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WWII時期的J國,眾所周知,1941年,A國珍珠港遭到J國的偷襲,太平洋艦隊損失慘重,這一幕後的導演,是J國海軍名將——SB56,所以A國對其恨之入骨。
1943年初,2艘J國潛艇在西太平洋觸礁,相繼沉沒。A國當然不會放棄這一絕佳機會,派出潛艇前去檢視,果然在上面有重大發現,獲得了大量絕密檔案,其中就包括J國海軍新啟用的密碼本。隨後這個密碼本就送往A國情報部門,進行情報破譯。
1943年北4月14日,A軍情報部門破譯了一個非常重要的電文,關於SB56的詳細行程都在上面,甚至連飛機什麼樣子和飛機的多少都有,A軍絕對不會放棄這個幹掉SB56的絕佳機會,18日,A軍派出16架P38“閃電”戰鬥機,一舉打掉了SB56的座機,一舉幹掉了SB56。這也說明密碼本的重要性。
李綠蟻意識到窩瓜的困境,話音一轉“雖然譯碼本沒了,但是可以可以想辦法復現。”
WWWII中各個國家利用電臺的情報通訊,主要分為兩部分,一塊是各型電臺組成的傳輸部分,另一塊則是由密碼機和密碼本組成的加密部分。在傳輸部分上,各個國家都大同小異,主要分為短波、中波、長波三種電臺。
電臺靠的都是無線電波傳播訊號。無線電波不是鐳射,沒有那麼好的定向性,靠的是漫反射和衍射,可以在空氣和地面進行傳播。比如短波電臺,頻率為3~30兆赫,波長是10~100米。這個波長屬於米波段,有明顯的衍射效果,甚至形成地波沿著海水傳播,電臺不用中繼可以傳播數十公里。所以這其實就是一種廣播訊號,友軍能收到,敵人當然也能收到了。
當時的電臺都是模擬電臺,不像今天都是數字通訊。數字通訊必須得實現瞭解敵人的資料幀格式才有可能破譯,也就是你要拿跟敵人一樣的基帶模組才能解析他們的資訊。而模擬訊號只要你調頻到敵軍電臺相同的波段,就可以偵聽他們的通話。也正因如此,戰場條例都要求軍人使用電臺時使用事先約定好的暗語,如果使用明語很容易造成情報洩露。
至於電報的報文,各家有各家的金鑰。所以如果敵軍沒有掌握金鑰,那麼截獲了意義也不大。
為了能夠破譯對方加密的電文,WWWII期間盟軍和軸心國都各自集結了大批數學家,透過蒐集大量敵軍電臺報文來積累樣本,然後讓數學家反向破譯。也由此發展出了密碼學上的矛和盾。
現在世界第一臺投入使用的數位電子計算機,就是E國天才數學家阿蘭·圖靈發明出來,用來破譯D國恩尼格瑪密碼機的。而在這個計算機投入使用前,破譯恩尼格瑪密碼機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為恩尼格瑪機,所以電報明文透過該機器轉化為加密電文。
但倘若真的透過一種手段截獲電報後,需要破譯內容就需要有一本“密碼本”,裡面的內容是數字對應的漢字,比如截獲J軍電臺發出的“245、235、653、532、135”這些對應密碼本上的日文就能組成一句話——就是利用了莫爾斯電碼。
又比如被窩瓜捏碎的那本,只要窩瓜沒將那本密碼本捏碎,現在這臺電臺曾經收錄過什麼資訊,幾乎是手到擒來。
WWWII時期的電臺用的是無線電廣播技術,相當於現在的收音機訊號,誰都可以接收,只是說接收到訊號能否解密。因為那個時候都無線電通訊,無線電頻率很多,軍方的無線電頻率經常更換,導致對方無法準確知道哪一個是敵方的。另外還有就是電報加密技術,雖然截獲了,但是沒有密碼本,也是看不懂的。原理和用收音機調頻接收廣播訊號一樣,區別就是接受到敵方電臺訊號,需要破解;而接收廣播訊號就不用破解。
WWWII截獲敵方電臺是一門技術活,也是一門枯燥的工作。首先要搜尋敵方訊號是非常枯燥但要求非常認真的工作,電臺頻率非常多,兩臺電臺頻率只相差0.1MZH,何況軍用電臺和間諜電臺就不是經常開機的。情報人員就要很有耐心等待敵方電臺開機,然後又要儘快確定敵方電臺頻率,快速準確記下敵方傳送的資訊。
收到敵方電臺資訊,到最難一步——破解。破解密碼對於我們這些普通人來說非常困難,密碼通常有密碼本,只掌握在敵人手上,密碼本或許是一本書,有的密碼本更是專門編寫的。破解密碼的專家們有自己一套破解理論,外人不得而知。
破解了敵方電臺訊號,就可以反向編寫敵方密碼本,以後敵人傳送資訊,我們就可以根據密碼本得知敵方通訊內容,這就是截獲敵方電報。
軍用電臺截獲敵方電臺發出的電報,與使用什麼電臺沒關係,那時候還沒有調頻電臺。截獲敵方電臺需要知道的是敵方電臺的頻率和呼號。有經驗的報務員可以在敵方常用頻率範圍內搜尋,並根據發報手法等等判斷這是哪方的臺。判斷準了就可以監聽和截獲對方的電報。那時的電臺誰都可以聽到,也可以把電碼抄下來,發報人根本不知道。
軍用電臺發出的電報當然是加過密的。破譯電文那是一門大學問。D國、J國都吃過電文被截並被破譯的苦頭。SB56就是因電文被破譯而遭到伏擊的。
李綠蟻將電源開關開啟,發現果然沒電了,從手電筒中擰下兩節電池,再將電臺裡的連線電源的線圈拖出來,確認的正負極後直接接到電池上,再次開啟開關,果然,這次可以。
井瓊霜與窩瓜在這種時候就什麼忙也幫不上了,一旁看著李綠蟻有如天女散花般的操作,窩瓜忍不住問了一句“兄弟?難道電臺知識也是大學的必修課之一嗎?”
