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錦說道:“這是我朋友的,我從他那裡租的。租金是我岳母大人出的。我和我岳母的資產,都向組織報備過了。這點,我也經得起組織的調查和考驗。”
這一番說辭,讓梁濤無話可說。儘管他知道這是黎錦玩的手段,但真調查起來,也自然是沒有紕漏的。以黎錦的聰明,也不可能在這裡栽跟頭。
由此,他相信,有錢的話,很多人都會相信黎錦有錢,而這個黎錦“變現”的過程,也會讓後來的人幾乎無法調查。因為,那筆錢會長腳,會跑路的。
梁濤這只是開場詞,便直接問道:“今晚考慮一下,是接受重新到江山市履職,還是到省委秘書長的崗位上。我個人建議你到省委秘書長的崗位,這樣,你就還是在省城上班,不用跟家人孩子分開。”
黎錦乾咳兩聲,又捏著太陽穴,說道:“一想到工作,我就頭痛,看來是上次被全麻和被催眠的副作用,我還需要時間調理。不管是江山市還是省委秘書長,這兩個崗位我都勝任不了,你們找別的人選吧。”
“黎錦,這麼好的機會,你不珍惜,你到底想要什麼?”梁濤不滿,想發作,但這裡不是他家,他也不得不隱忍。
“我也不知道我想要什麼,我現在就是想要好好休息,把身體養好,同時也照顧好孩子。梁省長,你無須在我這裡浪費時間,你回去吧。”黎錦如此說道,語氣沒有任何妥協。
“你真是冥頑不靈!你會為錯過這次機會而後悔的!”梁濤很不爽,直接就離開。
梁璐在半路的走廊等著,和父親一起往停車的地方走去。她說道:“我就跟你說了吧,黎錦現在的身體和精神狀態都在調理中,你們不能著急,要給他時間。一個人從被你們背叛,被調查,喪偶,這麼多連續的刺激打擊中,他都沒有崩潰,這已經很難得了。你們要給他時間。”
“你不用向著他說話,他不是沒有問題,而是他太狡猾……”
“爸,你再這樣固執地認為黎錦有錯,那我們也沒法交流了!你不能寬以待己,嚴以律人。”梁璐如此說道。
“你和他不要走那麼近!”梁濤看了一眼女兒,發現她太替黎錦說話了,這對他來說是一個危險的訊號。因為現在黎錦喪偶了,如果女兒跟了黎錦,而黎錦又不聽話,他就是賠了女兒又自找不痛快。
梁璐恨不得天天過來找黎錦,她怎麼可能不走近呢?跟著黎錦,她完全走進了一個嶄新的世界,一個讓她感到完整的世界。
她沒有糾纏於這個話題,說道:“最近省裡有什麼變動?”
“也許是因為調查黎錦捅了馬蜂窩,不少單位都接到了舉報,這時候,調查不行,不調查更不行。我們正在想辦法化解調查黎錦帶來的負面影響。其實,讓黎錦出來工作,便是最好的辦法。”梁濤說道。
“你上次不是說讓黎錦擔任副部級的那個崗位,不如就給了黎錦吧。”
“哦,省政協副主席?”
“我看可以!政協那邊的工作並不複雜,先給黎錦職務,不用他到崗位上班,他會接受的!”
“這麼大的便宜,他不要才怪!”梁濤哼了一聲,快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