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晌午。
太陽火辣辣的不得不照的她睜開眼睛,朦朦朧朧之間也想不起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頭好疼啊……”阮軟按住太陽穴,皺了皺眉,緩了半天才發現周圍環境不對,立刻瞪大了眼睛尖叫了起來。
“啊——!”這是哪裡?是boss大人的別墅嗎?
怎麼會在這裡?她怎麼過來的?
昨晚不是在星辰公司喝酒嗎?怎麼會……
她再按住太陽穴捂住腦袋仔細回想著昨晚發生的事,卻再也想不起來了。
哎呀!媽的!
突然門“吱呀”一聲響起,只見陸清羽端了一些青菜饅頭,還有一碗粥進來。
“醒了?”陸清羽看她驚訝的樣子,就知道會是這個表情。
阮軟急忙問他:“我怎麼來別墅了?我不是昨晚在喝酒嗎?”
“當然是我送你回來的。”陸清羽舀了一勺粥,吹了吹,遞在她嘴巴面前,“吃吧。”
阮軟看到粥肚子咕咕叫了聲,臉上微微泛起了紅暈。
陸清羽哭笑不得,把那勺粥喂在了她嘴裡,看著她嚥了下去。
緊接著將就著這個勺子又給自己舀了一勺粥喂下去,讓阮軟頓時驚訝了起來。
“boss大人,我……”阮軟還想說什麼,忽然就被他用食指放在了嘴唇上,堵住了她接下來的話。
陸清羽:“別說話,好好吃飯。”
“嗯。”呃……所以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
與此同時,別墅樓下傳來了沈忻洲那傢伙沒完沒了的吵鬧聲。
“我說了!我不去巴黎!你們是不是要把我逼瘋才能滿意啊!”沈忻洲幾乎是壓著怒氣說話的,覺得這裡是舅舅家,亂髮脾氣可不好。
突然一個年輕女音傳來,像是在勸著他離開,“忻兒,你怎麼就是那麼倔呢?你爸在巴黎經營著龐大的公司,你去當個搭把手,再怎麼差也比在國內要強。”
“國內怎麼了?你們到底是中國人還是法國人啊?!”沈忻洲直接衝他們吼了去。
八年前,沈忻洲父母便把他交給了陸清羽家照顧著,說是日後將來飛黃騰達那一天再將他接過去享受日子。
說的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實則上卻是困難的時候是個累贅,富裕的就是幫手。
沈忻洲自然是懂得道理,今日他們在法國巴黎找了個家世好的千金大小姐,人才相貌出眾,論什麼都比國內的任何一個女孩優秀的許多,沈家二老又恰巧不久前與這位小姐搭上了關係,承諾將兒子帶過去與她結婚,兩人結成親家。
沈喻滿嘴胡塞,想當年也是相貌非凡,卻不想如今有了頗大的啤酒肚。
聽到沈忻洲剛才那話沈喻直接二話不說當場啪了一聲打在了他身上,罵道:“你這是什麼話?怎麼?還真是幾年不在你身邊教育你說話變得這麼放肆了?快給你媽道歉!”
“老爺,你這是幹什麼?再怎麼樣,也不能打孩子啊!萬一打出事了你承擔得起這個責任嗎?”倒是他母親,看得好不容易才見到的兒子就這麼被打了一個耳刮子,心疼如刀割,連忙上去撫摸著她的臉慰問。
“怎麼樣?剛才你爸打你打的疼不疼?”餘慧敏說道,“都紅了,乖,不疼了,我給你吹吹。”
沈忻洲卻不以為然,別過了她的關照,一點也不稀罕和感動,冷言冷語道:“別假惺惺!讓我噁心!”
“你這個……”沈喻氣的滿臉鐵青,上氣不接下氣,“還真成了別人家的孩子了?我們管不著你了是吧?”
說著就往四處尋來了根鞭子要往身上打,厲聲道:“你看我今天不打死你這個孽畜!跟我回巴黎!聽到沒有!”
沈忻洲渾身顫抖了一下,瑟瑟發抖地盯著他手中握著的那根鞭子,不由地想起了小時候他父親也是這般嚴厲,一旦犯了錯,就拿著那根又粗又長的鞭子,讓他跪在沈家大門口,往他身上抽來抽去。
那日他跪在沈家大門,不過也就年級十二三歲的少年,面對這一鞭又一鞭的抽打,卻也只能隱隱發出悶哼,從頭到尾都沒有哭過。
最後打了幾乎快十分鐘,要不是他母親餘慧敏收到下人的訊息,聽說兒子又被老爺教訓了,這才手足失措地跑到大門前拉著沈喻的手苦苦求饒。
餘慧敏眼淚說掉就掉,還是特別兇的那種,哭喪道:“老爺,你幹嘛又打忻兒,你這隔三差五的就抽他鞭子,就算他是男孩子身體比姑娘家硬些可到底不是鐵做的,也會承受不了啊!你不心疼孩子我還心疼呢!你能不能想想我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