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的夜明珠,正常人看了定然心動不已,想著一定要拿下,因此如果沒有前後的話,就是上下,而那死亡蠕蟲又深埋在沙子裡,只要有人敢踏入沙子裡,即便真的有辦法不被流沙吞沒,死亡蠕蟲也會將你吞沒,而那死亡蠕蟲又大部分時間都在睡眠中,常人見不到它,誰會相信沙子里居然還有這麼大一個傢伙呢?此為誘。
如此又巧又妙的佈置——
李綠蟻漫不經心看向窩瓜踮起腳尖小心翼翼跨過的平臺:有點說不通啊,既然存了心不然自己發現,為什麼又留有餘地?如果不是窩瓜誤打誤撞,恐怕即便是自己也不一定能發現,起碼對此地看起來了若指掌的井瓊霜就沒有發現,那麼這一圈留有餘地的平臺,不就是故意給人提示嗎?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事情,會是佈置出這樣機關的人做的事情嗎?
可是這一圈削的如此整齊,很明顯就是人為,也不會是那條蟲子閒的沒事的繡花,而且如果這是古人的手筆,外面那些鐵軌和軋道車,卻肯定是TRC時期乃至之前的佈施,一個空間裡怎麼會有兩批人的痕跡,莫非這裡還有一群人,打著另一個主意??那眼前新冒出來的空間,到底是屬於佈置機關的人,還是已經被後來者利用了??
鐵軌之所以修建到這個長道中就不再往前延伸,似乎硬生生的被截斷了,難道並不是表面看上去這樣,還有別的原因?這個原因會是這死亡蠕蟲嗎?如果是死亡蠕蟲,那平臺上這一圈可以落腳的餘地又是什麼人開鑿出來的?如何能在不引起死亡蠕蟲的攻擊下,能開鑿出來?
更奇怪的是,根據剛才幾人與蠕蟲的戰鬥,證明了死亡蠕蟲是會受到傷害的,可是在幾人到來時,這蠕蟲並沒有死,既要不死,又能在蠕蟲的眼皮子底下進行如此浩大的工程,難道這死亡蠕蟲還看主人?還是間接性的進行隨意攻擊?看著不像啊,都是五花肉,它怎麼能判斷不吃哪塊五花肉,放過哪塊五花肉?它腦子裡裝了鑑別器嗎?
另外,既然這群人已經有了本領在死亡蠕蟲的眼皮子底下開鑿出這平地了,為什麼只是開鑿出只容納一人一腳踏足的地方,為什麼不更寬大一些呢?
李綠蟻目光所及,看向頭頂:其實即便只是一腳容納,也已經是一個巨大的工程了,山體自有其承重的能力,要在本來已經掏好的空間內再掏出一個空間,這是相當有難度的,就如同你要將一個半圓球,從裡往外掏出零點五公分的面積,絕不是隻掏一點,是需要均勻受力,且要表面積相等,還要計算厚度、承重、壓強……一系列因素,而在山體內掏出一個山體這樣的工程,可比什麼在圓球內掏出一個圓球大的多了。多少的人力物力財力,沒有支撐無法維供。
有什麼人,在打這裡的主意嗎?
這個想法的雛形剛冒出來,就被井瓊霜以再次飛射向對面牆體的繩索飛出聲驚擾,風乍起,吹皺一池春水,吹散心頭思慮。
窩瓜穩當當的站在了那洞的門口,一隻腳已經伸出去了,井瓊霜抓住把手,冷漠的瞥了一眼李綠蟻,一言不發,徑直盪開。
算了,多思無益,已經走到這程度了。
然而卻還是忍不住想回頭看一眼那洞口,之前那三個“木乃伊”從這裡消失了,發出了慘叫再也沒了動靜,在那邊還有什麼巨大的威脅嗎?
能一瞬間奪走三人性命的動靜,李綠蟻想到了一種可能,卻井瓊霜停在了半空中,神色驚懼:難道?!
果然怕什麼來什麼,兩人剛一停下,一隻好似閃電般衝出來的臘腸,對準兩人方向狠狠一口:這鱉孫方才一直屏息以待,就為了這致命一擊,原來不是被打死了,是在裝死!
不好!
窩瓜已經戰在了平臺上還是驚出一身冷汗,然而現在面對剛才發生情況的,時移世易,換了個人,窩瓜開啟揹包翻了一陣,能做武器的實在不多,舉起兩截用剩下的乾電池朝著臘腸狠狠砸去,然並卵。
井瓊霜在這瞬間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單手拎起李綠蟻,一把扔向對面。因為兩人雖處半空,卻已經是在後半段,距離對面還是有著五六米之距,因此那蟲子來的突然,實在六神無主,卻誰知井瓊霜大力出奇跡,李綠蟻只感覺忽然全身輕飄飄的,像踩在雲端裡一樣,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朝著窩瓜黑虎掠過禿鷹般,砸了個滿懷,窩瓜當了肉墊,罵罵咧咧。
“草,那娘們居然把兄弟你像扔一條死狗一樣扔出來了,別的不談了,這手勁他孃的,簡直是煉獄級別的啊。”
李綠蟻忙不迭的轉頭看向井瓊霜,神色鉅變:但見井瓊霜在將李綠蟻扔出去後,沒有絲毫慌亂,雙手蜷握住繩索,一個借力用力,好似玩單槓般撐住了上半身,在空中做了個180度旋轉,鯨魚擺尾、鷂鷹落地,輕飄飄的站在了繩索上,一套 動作行雲流水,在此期間那繩索只微微晃了兩次,看的兩個雄性生物只想跪下唱征服。
知道女人在什麼時候話最少嗎?二月份。
知道女人什麼時候最帥嗎?這時候!
那死亡蠕蟲還沒看到影子呢,一道菜沒了,動作一滯,更加生氣的衝著井瓊霜撲咬而來,井瓊霜嘴角扯出一道不屑的弧線:這是高等生靈注視低等生靈的王之蔑視,左腿伸出去,在繩索上毫不猶豫的劈了個叉,蓮花飄後鐮刀掃地,腳背緊緊勾留住繩索,雙手從腰間,一手把槍一手拔刀,倒垂在繩索之下,正對死亡蠕蟲之上。
死亡蠕蟲如一條紅色的飄帶躍上,要將這個囂張的食物一口吞掉,井瓊霜拿出手槍,在死亡蠕蟲躍動而上的那一瞬間,預算出它出現的地方,對準死亡蠕蟲張開的喉舌連發12發子彈,將彈夾打空後,一個土撥鼠擲鼬鼠,將手中飛刀看準幾乎已經爛掉半張臉的死亡蠕蟲的潰瘍處狠狠擲出。
其實在剛才那十二發子彈已經延緩了死亡蠕蟲上升的速度,並且極大的影響了它的一切功能,使其遲鈍了大半,最後一刀幾乎致命的切斷了它半張臉,只要死亡蠕蟲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活著,那它一定已經內分泌失調了。
窩瓜抖了抖眉毛,摸了摸自己之前被井瓊霜打了一巴掌的左臉:打是親罵是愛還是算了,我還想留著小命多過幾年。
諸葛亮從來不問劉備,為什麼我們的箭那麼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