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利川對此情此景無言以形容,若論交情,鳳桐衣和他不至如此。若無交情,她又為什麼會在這裡?這個問題到是奇怪,可他又不敢多想什麼,多問什麼。便伸手又要搶那手稿,煩悶的說道:“那就忘記它吧!”
鳳桐衣退後一步說:“這可是熊老先生的遺願!”
“鳳小姐知道這內功修煉的法門嗎?”唐利川說著向前走了幾步站到她跟前去,眼神詭異的與她說道:“事關鳳小姐的清白……啊!”
鳳桐衣給了他一腳,惡狠狠的說:“我又不是阿真!就算是阿真也不會被你這話騙了吧!如果你有什麼非份之想,我一定把你扒光了扔到海里去!”停了一下,她抬手正要再賞一拳,唐利川趕緊抱頭說:“請原諒!我知錯了!”
鳳桐衣惱色未退,只道:“自古以來習武界對內功的爭議極大。有人認為其不過有益延年增強體魄。但練內功同樣也將佔用更多時間增進武藝。我到認為這對眼下的你來說是方便之法,否則再有下一個蘇先生出現之時,恐怕你也無能無力。”
“多謝鳳小姐美意。”他恭敬的說。
“嗯……為什麼我現在覺得你像是街上的無賴?”
“呵呵。”唐利川乾笑。
簡單收拾過後鳳桐衣盤腿坐在床上,自言自語道:“一如定心任性。是以定心為先,但又任性而為,各持各性之義嗎?還是心性無一?但毫無疑問,需要定心二十四個時辰……日與月浮崑崙,真氣貫身二十四。沉雲覆蓋,忽明忽暗。抱心斂氣,待惠風來……嗯!層雲盡散,智慧清天。致外丹田,妄念浮雲。如性明徹滿月天,清淨法身升真正……真的是修練內功的法門嗎?”
唐利川看她如此較真便也坐了下來說:“到也不著急。”
鳳桐衣抬頭盯著他,道:“但是本小姐時間有限!”
“……有限?的意思是……”
鳳桐衣面帶微笑,在詭異的笑容結束後她說:“以後再見,我可能會殺了你!”
望海城門前兩隻紅色燈籠猶如血瞳,辛紅雪慢悠悠行近才發現胡朝先在門下踱來踱去,神情焦躁。
“姑娘可見著唐利川了?”他見了人迫不及待張口問。
“唔……他有些事要過兩日才回來。”
胡朝先只是疑惑了片刻,卻未多問,又道:“可曾見了漢哥?”
辛紅雪正想該如何回答,胡朝先眼睛一亮,不遠處有人走來。定睛細看,隱約覺得正是巴十肆。
巴十肆抱著酒罈走來,大老遠就招呼他們二人可是知曉他回來前來迎接的。胡朝先呸了一口,喊問他見了蘇載雲沒有。
“自然見了。咦?做什麼?”
“人在哪裡?”胡朝先追問。
“這樣說起來,我出去找些吃食,回來便不見人影了。”
“是這樣?我也找過了,沒有見到人。而且梅州城怪怪的,我四處打聽,大家好像都有所隱瞞!”
“哦?”巴十肆看向他,說:“聽聞梅州多有破敗之門徒,散亂之地難免有仰慕仙人風姿之輩前去相邀吧!”
胡朝先“嘖”的一聲,說:“前面我確定並非誇獎之意,後面自然不可能成為結果!”
巴十肆攤手笑起,“不雅公子並非三歲孩童,許是突發急事不告而別了呢?如同金師母。”
胡朝先並不喜歡他人如此類比金光鑑和蘇載雲,因此暗暗罵了一句低頭就走。問他去哪,他說要找蘇載雲!巴十肆望著他消失在夜色的背影無奈道:“是在下輸了!胡兄完全沒有長大!”結果站在一側的辛紅雪抬手在他胳膊上擰了一把。
“啊!疼!疼!疼!”
“哦?受傷了?”
“呵!哪裡來的玩笑話!”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