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蔡老寫的那首愛情鳥了,今天是蔡老和他妻子結婚的二十週年慶。”導演開口說道,“蔡老寫過不少詩歌,不過關於愛情的只有這麼一首,找的我很費勁。”
“不行啊,不能選這首。”那名工作人員連忙開口說道。
“為什麼?”導演愣了一下。
“這首詩歌是蔡老寫給他前妻的,你這在人結婚的二十週年慶上念這個不是打蔡老的臉嘛?”那名工作人員火急火燎的開口說道。
一下子所有人都有些慌了,本來這個晚會是電視臺的人準備用來討好蔡老的,但如果念那首愛情鳥,別說是討好了,人不覺得你是在得罪他就怪了。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有些慌了。
而這時候陳青竹也走上臺了,她很快也從耳機裡面得知到了這個訊息,當即臉色嚇得有些蒼白,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了。
她平日裡也不懂什麼詩歌,為了朗誦這首愛情鳥,她可是花了不少功夫才背下來,並且聲情並茂的朗誦。
一會兒可要怎麼收場?
那準備報幕的主持人這會兒也卡殼了,好在兩人的基礎功底還是比較深厚的,開始在臺上閒聊著調動氣氛。
而此刻,在臺下看節目的人中間,一個五十餘歲的老者笑意盈盈的和周圍人對著這次節目評頭論足起來。
“你們這次晚會辦的不錯啊。”蔡老對著青城電視臺的臺長笑著誇獎道。
剛從耳機裡面得知真相的臺長這會兒也連忙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冷汗,心裡有些慌張。
“看節目單上說的,最後一個節目是詩歌朗誦?還沒標註名字,怎麼?是想給我一個驚喜嘛?”蔡老眯著眼睛和藹道。
這的確是電視臺的安排,事實上蔡老也不知道今天電視臺會為了他的婚禮二十週年慶準備一個節目,本來是打算唸完蔡老的愛情鳥,然後再全體工作人員出來,再在臺上播放關於一些蔡老和他愛人生平的點點滴滴。
為此,電視臺還特地邀請了蔡老的愛人和蔡老一塊兒過來。
只是現在有點搞砸的意思了啊,愛情鳥肯定是不能再念了,可臨時又從哪裡搞節目啊!
而且這會兒領導都已經知道表演的節目是詩歌朗誦了,要是不表演了,那領導怎麼看?
假裝出去打電話,臺長朝著外面走去,對著耳機壓低了聲音開口說道,“怎麼回事,事前連這種事情都調查不明白?我不管,這事情你們必須要給我解決,不讓全都給我滾蛋!”
那邊收到了臺長死命令的工作人員有些無奈,你說的輕鬆,但我們做起來難啊,就算這會兒找到能代替的詩歌,誰上去背誦?
一時之間,整個後臺亂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而臺上的陳青竹臉色蒼白,作為這個節目的表演者,這場演出事故事後若是追究起來,她絕對是首當其衝的。
這次失誤,很有可能影響到她的職業生涯,所以這會兒她的手腳有些發涼,站在臺上就如同一個無助的小女孩。
本來準備作壁上觀的洪雀這時候看到這一幕,不知道怎麼的,內心卻是一熱,他轉頭對著那還坐在自己身邊一臉幸災樂禍的小白臉開口說道,“你的西裝外套借我一下。”
“啊?”小白臉還沒反應過來,衣服就被洪雀給脫掉了。
洪雀換上衣服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著裝,站了起來,朝著臺上走去。
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後臺的工作人員全都有些懵了,導演開口說道,“這傢伙是誰?”
“好像是青竹的老公,他上去幹嘛?”有人認出洪雀了,連忙開口說道。
“快去攔住他!”總導演連忙開口說道。
“不行,人已經上去了。”工作人員也有些焦急道。
總導演怔了怔,沒說話了,這個情況,有些讓他意外,卻也讓他驚喜,這傢伙可是陳青竹的老公,如果被他弄砸了,加上陳青竹是這節目的表演者,那麼最後鍋是不是都要讓陳青竹背了?
自己是不是就可以少承擔一些責任了?
雖然這麼做有些對不起陳青竹,可誰讓她老公自己頂風作案呢?
“要上臺去拉他下來嘛?”工作人員開口說道。
“人都上去了,再拉他下來不是丟我們電視臺的臉嘛?這個陳青竹也真是的,帶著這麼個老公過來,還嫌不夠亂嘛?”
這句話已經是在蓋棺定論了,周圍的人哪個不是人精,只是一瞬間就明白過來這是要摔鍋了啊!
而此刻,洪雀已經走上臺了,走到一臉無助的陳青竹面前,陳青竹有些錯愕,這傢伙怎麼上來了?
洪雀只是淡然的笑了笑,“接下來,就交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