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門“呵呵”一笑“小弟不過是說個笑,大哥和沈仙姑可別往心裡去,畢竟這一趟夾喇嘛的,可是大哥您牽線帶頭,我們不過是來給您搬貨跑腿的,怎麼敢居功自傲?況且在場中人,誰也沒有盜過比這范蠡金藏更大的鬥,一時間激動,嘴上沒個把門的,還望大哥海涵。”
屠門幽幽的看著沈菀菀的頭陰測測的看著他許久,沒得到宋促的指示,只得歸位,卻還是有些陰狠的看了看李綠蟻所在的方向:自己剛才明明感覺那裡有活人喘氣的氣息,怎麼會感覺錯?
屠門凝視著沈菀菀,這沈菀菀看著只有十八歲少女的模樣,其實已經是一個活了120年的深山老妖了。而這宋促只有60歲,比沈菀菀小了一倍還少,卻能讓沈菀菀恭恭敬敬地叫一聲“師傅”,其原因不是宋促的本事比沈菀菀大,而是他對沈菀菀有再造之恩。
相傳沈菀菀本身乃是苗族少女,在清代末期,一個進士路過那裡,即將上京受命,成為江南一帶縣令,但是當時的那時,成為一方縣令除了要參加殿試選舉等等,還有一項,便是對於民間生活的考察感悟,就相當於要給以前的上級交一份“大蒜成長日記”,那進士選中了雲南一帶,那些日子留宿在了少女的村落。
那進士因為長得俊秀,又即將成為朝廷的棟樑之才,不少女子都對他芳心暗許,這沈菀菀就是其中之一,但是相比別的女子,沈菀菀卻貌不驚人,所以那進士並不肯親近她,卻有一日那進士喝了些酒,醉倒在街上,正好為沈菀菀所扶,那進士並不規矩,那一夜借酒發瘋,沈菀菀的少女青春便落在了這進士的身上。
卻自從那一夜之後,進士對這貌不驚人的少女百般疼愛,如膠似漆,村裡人猜測是沈菀菀給他下了“情蠱”一術,卻沈菀菀自己知道並不是。
進士臨走之前發毒誓一入京便將沈菀菀明媒正娶,卻沈菀菀一連等了十年都沒等到進士的訊息,一等再等,直到人之將死,一個外鄉人路過此地,偶然說起,才知那進士早已在京都娶妻生子,小妾都納了好幾房,早已去世多年了。
當初那進士之所以對沈菀菀濃情不捨,乃是因為沈菀菀將畢生的積蓄都拿出來,做出了決心,說自己雖然無貌,卻願意以巨資相助,只為情郎步步高昇,他日不忘自己好處,這才使得那進士百般討好。
沈菀菀臨死之前,恰好是宋促前來苗疆一帶,打探此地有無王侯大墓之時,聽說此事,便來到了沈菀菀的床前。
“你想報仇嗎?”
“我要死了,報不了仇。”
“我能助你報仇,但是你知道事後怎麼報答我嗎?”
