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錦想到這兒,眼神越發堅定,他拿起手機,給江東那邊的人安排了一番,心中已然做好了計劃,準備直接將朱廣富給“捕撈”了。
那邊。
蒯生男此刻陪著燕家的老太婆來到了國醫堂,她心裡著實鬆了一口氣,畢竟知道樊花已經坐飛機回漢西省了,兒子燕向北也接受了單位的任務,離開了京城,這下耳根子總算能清淨些了。
她心裡想著,自家兒子和一個寡婦牽扯在一起,總歸是不太雅觀的事兒。
不過,更讓她覺得寬心的是,黎錦已經靠譜地將昨晚的那筆錢分批次先後打入了她們提供的安全賬號中,而且黎錦只收了十個點作為手續費,這可比找別人划算多了。
要是找別人去操作這事兒,恐怕得付出四十個點的代價不說,還不見得能有多安全,現在交給黎錦,她別提多放心了。
剛一進國醫堂,就見李牧森大國手已經做好了準備,正站在那兒迎接。
李牧森看上去六十多歲的模樣,身形清瘦,一襲古樸的長衫穿在身上,更顯仙風道骨。
那眉毛長長的,微微下垂,彷彿帶著幾分醫者的慈悲,眼睛深邃而有神,透著睿智的光芒,讓人驚訝的是,這麼大年紀了,竟然沒有老花眼,那目光依舊清明銳利。
李牧森笑著將老太婆迎入座,又讓人上了茶,隨後便開始給老太婆診治起來。
他手指搭在老太婆的手腕上,微微閉著眼睛,細細地感受著脈象,片刻後,睜開眼睛,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說道:“老大姐,您的身體非常好,平日裡就按現在的生活習慣繼續就行,不用做什麼改變了。”
老太婆一聽,立馬轉頭對蒯生男說道:“我就說我身體沒病吧,你們非要折騰我,你趕緊安排飛機,把我送回去,我還是更習慣住我的老房子。”
蒯生男心裡無奈,嘴上卻說道:“這個事,咱們回家再說吧。”
說著,她又對邊上一個憨厚的中年男人道:“飛凌,先送你奶奶上車吧,我和李醫生再聊幾句。”
那中年男人趕忙應了一聲,便攙扶著老太婆往外面走去。
老太婆一邊走,還一邊對李牧森說道:“你可別聽我兒媳婦的話,我真沒病,我這身體好著呢!”
李牧森依舊微笑著,附和了老太婆一兩句,還伸手幫著扶了扶老太婆,看著她離開後,這才轉頭對蒯生男說道:“你和你婆婆的關係看上去挺好的嘛。”
蒯生男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無奈地說道:“好個啥,她可看不上我,她心裡想要的兒媳婦,那是她們老家村裡的翠花。她,現在就愛跟我唱反調,脾氣一倔起來,誰勸都勸不動。哦,對了,你說她身體好,是真的好,還是你當著她的面說話不方便?”
李牧森笑著搖了搖頭,說道:“身體確實是沒有問題的,脈搏有力,生機很足。既然她不想改變生活環境,那儘量還是不要去改變的好,不然老人心裡也會不痛快的。”
蒯生男微微皺了皺眉頭,嘆了口氣說道:“你應該也聽說了,我們已經舉家離開漢西省了,要是再把老太婆一個人丟在那邊,也不合適,這事兒還挺讓人頭疼的。”
李牧森點了點頭,說道:“我這只是建議嘛,最終拿主意的還得是你們自家人。”
蒯生男聽了,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隨後從包裡拿出一部線裝的古醫書,遞向李牧森,笑著說道:“李醫生,這部醫書,我們留著沒用,放到你手上,才會發揚光大。”
李牧森一看,頓時眼前一亮,他上次在燕家看到這部醫書之後,心裡就一直惦記著,早就想要了,只是一直不好意思開口,沒想到現在燕家主動送上門來了。
他有些激動地接了過來,不過還是乾咳了兩聲,說道:“這太貴重了,不過你放心,超過我能力範圍,違法亂紀的事,我可不會做的。”
蒯生男擺了擺手,說道:“那是自然,我哪能讓做那些事兒。我就是想問問,我王家和葉家那幾位叔叔的身體情況怎麼樣?我之後要是過去探望的時候,也好提前準備些合適的東西嘛。我可只是不想犯了忌諱,不是要洩露他們的隱私。”
李牧森聽了這話,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滯,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將那部醫術推還給蒯生男,說道:“蒯女士,這恐怕不太合適,畢竟關乎他人的身體情況,我還是得守著這醫者的本分。”
蒯生男卻堅持要送出醫書,說道:“要是覺得不好說,那就跟我家老太婆的情況比較,誰好誰壞,這總可以了吧?”
李牧森看著蒯生男那堅持的模樣,又想到那部心儀已久的醫書,這次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吧,不過我也只能大概說說,可別外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