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改革一席話,頓時連水源都一步到胃了。
大狗、二狗頓時激動無比的看著李改革,“所以,水呢?”
李改革揉了揉太陽穴,“這就是我想說的問題,渦蟲喜歡生活在有水的地方,但是我們看到的地方並沒有水,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這些渦蟲想去的地方,一定是有水的地方,我們只要跟循這些渦蟲的足跡,就一定能找到答案。”
鎖王在旁邊審慎開口,李改革點頭一笑,“正是。”
不對啊。
二狗訝異的,“可是你剛剛不是說,弄清楚現在這地方是怎麼回事了麼?現在卻只有這些渦蟲的事情解釋清楚了,這還是不能理解我們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啊。”
李改革繞著院子轉了一圈,“你們還沒發現麼?”
發現?
但見四周彩繡輝煌,十分豔麗,不似一般四合院喜歡的沉穩大氣,倒有點暴發戶的感覺。有了一定的年代,卻無論是哪裡,顏色都沒有剝落,又因為之前試過,每扇門都打不開,因此無端的倒是添了點詭異陰森之氣,雖然四周因為手電筒是亮亮堂堂,可總讓人覺得有種說不出的怪異。
獨刺鐵王忽然沙啞著聲音,有所感悟的,“是罩子吧?”
罩子,又叫冥房,是為死人扎的屋子,在死者出殯時,用以套棺,並在葬處焚燒。
這“罩子”一語出,頓時大狗、二狗動作一頓,眼裡流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來,“啥?”
民間更喜歡將冥房說成是罩子,因此鄉下人一說“罩子”,便馬上明白這是什麼東西了。
卻見李改革神色不變,顯然是早已猜到,不由往後退了幾步,環視周圍,現在才見這四合院,無論是多麼富麗堂皇,都帶著一種無端的陰森之氣。
罩子?
居然是罩子?!!!!
他們一行人,居然跑到給死人燒的房子中來了??
“你——你你你你——你到底憑什麼這麼說?”
二狗嚥了口口水,壯著膽子問道李改革,李改革蹲下身子,還是在牆角,注視著那些渦蟲。
“因為這些渦蟲跟鼻涕蟲一樣,攀爬過後,都會在地上留下這種乾涸的粘液,一旦風化便會結晶,但是你們看這裡——”指著渦蟲爬行的痕跡,“這裡不僅沒有,而且這牆壁居然溼了。”
果然,眾人逡著眼睛盯著渦蟲爬過的地方,果然像是紙被水浸溼了一般,留下灰色浸透的痕跡,不由面面相覷,臉上都露出驚恐的神色。
他們居然真的在罩子裡?!!
李改革似乎一點也不擔心,抬頭看向四周天空,嘴角一彎,明白了這裡發生的一切事情,倒是不復之前的慌張神色,似乎連退路都想好了般。
“怎麼辦?怎麼辦?”
“我怎麼知道怎麼辦?我活了這麼大了,只看過給死人燒得罩子,從來沒想到有一天自己也會進罩子一趟,話說我們到底是怎麼在罩子裡的?之前明明遠遠看著,這四合院還很正常的啊。”
“呸,在這雪山裡,所有遇到的一切,有哪一件事是正常的?我看都不正常,現在又莫名其妙的踏入了給死人燒得罩子裡,難道我們也冥冥之中成了陪葬品不成?”
…………
大狗、二狗你一言我一語的商討著解決之策,鎖王與獨刺鐵王默默不語:最先發現這裡有問題的是李改革,現在見他不慌不忙,明顯是有出去的法子了,他們可不像是那些小年輕,沉不住氣,越是摸不著頭腦的時候,越是不能慌,要見機行事。
只是他們也有一點不明白:一路走來稀奇古怪的事情碰到了不少,即便這是給死人燒得罩子,那也不應該是懸浮在空中的啊,因為無論如何,你總得符合規律吧,即便是陰間,也得講規矩,這好端端的,怎麼會懸浮在空中了呢?
李改革微微一笑,“你們聽說過,紙紮人的故事嗎?”
“紙紮人?”
眾人面面相覷,鎖王道,“也是給往生之人所供奉的燒去的童男童女麼?”
“是這個意思。”
紙紮的種類不外乎以下四類:一是神像,如入葬時焚於陵墓前的大件扎製品;二是人像,包括童男童女、戲曲人物、侍者等;三是建築,如靈房、門樓、牌坊、車轎等;四是明器、包括飲食器皿、供品和吉祥用品以及瑞獸類。
紙紮多用於農村喪事,主要扎有童男、童女、金山、銀山、搖錢樹、駿馬、彩車等。
在清朝的十月朔日,民間還有這樣的習俗:紙紮作坊用五種顏色的剪紙做成男子的衣服,有幾尺長,稱為“寒衣”,幾乎家家要在夜晚祭奠,在家門前將寒衣焚燒掉,稱為“送寒衣”,這是為了悼念死去的將士,而這一舉,連宮裡的宮妃、太后都在延行,可見紙紮的普及化。
“已經知道這四合院是罩子,你們就不好奇,它到底是怎麼懸浮在空中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