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哦哦哦哦哦——”
山體間飄蕩著兩聲巨大的吶喊,李綠蟻與卓子衍神志不清的被窩瓜反將一軍,倒戈一擊的拉入敵方陣營,金元寶順利的拿下一波雙殺,卻臉上滿是驚懼之色。
卓子衍揉了揉腦袋,剛要開罵,“金元寶,你發什麼瘋?你現在將我們全拉過來,指望誰再將我們三個拉過去?難道是你二大爺嗎?”
窩瓜伸手指著方才兩人站過的地面“你看——”
順著窩瓜的食指看去,但見方才的房簷上,一隻長著人臉,背部有著鮮豔花紋,腹生八足的絡新婦,正裂開嘴虎視眈眈的衝著幾人笑。
草!
李綠蟻也驚呆了:這玩意什麼時候爬到自己身後去的?
更奇怪的是,自從真正的身處地宮之中,這玩意幾乎就沒怎麼見到,因此一直以為這絡新婦無法進來,也只能生活在叢林之中,現在居然出現在了這裡?那豈不是說,這整座地宮,這絡新婦都是可以隨意進出的嗎?
不過雖然窩瓜剛剛將自己二人拖了過來,可是現在也回不去了,可如何是好?
卓子衍臉色有些難看的“我的裝備包剛剛還在地上。”
果然。
在那隻絡新婦的腳邊,一隻裝備包斜斜的靠著房簷立著,那隻絡新婦似乎心有所感,感覺這隻裝備包對於團隊的重要性,只見那絡新婦陰測測一笑,只伸出一隻爪子,將那裝備包往旁邊一打,下面就是萬丈深淵,那裝備包在卓子衍拿出繩子時就是虛掩著的,這下掉落下去,裡面的電池、子彈、槍支、所剩不多的食物……都宛如春汛時迴游的草魚一樣,瞬間就淹沒在黑暗中沒了蹤影。
卓子衍面色十分不好:本來現在團隊中所剩的食物就不多了,現在這絡新婦還——
“咯咯——”
絡新婦臉上充滿了一種得意的笑容,似乎也知道剛剛所作的讓對面的三個人類很生氣,親者痛仇者快,就是這個理。
金元寶嚥了口口水,權當安慰自己:還好,還好,這裡這麼深,他們過不來。
卻在這時,從地底深淵深處傳出一些動靜,好像是齧齒動物啃食核桃的“咔嚓”聲,聲聲入耳,李綠蟻沒好氣的“窩瓜,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肚子餓?”
窩瓜一臉無辜的“我肚子是餓了,可是已經沒知覺的不叫了,而且我肚子餓的叫聲比這可響亮多了,不信你再聽聽?”
“咔嚓咔嚓——”
深淵中的聲音越來越近了,似乎只要一分鐘不到就能從深淵裡爬出來。
在這七十二峰的黃山腳下,誰也沒有在出發前想過居然會有一尊巨大的摩利支天像嵌在地底,更加叫人驚奇的是,這摩利支天像肯定是人為打造的,可是據史書記載,那方臘乃是草莽出生,也就是說那方臘本身是沒什麼文化的,對於這佛道之事,肯定也很不以為然,這樣的人怎麼會在自己的陵墓後面花這麼大的時間建造這個摩利支天像呢?
卓子衍用手電筒對著深淵下面照了照,卻什麼也沒有發現,而那聲音卻好似跗骨之疽一樣,的的確確是越來越近了。
對面的絡新婦在聽到這聲音忽然精神振奮起來,好像打了興奮劑一樣,手舞足蹈,連看著對面的三個人類都順眼了不少。
金元寶忽然道“屎殼郎,你說,會不會除了這樣的蜘蛛,還有一種更厲害的蜘蛛呢?”
“什麼意思?”
“你看啊,之前你說過工蜂和蜂后,還有工蟻與蟻后的區別,也就是說一個族群一般只會有一個老大,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也是如此,如果老大多了就會出現分贓不均,我們之前在石敢當那裡遇到的絡新婦,戰力最低,防禦力也大打折扣,其餘的就更不用說了,你也說那些蜘蛛的屍體後來成為了眼前這種蜘蛛的口糧,也就是說,背後長花紋的,其實等級比那些蜘蛛更高一些是不是?”
李綠蟻當即明白了窩瓜的意思“你是說?”
“沒錯,我猜,會不會在這些背上長花紋的蜘蛛身後,還有一個比它地位更高的蜘蛛呢?因為背上長花紋的蜘蛛我們也同時最多見到了七八隻,一個族群中如果同時有七八個山大王,就會跟春秋戰國諸侯割據一方的情況一樣,最後要麼被一個人吞併,要麼自相殘殺至死,可是我看他們都活的好好的,且都沒受傷,行為看起來倒是更像在聽什麼更高階的物種調配一樣。”
李綠蟻頗有些驚奇的看了窩瓜一眼: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沒想到跟窩瓜只隔了三個小時,窩瓜居然有這樣深徹的覺悟?
“你說的也很有道理,如果在這些背部長花紋的蜘蛛之上,還有一種蜘蛛的存在,那這隻蜘蛛的職位,就相當於蜂后與蟻后在他們族群中的地位一樣,這樣也可以解釋他們不自相殘殺,反而分工合作想瓦解我們卻又不會起鬥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