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自洲微微一笑,帶著幾分諷刺“既然你提到黎錦,那我就必須提醒你——以你這麼多年的工作經驗,應該明白,黎錦手上怎麼可能會有你想要的那種材料?誰都不會有那種材料!”
秦蒙德顯然不服氣,堅持反駁“他不是提出了相關議案嗎?如果沒有相應的基礎材料作為支撐,他怎麼能提出這樣的方案?難道你們省委沒有留存任何相關的書面記錄?這也不符合程式啊。”
張自洲說道“秦助理,黎錦只是提出了一個政策方向,剩下的就是各地因地制宜實施。這種東西,怎麼可能形成書面材料?你一上來就要這種材料,究竟是出於什麼目的?”
秦蒙德道“我……”
張自洲道“你都工作這麼多年了,你怎麼可能犯這麼幼稚的錯誤?你是自以為是,還是誰給你的底氣?”
秦蒙德被戳中痛處,臉色微微發紅,但仍試圖辯解“這是我工作的職責所在!組織派我過來,就是要協助華省長完成任務。”
張自洲冷笑一聲,毫不留情地指出“那你可真是厲害啊!但我要告訴你,我們省委沒有任何你所謂的‘小金庫’材料。就算你去找趙春深同志討要,他也拿不出來。因為這些東西根本不存在,更不可能無中生有。”
秦蒙德聽得啞口無言,臉上的表情從憤怒逐漸轉為尷尬。他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已經無話可說。
張自洲見狀,揮了揮手,語氣冷淡地結束對話“好了,秦助理,如果沒有別的事,那就請回吧。希望你以後能多瞭解一些實際情況,不要再犯這麼幼稚的錯誤。”
秦蒙德悻悻離開辦公室,腳步沉重而遲緩。走出省委大樓時,他抬頭望向天空,眼神中透著幾分不甘與迷茫。
與此同時,張自洲確定秦蒙德離開後,迅速拿出手機給黎錦發了一條資訊,請求通話。不一會兒,黎錦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這麼急著讓我回電,有什麼事?”黎錦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來,沉穩而冷靜。
張自洲先試探性地問了一句“方便說話嗎?”
黎錦淡然一笑,說道“我在自己的辦公室,方便說話。你有什麼話就儘管說吧。”
得到確認後,張自洲直截了當地說道“剛才秦蒙德跑到我這裡來,說是和你交接工作時發現少了材料,要求補一份。他要的東西很具體——小金庫的詳細明細,包括分佈單位、負責人員以及如何提取資金等。他的真實目的,恐怕是為了搞到你的把柄。”
黎錦聞言,先是一愣,然後恍然大悟般笑了笑“原來如此!難怪他在白禮澤那邊也刁難個不停,還說我少交了材料。看來他是奔著小金庫來的啊。”
張自洲皺了皺眉,說道“他是上頭派來的,難道上頭也……”他說到這裡,聲音低了些,似乎連自己都不敢繼續想象——上頭竟然真的在打江東的主意,而且手段如此明目張膽。
黎錦卻顯得胸有成竹,說道“不用擔心,咱們以不變應萬變,讓秦蒙德去折騰吧。小金庫就在江東,就在他眼皮底下,他要是真有本事,就自己去搞走好了,哈哈!”
張自洲被黎錦的輕鬆態度感染,但依舊忍不住提醒道“那你就不擔心他針對你?畢竟,他背後可是站著華朝陽,甚至可能還有更高層的人支援。”
黎錦冷笑一聲,說道“他的級別還不夠。如果他想針對我,不僅僅需要省委和人大的配合,還需要我這邊部裡高層的支援。再說,我現在可是沒有把柄的。我提出小金庫的議案,並不代表我真的掌握什麼實質性的東西。只要我們守住原則,他就無計可施。”
張自洲聽罷,終於鬆了一口氣,連連點頭“這倒是!我這邊會密切關注,一旦有任何情況,馬上向你反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