言重了。“瓔珞嫣然一笑，”之前媽媽應該已經與兩位公子說過，我是她撿來的，雖然一切的記憶連同自己的身家性命都忘得一乾二淨，不過對於琴棋書畫、花茶舞蹈這些，倒是身體裡還留有印象，一接觸就上手了。從小練起不敢妄言，昔日練過卻應該是事實。“
”是呀，瓔珞這孩子頭腦也是伶俐，一點就通。“老鴇補充道，”不像那些滿腦子漿糊的姑娘們，怎麼說都不長記性！“
她沒有刻意調低聲音，話自然就傳入了就近幾個姑娘們的耳中，後者紛紛露出幽怨的神色，卻不敢有隻言碎語的反駁
“哈哈，瓔珞姑娘外在閉月雪花，內在聰慧機靈，舞姿迷人，天資更是過人啊！”
實在的書藍段鋒讀得不多，但是花裡胡哨的句子倒是知道不少，出口成章的言語都是用以讚美女子，撩妹撩到這種境界可謂敬業！
“公子過獎。”瓔珞又給藍段鋒斟滿一杯酒，而後很上道地自飲一杯。
“好，好酒量！”
藍段鋒也毫不猶豫地再次將杯中美酒飲盡。
楊顏楓咧了咧嘴，這小子來到青樓才算是真正放開了，與在藍皓天面前那個畏畏縮縮的藍段鋒判若兩人。
不得不說，玩轉青樓，他也是真的會玩，什麼遊戲規則都知道。
楊顏楓跟了第一杯酒就吃了了盤中的花生米，沒有再跟下去，異界的酒很烈，比起現代的那些啤酒或葡萄酒都要烈得多。
若逢大學中的部門聚會或是晚了聯誼，楊顏楓也都會陪朋友們喝酒，自問酒量不錯，但那也只是相對而言，放在這裡，自己恐怕就是一個菜到不行的菜雞了。
僅僅是那未滿兩百毫升的第一杯下去，他就感到頭有些暈暈乎乎，便沒有再自不量力地跟下去。
藍段鋒時常出入這種場所，酒量久而久之就被磨練出來了，眼看著已經五六杯酒下肚，神智依舊清醒，不過兩側臉頰也攀上了些許紅暈。
反觀瓔珞，楊顏楓就有些驚訝了，她喝的不必前者少，卻是連上面都沒有，看來酒量比起藍段鋒還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聊到興頭上，話停不下來，酒也停不下來，幾乎是空了又斟、滿了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