沈菀菀渾濁的雙眼看著宋促,宋促眼裡閃爍著篤定的光芒,此時的宋促,已經是一個雖非苗疆人,卻憑藉自身的本領,第一個將苗疆的飛頭降練成的,深藏不露的盜墓賊了。
沈菀菀練就飛頭降,成功找到一副少女皮囊,尋找到當初進士一族留存下來的血脈,滿門屠了個精光,自此之後,無論自己以前的年歲多大,宋促都是她的師傅。
現場沈菀菀有些不甘心,這屠門屢屢與師傅作對,若非其雙刀絕技十分神出鬼沒,早已被收拾了,可師傅怕他,我可不怕他。
沒錯,屠門慣使一種連環雙刀,在明面的盜墓賊中,這屠門的本事絕對可以算前三,只要夾喇嘛中有了屠門,無論遇到什麼妖怪,都能定下三分心,這是屠門靠自己掙出來的明面與尊嚴,別人拍馬也及不上的。
沈菀菀與宋促雖然練就了飛頭降,但是除了能飛頭殺人,本身的本身倒是比屠門差得遠了,因此單打獨鬥,飛頭降也派不上用場,只能以“詭”相勝,所以宋促懼他幾分。其實這一趟大可不必請他來,因為請神容易送神難這個道理,宋促是知道的,可是無法,此次因為李綠蟻這一夥人也摻和進來,而且還有雪豹突擊隊和他們精心培養的間諜,更兼聽小道訊息說,“那些人”也混進來了,這種四面楚歌的情況下,再不將屠門喚來,若真的一個人單幹,他還真的沒底。
而屠門正是因為知道了他這個心理,所以一直在隱隱約約的試探宋促的底線到底在哪裡,只要一旦發現了宋促的弱點,便會第一個造反,畢竟誠如他所言:范蠡金藏的寶藏,實在是太過誘人,在場這麼多明面上的盜墓賊,沒有一個盜過比范蠡金藏更來使的大墓。
這一筆要是幹成,不僅能在自己的履歷上濃墨重彩的添上一筆,使自己在道上的名字彪炳史冊,還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宋促人老成精,怎麼可能不知道屠門在想什麼,但是他卻一直不急不躁,不知在打什麼主意。經過剛才短暫的插曲,一夥人各自打著什麼算盤,幾乎已經明朗的擺在面前了。
原本李綠蟻以為自己安全了,但是當那喚為屠門的視線若有若無的看向自己這邊時,放下去的心又陡然提起來:他有一種感覺,剛才那屠門,似乎是故意的。
一開始的出頭鳥痦子是屠門這邊的人,剛剛幾乎被殺的也是他,結果最後還是沒能討論出個花來,有些憋氣的踢了一腳前面的碎石,“好了好了,吃完趕緊就上路吧,咱們都是聽著宋老大的吩咐來辦事的,自然是越快越好,外面停著的一百艘貨船,每個船上都安排著兩個人看著,開的都是50一天,我們在這兒耽誤一個小時,外面就是千把,誰有這閒錢?”
沈菀菀嗤笑一聲“等掘了這范蠡金藏,到時候你隨便扣一塊的牆磚都是金子做的,還怕師傅付不起你的辛苦費嗎?”
外面停了一百艘船?
李綠蟻聽了氣息幾乎紊亂起來:看來這宋促果然是早有準備,之前的種種果然是裝的,為此自己居然還傻乎乎的信了。
想到口口聲聲說的范蠡金藏,現在連毛都沒見到一個,李綠蟻不由感慨:這不是做白日夢等發財想一夜暴富,結果因為虛無的財富分配不均而大打出手,這夥人也能來當盜墓賊,這老祖宗留下來的手藝,傳到現在一代,水平真的是越來越讓人感到捉急了。
顯然這夥人也沒準備在這裡呆多長時間,李綠蟻發現他們身上都沒有攜帶氧氣罐,倒是抬了許多的箱子,估計是提前準備用來放金塊的。
黃金的體積每年要磨去一千四百分之一。這就是所謂的“損耗”。因此全世界流通的十四億金子每年要損耗一百萬,這一百萬黃金化作灰塵,飛揚飄蕩變成輕得能夠吸入撥出的原子,這種吸入劑像重擔一樣,壓在良心上,跟靈魂,起了化學作用,使富人變得傲慢,窮人變得兇狠。
因為躲在這石頭的後面,若想不被他們發現離開,必須要等到這一夥人全部離開兩人才能之後離開,當那一夥人準備吃飯時,忽然遠處傳來了“咯咯咯”的笑聲。
在這水底千里下的深海,除了大活人,忽然傳出笑聲,就問你瘮不瘮人?
民間有一句俗語,叫“寧聽鬼哭,莫聽鬼笑”。其意思是一個人寧願聽到鬼在你身邊不斷的哭泣,也千萬不要不小心聽到鬼的笑聲。農村老人們認為,類似於鬼哭泣的聲音,就可能是它在訴說自己的不幸,而會哭的一方都一般屬於弱者,心靈也比較單純。但是你聽到鬼在你身旁笑的話,那就可能是準備在害你,帶著你一起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