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支隊隊長見他如此頑固,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無名之火。但他也深知,在這種情況下,任何過激的手段都可能讓局面更加難以收拾。於是,他只能強壓怒火,暫時中斷審訊,他回去想應對的辦法,同時也在準備材料,向上彙報。
朱廣富被逮到拘留室,他嫌棄條件撿漏,想要換更好的,結果被拒絕,他就抗議再被警告,這才老實。
他的內心始終和警察僵持著,充滿了憤怒和不甘。他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一向行事謹慎,每一個步驟都經過深思熟慮,怎麼會突然被警方盯上。
他猜測,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搞鬼,精心策劃了這場陰謀,想要將他置於死地。
在這寂靜的審訊室裡,他的思緒如亂麻般纏繞,恐懼和憤怒交織在心頭,讓他無法平靜。
他身體疲倦,還覺得冷颼颼的,叫來警察,但警察只問他是不是要招供,他說要換個有棉被有暖氣能洗澡的地方,警察讓他做夢!
兩人就是這樣話不投機。
於是,朱廣富在憤怒與恐懼的雙重煎熬中,一直熬到了天亮。
朱廣富又被帶到了審訊椅上,此刻雙眼佈滿了血絲,頭髮亂糟糟,面容憔悴但他的眼神中,也有了黑眼圈,可他的眸子中依舊倔強地閃爍著不服輸的光芒。
刑警支隊隊長同樣沒休息好,他也疲憊不堪,他的雙眼佈滿了紅血絲。然而,他深知自己肩負的責任。
他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略顯凌亂的警服,再次走進審訊室,坐在朱廣富的對面,目光如炬,緊緊地盯著朱廣富,試圖從朱廣富那頑固的表情中找到一絲破綻。
“朱廣富,我勸你還是老實交代問題。抗拒從嚴,這道理你應該再清楚不過了。”刑警支隊隊長的聲音雖然疲憊,但依舊嚴肅而有力,如同洪鐘般在審訊室裡迴盪。
朱廣富冷哼了一聲,那聲音中充滿了不屑,他轉過頭去,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極度的輕蔑。
“我沒什麼可說的。在我的律師沒來之前,你們別想從我嘴裡得到任何東西。”
他的語氣強硬得如同鋼鐵,絲毫沒有妥協的跡象。
刑警支隊隊長問了幾個問題,可朱廣富閉嘴不大,他無奈地嘆了口氣。他心裡明白,像朱廣富這種在商場和官場摸爬滾打多年的人,極其狡猾,就算將證據擺在面前,也是絕不會輕易低頭認罪的。目前,警方雖然掌握了一些線索,但這些線索還不足以讓朱廣富徹底繳械投降。
“你以為你這樣就能躲過法律的制裁嗎?”刑警支隊隊長繼續循循善誘,試圖打破朱廣富的心理防線,“我們既然敢抓你,就一定掌握了足夠的證據。你現在坦白交代,還能爭取從輕處理。”
然而,朱廣富對刑警支隊隊長的話充耳不聞,他緩緩閉上眼睛,開始裝困,彷彿面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無論刑警支隊隊長怎麼詢問,聲音從溫和到嚴厲,他都如同老僧入定一般,不再回應。
審訊陷入了僵局,時間在這壓抑的氛圍中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是一把重錘,狠狠地砸在刑警支隊隊長的心上。他深知,每拖延一分鐘,案件的偵破難度就會增加一分,就像在與時間進行一場殘酷的賽跑,而他絕不能輸。只是,朱廣富這個樣子,讓他無可奈何,只能先告一個段落。
不知不覺,到了早餐時間。一名警察拿著一份外賣炒粉和礦泉水,走進審訊室,對朱廣富說道:“吃點東西吧,別餓著。”
朱廣富這才緩緩睜開眼睛,他看了一眼外賣,臉上瞬間露出嫌棄的表情,彷彿看到了什麼令人作嘔的東西。
“這是什麼垃圾東西?這是餵豬的,不是人吃的!”說著,他猛地一揮手,將外賣狠狠地扔到了地上,外賣盒在地上翻滾了幾下,裡面的食物灑了一地。
“你別太過分了!”警察見狀,忍不住呵斥道,他的聲音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
“我不管,我要吃江東大酒樓的早餐。你們去給我買,不然我就絕食。”朱廣富無理取鬧地說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驕縱和任性,彷彿依舊活在自己那個呼風喚雨的世界裡。
警察無奈地搖了搖頭,只好將此事報告給了刑警支隊隊長。
刑警支隊隊長聽後,憤怒地一拍桌子,桌上的檔案都被震得跳了起來。“他以為他是誰?還想吃江東大酒樓的早餐?簡直是白日做夢!告訴他,想吃就吃,不吃拉倒。”
警察回到審訊室,將刑警支隊隊長的話一字不差地轉達給了朱廣富。朱廣富聽後,眼中的怒火燃燒得更加旺盛,但他選擇繼續沉默,等待著轉機的出現,同時也在與警方進行著一場無聲的較量。
審訊室裡的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