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瀟呢？
李瀟笑了，他回想起了過往人生。
“天才？妖孽？”
李瀟緩緩搖頭，這些詞彙他並不陌生，甚至太多人冠在他身上了，聽得都有些膩耳了，星靈秘境的孤煞，受到了太多的讚譽，也讓太多人驚豔了。
但實際上呢？
“我從來沒不覺得我有什麼天賦。”
李瀟的眼神很是平靜，他說的是心裡話，對面的陳逍遙能感受到。
此時的陳逍遙解了眼禪，劍心通明，感知太敏銳了。
但正因為如此，陳逍遙的心中才有了些許漣漪，眼睛微微一眯的看著李瀟。
似他們這等妖孽，難道心中沒有一絲自傲？
那太有些難以想象了點，便是陳逍遙，自己都承認自己有的。
若是沒有此心，如何攀登巔峰？
如何......走到這一步？
李瀟笑了笑，有些無奈，又有些其他意味。
五歲那年，老錘神魂入體。
一體雙魂，難道真的是這麼好揹負的？
那種痛苦是絕大多數人都難以想象的，但李瀟卻也知道，那並非老錘的問題。
因為那是自己偶然間解開了老錘封印，老錘反而為了不破碎李瀟的神魂，強行損耗了自己三成神魂開闢一個‘神海小空間’。
但那種施加在他身上的神魂痛苦，仍舊有之。
那時，他五歲。
懵懂間，老錘指點其修行，隨後卻迎來了更大的噩耗。
神魂中的烙印，若是一日不達一定境界，便可能被追蹤者所殺。
這是為了生存。
李瀟第一次握劍，為的是生存，或者說，殺人。
隨後更是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了，星靈秘境，眾聖一層，太多了。
李瀟見得東西有些多，殺的人，更多。
李瀟手中的劍，從來主要就不是為了求道。
起碼，在李瀟看來。
是這樣的。
“自始至終，我想做的就是。”
“有朝一日，我有力量，能保護我想保護的人。有朝一日，當我想做什麼事的時候，沿路上，將.....再無阻礙！”
李瀟神色平靜，再次邁出一步。
他經歷了很多東西，從背叛到人心的變換，交心的朋友在身前死去，從老錘的離去，到秘境的九死一生。
一路而來，李瀟所求不多。
但似乎，又有些多了。
他的這個想法，比之陳逍遙想法，某種角度還要可怕。
“我之心，求無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