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莽追至此處不見劉秀蹤影,但見一枯井周圍雜草叢生,進口蛛網密佈,網中間還附著一隻大蜘蛛,四周也沒有人踏過的痕跡。王莽確認劉秀未跳入井中,率兵向東北追去。劉秀從枯井中爬出,看見井旁一大樹上有一隻大蜘蛛,向他點頭示意,劉秀領悟即向蜘蛛拱手施禮,說謝謝你今日救我,日後孤若稱帝,定封你為神,劉秀拜罷即逃命去了。
公元25年,劉秀建立東漢王朝稱漢光武帝。一日閒暇之餘,想起當年在鄭州西北遇難得救的情景,認為是上天派“蜘蛛神”下凡相救,感恩不盡,劉秀不食前言,便頒旨封蜘蛛為神,在其遇難處修建一座廟宇,內塑有蜘蛛神像,讓蜘蛛神永享人間香火。人稱此廟為蜘蛛廟,即白丈蜘蛛廟。
“想必你們之前遇到的那石敢當與那摩利支天之間,有一種極為特殊的磁場感應,只要有任何人觸碰了那石敢當,長期身處在那片磁場中的生靈必能感覺到什麼,然後做出反應,這樣一想的話,也許製作那石敢當的材料,就是與那摩利支天像的材料一脈同源也說不定。”
窩瓜聽罷有點起雞皮疙瘩的“咦——居然還有人崇拜蜘蛛,花了那麼大的功夫建造的廟宇,養上這麼一堆蟲子給自己當家丁,這方臘的口味還挺重。”
窩瓜不言則已,一鳴驚人,李綠蟻霎時腦子裡靈光一閃,極為驚懼:是啊,儘管這方臘為了守護自己的陵寢,豢養這種爬行動物,但是常言道“千里之堤潰於蟻穴”,蜘蛛成群極易駐紮在一起,即使不咬壞自己的身體,讓自己好不容易建造起來的帝王之夢破碎,並且咬壞了房梁結構,又當如何?
那方臘雖是草莽出身沒什麼腦子,但是這決定顯然也是經過他同意的,否則那麼大的一尊摩利支天像立在那裡,他又不是瞎子,怎麼會看不到?
等等等等,難道最開始提出豢養蜘蛛當做守衛,矇騙方臘過關的人,並非是他本人,而是旁人?那個人有意破壞諸侯選址好的龍脈,卻還故作為其考慮,卻暗地裡藏了這樣大的一個伏筆,早就存了心要洩掉這陵墓內的所有生氣,使千年前的龍脈最後成為一條死龍????
這樣一想的話,這人的歹毒之心,為何與那廣陵王墓中,居然莫名的有幾分相似共通之意?不過這也不可能啊,那張天師與賴布衣都不是一個時代的人,如何能跨越時間,實行如此之事?莫非真的是背後有人故意操控?
李綠蟻咬著手指頭,越想越猶疑,窩瓜枕著自己的後腦勺,看著兩旁的建築,有些唏噓的“之前去那方臘的宅子就感覺已經夠陰氣森森的了,沒想到正主只比這更厲害!”
“方臘的宅子?”
李綠蟻驚了一下,窩瓜奇怪的看著他“是啊,我沒告訴你麼?其實這也是黑眼鏡在來的路上跟我們說的,最開始你跟你那小相好去的那個宅子,是方臘起義失敗後,那宋徽宗為了不落下一個苛待敗將的名頭,將其旁系子孫遷置到那裡,主動御賜下的,但是很奇怪,那些後來住在那宅子裡的,方臘的後人,每一個死狀都慘不忍睹,反正是住在裡面就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
該不會?
“後來黑眼鏡跟我說,那宋徽宗一面表現出大度,一面又派了風水師故意將那宅子周圍的地勢,給鼓搗成了生機滅絕的四凶地,哪怕這個人住在裡面一天都會終身走黴運,所以後來他們下場如此悽慘倒是可以理解,這皇帝暗中搗鬼,那叛軍的後代子孫倒黴,還是方臘背鍋,後來方臘一族就此滅絕,淪落就此下場。”
“據說後來那宅子在清朝某一任帝皇年間,又幾經輾轉,御賜給了某一位進士,當初四凶地年代久遠,已經不可查,那進士歡天喜地的住下了,卻最後所有妻妾都莫名其妙的暴斃而亡,生下的胎兒也都年幼夭折,僕人深怕其害,走的走,逃的逃,最後連那進士本人下落都不知所蹤。”
李綠蟻領悟的吸了口氣:原來在那宅子裡遇到的那個倀鬼,就是他啊。
又低下頭:看來後來金元寶的父親金財寶是幾經周折,打聽到了這個事情才接受,就此查到了那方臘地宮的線索,一路順著到了那陵墓中,卻不知成功了否?黑眼鏡說他們在山東一帶失蹤了,山東那麼大,找一個人得找到猴年馬月去?
