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眼鏡沉聲的“墓主可沒有這麼好的心腸,會給盜墓賊留下兩個出口,莫非是生怕擔心盜墓賊找不到自己的位置?”
這一句諷刺提醒了李綠蟻,李綠蟻臉色凝重的“這兩具棺材,一定是現場情況的最大的變數與提示,但是如你們所見,這樣的情況,在統計學的機率下,只有三種可能,要麼一條生路,一條死路,這種機率比較大;要麼是這劉荊善心大發,兩條都是生路,卻不一定是通往主墓室的路,很有可能是直接出去的路,但是在漢代的建築之中,這個圓的佔地面積不小,我們起碼也是處於了主墓室的邊緣,直接出去的可能性不大,也就是說這個選擇的正確性不大。”
窩瓜臉色一僵“那最後剩下的一種可能是——”
“這兩條路,都是死路!”
李綠蟻心中亦有懷疑:在自己這幾人好不容易找到突破口時,的確會因為一時欣喜而得意忘形,看到是出路就往外鑽,但如果那劉荊正好就抓住了這樣的心理,在兩條出口都佈置了陷阱的話,這種情況,想必那先我們而來,卻真的出去了的那幾個盜墓賊,只怕已經死在下面了。
窩瓜見兩人猶猶豫豫半晌也沒有商量出什麼法子,正耐不住性子,就要一股腦的將其中一個開啟,剛碰到那插銷,忽然那厚重的木板下,傳來了好似用尖長的指甲,抓撓木板的聲音。
“刺拉刺拉——”
窩瓜臉色一慘,剛伸出手的手急速往回一縮,渾身癱軟,嚇得不輕。
李綠蟻倒吸一口涼氣,看向黑眼鏡,黑眼鏡顯然也沒有想到還有這樣的情況,也看向李綠蟻。
“刺拉刺拉——”
指甲抓撓那木板的聲音大概只持續了一分鐘,很快就消失了,但即使消失,也不代表它從來沒有出現,窩瓜臉色慘白,抓著李綠蟻的衣服,李綠蟻手中的狼眼手電光芒一歪,正好照到了窩瓜瑟瑟縮縮的臉。
“蚱蜢下士,剛剛,剛剛——”
李綠蟻深吸一口氣,還沒來得及說話,忽然那木板下傳出了極為有力的“篤篤”聲,好似在使勁的敲打著木門,一聲更比一聲響。
在農村,家家戶戶的大門都是木板門,平常人若是有事敲門,大概也只輕釦兩下,暫時無人應門便大喊幾聲,若還是不應便是代表無人在家。
若真的遇到那種極為猛烈又急促的,不是敲門而好似砸門一般的動靜,這樣的舉措,輕易是使不得的。因為這樣的敲門,一般代表的是大事不妙,多以忽然的生死和劇烈的驚變為深層原因。
配合這樣的敲門,大概便是“大事不好了,死人了!”或者是“失火了!救火,救火!”
只要在農村呆過的,大部分人都明白這個道理,卻現在,聽到這好似宣告著下面有什麼巨大的動靜要湧上來一般的扣響聲,“哐哐哐”,愈加洶湧,好似一聲聲砸在三人的心尖上,窩瓜抖得更加厲害。
“蚱蜢,蚱蜢下士,這這——”
李綠蟻拼命鎮定的“這說明,起碼這個出口,是絕對不能出去的。”
眾人還沒來得及轉移到另一個出口去,卻聽得另一個出口下的木板下,也傳出了比這邊更加劇烈而恐怖的,好似有什麼東西要破門而入的響聲。
“咚咚咚咚——”
眾人臉色一慘,李綠蟻道“我方才看過了,這木門是用的厚重無比的老闆木而削,上面的插銷還保持的非常完整,這下面的東西,一時半會,是上不來的。”
黑眼鏡與窩瓜此時連忙將原本蓋在那棺材上的棺材蓋闔上,再用洛陽鏟將那拔出來的棺材釘釘上了,這樣即使真的那木板抵擋不住,這棺材也能阻擋一二,拖延時間。
待一切準備好,方才巨大無比的,好似無數隻手砸門的巨大清脆聲響,現在被棺材掩蓋,倒似變成了沉悶的轟鳴聲一般。
方才李綠蟻說過的三種可能,原本以為第一種可能性最大,現在看來,原來在這兩個入口都不是正確的路。
“蚱蜢下士,怎麼辦?”
窩瓜平日橫的不行,真正遇到了生死危機,還是怕死的,李綠蟻雖然看著慫成一團,但是在遇到生死攸關的大事時,頭腦反而無比的清晰冷靜。
“這棺材是上下兩層的形式,方才我們開啟了塵封的第二層棺材板,造成了一些動靜,透露出的生氣,喚醒了那些東西,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