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
“嗒——”
好似有水流聲滴滴答答的從高空墜落,李綠蟻耳朵抖了抖:怪不得空氣中的溼度忽然增大了,原來是靠近了水源。
一滴水珠從高空濺落,滴在了窩瓜的鼻尖,緊張的窩瓜一撲稜,跟螃蟹一樣張牙舞爪。
我做了一個可怕的夢,夢到我變成了一隻螃蟹,有人把我抓走了,只是把鉗子砍掉了,怎麼辦?我沒錢了。
現在的問題不是資金的短缺,而是一隻處於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即將被烤熟的螃蟹,正在橫行霸道,忽然如驚弓之鳥一樣到處亂竄,還殃及池魚,發起瘋來敵我不分,將我方戰友也誤傷了。
李綠蟻被窩瓜一個俯衝,頂著肚子掀倒在地,窩瓜被黑眼鏡捏著後脖子冷靜下來,如同捏著一條剛剛打了預防針的蠢狗。
你害怕點,我不正常。
“那啥——兄弟,這個,昨天睡不好,棉被太輕,壓不住想你的心。”
…………
李綠蟻揉了揉肚子站起身來,仰頭看幾人身處一片四處都是可溶性岩石溶蝕、與沉澱後留下的經典喀斯特地貌,心裡微微明朗:沙漠中其實也有很多地下河與地下水的存在,看來幾人是來到了一片靠近地下河的地方了。
有水自然再好不過,只要有水,幾人即使食物告罄,也能頑強的再堅持個好幾天。
越往前走,黑眼鏡的眉頭便皺的越深,在眼前闖入一條“嘩啦啦”流動的地下暗河時,終於繃不住,露出震驚的神色。
窩瓜在看到真的有水時,早已耐不住,第一個衝上去敞開肚皮喝了個飽。
“啊!!!”
“好爽好爽!!”
有些狗子註定困不住,因為他們身上長滿了渴望水源的羽毛。出自——《肖申克的狗子》。
眾人的水袋早已告罄,乍然看到這一大湖水,如同看到金子一樣,而本身在沙漠中,水源便等同於金子。
李綠蟻還是謹慎的先做了好幾番測試,確認是活水之後才敞開肚皮喝了個飽:雖然窩瓜喝到現在也沒死。
“兄嘚兒,你咋不喝啊?”
看黑眼鏡一個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窩瓜心裡帶著幾分同情的:不會是剛才的後遺症到現在還沒好吧,自己都好了,難道腎虛帶來的影響這麼大?
黑眼鏡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對著井瓊霜與李綠蟻,“快點離開這裡,這裡有——”
話音未落,幽微之中,似乎有些“窸窸窣窣”,像是什麼小蟲子拍打翅膀、摩拳擦掌的撲稜聲,若隱若現的從河對面傳來,頓時驚詫眾人的眼波。
奇怪,那些蜥蜴應該無法過來啊,那還有什麼東西能追來?莫不成是帶翅膀的?可是打怪打到現在,也沒啥敗家玩意是帶翅膀的啊。
黑眼鏡一聽到這聲音,頓時臉都白了又白,井瓊霜微微一愣:她是經歷過那種絕望的人,一下醒悟過來,頓時臉色大變,“快,找個地方躲起來!”
“嗡嗡——”
“嗡——”
話音剛落,河對面在熒光棒的輝耀中,飛來一群排列整齊的黑點,好似春天發狂的蜻蜓,開始紅了眼來到四人面前的河堤。
“咦——這——是個嘛?”
窩瓜還不明覺厲的看了半晌,見到那些蟲子群聚在河對面嗡嗡喳喳,似乎是在商量什麼好方法一般,只覺得這群玩意無端的有些熟悉,似乎在什麼地方看見過。
是什麼地方呢?
窩瓜砸吧砸吧嘴,李綠蟻臉色一變,在這些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小蟲子身上,嗅到了死亡的危機,薅起窩瓜的頭髮。
“快跑!!”
於是六國之士,有甯越、徐尚、蘇秦、杜赫之屬為之謀,齊明、周最、陳軫、召滑、樓緩、翟景、蘇厲、樂毅之徒通其意,吳起、孫臏、帶佗、倪良、王廖、田忌、廉頗、趙奢之倫制其兵。嘗以十倍之地,百萬之眾,叩關而攻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