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你的步伐太慢了。”張雄看著被摔在地上的張良,說道。
誰料張良不急不惱,持劍再次向張雄殺去。話說這張雄真是修煉之人最好的助力,三天之內,張良竟然又破了一境,如今已是五品的實力。
他們這一行雖然都穿得破破爛爛,但是旅途之中倒也有不少的樂趣,張雄雖然不知道裴之信的名字,但卻十分喜歡聽他講的故事。
裴之信這一生,可謂是風光無限,少年成名,一出江湖,便站在了天下的最巔峰。張良雖然知道一些,但從裴之信的嘴裡講出來,還是比外邊的傳言要更加的生動。
他們就這樣日食燒雞燒鴨,夜宿深山破廟,一路走到了新鄭,本想回老宅取些盤纏,卻又怕節外生枝,擾了二弟的清淨,便只在新鄭城外轉了一圈,便繼續南下。
夜裡他們在眉山住下,眉山曾是張善訓練死士的地方,現在還留著許多張善生活過的痕跡。張善閒來無事,常在洞中刻字消遣。
張良越看越心驚,只恨自己疏於管教,讓二弟心底正在萌芽的種子,逐漸長成一朵復仇之花。
自己隨黃石公學藝的這三年之中,張善正在從一個有志之士變成一個心中只有仇恨的熱血少年。
為了復仇,不惜殺死縣令,引大軍圍攻,轉移秦軍注意力,最後實行那雷霆一擊,博浪沙刺殺。
可他不知道的是,嬴政身邊高手如雲,就連一個陳百里,也是二品小宗師境界,身旁更有三千虎狼之師。
其實若不是這一次,自己對秦軍的實力也沒有太多的瞭解,一個顧千柔,在暗影中或許都排不上前十,說明個在暗影之中,像他這樣的高手有十餘位。還有笑面虎和荒狼所在的軍部,所謂七狼八虎,像這樣的高手居然還有十餘位。
這只是帝國明面上的實力,若是再加上玄門,那實力,幾乎可以碾壓整個人間。甚至是四海,都能一較高下。
這也是始皇帝敢於對抗天庭的資本,雖然自古便流傳,人不能與天鬥,可人間也有一句話,人定勝天。
張良細看之下,只見強上刻著一首詩: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張良正在看著強上的詩句入神,突然聽到外面有打鬥之聲,此時已經是深夜,兵器碰撞之聲異常地刺耳。
張良閃身出去,只見一群武林人在圍攻一個女子,女子四十歲上下的年紀,雖談不上傾國傾城,但也十分貌美。
最關鍵的是,他身上有一股英氣,一股武林中人獨有的氣息,如此巾幗之士,自然不讓鬚眉。
“怎麼是她......”
張良轉過頭去,只見裴之信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他的身邊,也同他一樣,俯身朝著山下看去。
張善訓練死士的山洞是在半山腰上,距離地面不算太高,卻十分隱蔽。從上往下,能清晰地看到地面的景象。
“前輩認識此人....”
裴之信整了整雜亂的頭髮,用袖子擦了擦臉,稍作修飾。之後又似乎想到了什麼,說道:“那女人中了南宮世家的毒,要不是中毒,這些南宮家的人奈何不得他。救他有你和張雄足矣,老夫還是先躲躲,躲躲...”
張良見那女子被數十人圍攻,已成劣勢,身上也有數道傷口,鮮血映出衣衫。
“張雄。”
“好勒”
張雄從山上一躍而下,巨大的衝擊力,掀起一陣塵煙。那些南宮世家的人看到一個龐然大物從天而降,連忙閃身退避。
“張雄,是你啊?子房哥哥呢?”
張雄轉過頭去,只見許莫負從旁邊的草叢中站起,朝著他招手。張雄看到許莫負身上的血,以為是這些人傷了他。怒吼著說道:“是誰?”
那些南宮世家的人,見他為那個女人出頭,持劍向張雄殺來。可當他們的劍尖觸碰到張雄時,就像刺在了鐵板上一樣。
他們已是驚訝的說不出話,卻給了張雄機會,張雄借勢轟出一拳,那人的劍被張雄打斷,自己也撞在石頭上,一命嗚呼。
那人功夫不弱,二品境界。一拳就打死了一位二品高手,現場的眾人無不駭然。
其實若在平時,那人還能在張兄弟而手下走上幾招,但他卻不知道張雄是金剛之身,一擊不中反倒被張雄抓住了機會。
“小子,報上名來。”南宮世家人對張雄說道。
張雄才懶得與他們多說,直接來到陣營之中左衝右突,如入無人之境。南宮世家的人畢竟是血肉之身,怎能比得上張雄這樣的金剛之體。
張雄廢了一番功夫,才將這些南宮世家的人收拾乾淨,這些人遇到張雄的第一眼,就被嚇破了膽,再加上張雄一品的實力,結局可想而知。
那女子見到張雄救自己,心中有些生疑,但轉而又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就在附近,知道是故人。
張良從山上飛躍而下,來到許莫負身邊,許莫負細看之下,才認出眼前這個貌似乞丐之人,是他的子房哥哥。
“子房哥哥,你這是...”
張良尷尬一笑,說道:“這一路走來,有些囊中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