李綠蟻深吸一口氣,4路公交車在人民路停下了,窩瓜與李綠蟻輕裝上陣,因為天色已晚,在附近找了間旅館先住下,明日再挨家挨戶的去找那信上的地址到底在什麼地方。
夜晚——
李綠蟻忽然覺得腦脖子涼涼的,詫異的看向身後,卻見秦翩翩正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對著自己笑意盈盈,心頓時“撲通撲通”跳了起來。
四周好像是在一個不斷往下滴水的溶洞內,溶洞內閃爍著各種結晶物質,旁邊是一個水潭,腳下踩著的是水潭之上的石臺,這片空間狹小,秦翩翩卻凍得直打哆嗦,好像是因為水溫嚴寒,卻看著李綠蟻,眼中似乎閃爍著光芒“我好冷,你不抱抱我嗎?”
李綠蟻老臉一紅“男女授受不親,這個不好吧——”
卻秦翩翩一股腦的撲到李綠蟻的懷中,李綠蟻只感覺胸口一涼,低頭只見秦翩翩如柳葉般的眉毛,此刻好似林中受傷的小鹿一般蜷曲,水汪汪的杏仁眼中盡顯擔憂害怕,瓊鼻玉腮,唇畔卻添一點青紫,整個人顯得無助而又楚楚可憐,李綠蟻霎時間臉一紅,雙手環住了她的腰身。
秦翩翩見此,眼中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殘忍光芒。抬頭卻依舊是如弱柳扶風的看著李綠蟻,但見她的唇畔在這一刻鮮紅欲滴,好像任人採摘的櫻桃一般含羞綻放,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李綠蟻腦門充血:異性主動獻吻,還長得如此秀色可餐,自己對她又一直抱有好感,怎能拒之門外?
正當李綠蟻預備吻下去時,金元寶忽然撲騰著水花,大喊大叫的在水潭中倒騰,似乎是溺水卻又在故意製造動靜,果然李綠蟻立即放開秦翩翩,看向金元寶焦急不已。
“切——”秦翩翩有些嘲諷的看向金元寶,金元寶招呼著“屎殼郎快走,那個東西不是秦翩翩!”
“不是秦翩翩?”
李綠蟻詫異的回頭看向她,卻見秦翩翩臉上噙著一絲委屈,好似有被冤枉的含辭未吐,頓時轉過身,剛準備問窩瓜什麼話,卻剛才還撲騰著水花的窩瓜霎時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好像放入鍋裡的一塊黃油,頓時一個頭兩個大:窩瓜到底在搞什麼?
有些無奈的拿起裝備包,準備招呼秦翩翩一起離開這裡,卻忽然手一頓:剛剛窩瓜說什麼?那個東西?東西?一般這種情況下,不是會說“那個人她——”怎麼窩瓜會說是東西?
有些詭異的轉身,卻見秦翩翩忽然臉上露出一絲殘忍的笑意,將正在彎腰撿裝備的李綠蟻一腳踢進水裡,一語不發,只是冷笑。
“為什麼?為什麼?”
“咕嚕咕嚕——”李綠蟻猝不及防的喝了幾口水,看著岸上的秦翩翩如此動作,實在不解,一邊掙扎一邊反詰,“到底——”卻在這時,感覺雙手雙腳忽然被什麼東西鉗制住,不然自己遊動,還要將自己拖入無底的深淵水池中,探頭一看,但見四隻面目猙獰,沒有任何毛髮,卻齜牙咧嘴的怪物,正將自己狠狠的按在水池中,此時岸上的秦翩翩總算“呵呵”一笑,在這間隙中,李綠蟻看到原本長相甜美的秦翩翩,居然變成了一個人首魚身,面貌可怕的東西!
那東西微微晃動了一下自己的脖頸,聽到“卡啦卡啦”活動關節的聲音,接著對水池中即將溺死的生靈,露出一副垂涎三尺要吃肉的動作,“刺溜”一聲,用舌頭在自己的尖嘴周圍打了個圈,一滴滴透明的粘液落在石臺上,昭示著這生靈的兇殘。
那東西狡猾一笑,好像是一條矯健的劍魚一般躍入水中,又似最完美的跳水健將,一滴水花都沒有濺出,只是幾個擺尾,便迅速的游到了李綠蟻的身旁。
“那個東西不是秦翩翩!”
金元寶剛才說的話還言猶在耳,原來“那個東西”,指的真的是眼前看到的秦翩翩不是人!
那東西飛躍到李綠蟻耳旁,似乎情人間的呢喃一般,“刺溜”一聲舔了一下他的脖子,李綠蟻總算明白在剛才覺得腦脖子後面滑溜溜的原因,原來這玩意早就想吃了自己了!
卻這時李綠蟻因為嗆了好多水,體格又弱,使得本來就弱雞的他雪上加霜,原本還掙扎的四肢瞬間平息,不再游水,肺部的積水也越多,體力逐漸消耗,已經緩緩的失去了意識,當那玩意感覺到獵物不再掙扎,滿意一笑,五個玩意呼朋引伴,招呼來更多的同伴,分享自己剛剛捕捉到的美食,一群人首魚身的玩意圍繞著自己打轉,好像在商量從哪一塊肉下口,李綠蟻哀嚎一聲:黴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老祖宗說的沒錯,桃花運不是平白無故的掉在你腦門上的,若是無福消受的話,現在就要死翹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