李綠蟻頭也不抬的“這是我的選修課。”
“臥槽,牛逼啊,啥大學啊?”
李綠蟻但笑不語,就像考英語聽力所悟出一個道理一樣:有些話,只說給懂的人聽。
電臺隨著一通有條不紊的操作,忽然發出了“呲呲” 的電流聲,兩人側耳傾聽了一番,感覺電流聲乍聽嘈雜,但是每一段傳遞似乎都是有一定規律的,不由瞪大了眼睛:行了?
李綠蟻與窩瓜、井瓊霜小心翼翼的將電臺所有的附屬品搬到手術檯上,窩瓜捏著兩節乾電池大氣都不敢喘:對於這種現在來說是古董的東西,連對它吹口氣都是褻瀆,而且每次自己吹氣的效果都不好,上次就是對個什麼睡美人吹了口氣,結果在那操作間把我們攆成那樣。
傷過的心就像玻璃碎片,愛情的蠢永遠不能復原。
李綠蟻試了幾個調頻,最後將頻道確定在了一個點上:無關其他,這個凹槽裡面的痕跡相比其他的更深,最重要的是,上面結了一層淡黃色的油脂:這是面板長期接觸塑膠製品,時間一長於空氣中的塵埃相結合,在其表面留下的痕跡。
“呲呲——滴滴滴滴滴——呲呲——”
聲音嘈雜的厲害,想辨析很困難,可能在播出一分鐘時,只能聽到一個數字,好在現在三人最需要的,就是將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搞清楚,而這架意外收穫的電臺,就成了當務之急,因此誰都沒有抱怨。
李綠蟻從牆上掰下一片風乾的白色粉末,倒是可以在地上做粉筆,依據電臺所得到的波長,只要能聽清的,都做下了記號。
“232,2830,274,2947,273,12,090……”
“2730,284,273,1,2837,283,9,1……”
資料零散的很厲害,中間的“—”表示的都是消失或者被掩蓋的點,無法肯定當然不能憑空臆想,所以就用了這個符號代替。
李綠蟻從病床的這邊一直寫到了頭,倒不是得到的資訊浩如煙海,而是每一段播放的資訊,都肯定的只說了一件事,問題是這一件事,每一次聽都斷斷續續,要麼之聽清了開頭,沒有聽清楚結尾,要麼是隻能得到幾個短暫的波長,然而其他的含義就被雜音掩蓋,得到的資訊錯綜複雜而且還有重疊,只能多聽幾次,然後在個性中尋找共性。
這可不是什麼白馬非馬的偽命題,忽略個性誇大共性,這需要在一大堆數列中尋找一個子集,將他們交 合起來,剩下的資料如果有忽略的,再在每一段所在的子集內,尋找出最靠譜,看起來資料儲存的最完整的一段波長。
當電臺的指示燈紅燈閃了三下後,電臺忽然陷入一片巨大的雜音中,好像是被從另一邊硬生生的用干擾儀遮蔽了線路,那種“呲”一聲的巨響,短時間內超出了人耳所能承受的赫茲,窩瓜離聲源最近,當場差點變成一個傻子。
李綠蟻捂著耳朵,極力走到電臺那裡一把將開關關了兩頰慘白而汗流浹背,井瓊霜冷靜下來後看著李綠蟻趴在電臺上大口喘氣,以為他的情況很嚴重,關切的問了一聲“怎麼了?”
李綠蟻額頭不斷冒出汗珠,鼻子上也沁出細密的汗意,劇烈的喘息,抬頭抱歉的看了一眼井瓊霜“我們被發現了。”
一處碎石滾落的大坑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