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靜珊只覺得背後的寒毛都豎了起來。自己運氣不會……這麼背吧?
四皇子看著她輕聲笑了一下,把所有情緒都收進深沉如海的眸子裡,朗聲道,“好了,平白耽誤本王這麼多時間。走了。”說罷瀟灑的擺擺手,徑自走出了小亭,翻身上馬,往宮外疾馳而去。
黎靜珊等四皇子走遠,才往另一個方向去了。走了不遠,突然醒悟,四皇子所走的方向,正是平康坊所在——京城裡著名的煙花之地。
她不可置信地回頭,難道……方才,四皇子是邀請她,一起去青、樓?!
黎靜珊早聽過傳聞,四皇子風、流俊雅,又知情達意,在坊間流傳著眾多軼事,甚至一度被評為京城四公子之首。雖然調侃多於正經,也從側面說明了,他京城第一大紈絝的聲名不虛。
黎靜珊站在當地風中凌亂了一會兒,決定把方才不切實際的猜想全部趕出腦海,才上了競寶閣等在宮門外的馬車。
是夜,黎靜珊躺在床上,枕著阮明羽的大腿,把玩著那枚龍形玉牌。
“這竟然是皇家身份的銘牌!”她翻身看著阮明羽,“你早就知道的,對吧?怎麼不告訴我?”
阮明羽嗤了一聲,“告訴你,然後糟心地看你如今的一臉花痴樣兒?”
黎靜珊帶著現代的靈魂,自然不會對皇家身份有特殊欣慕,只是笑眯眯地端詳著雕工玉質,對阮明羽酸溜溜的語氣不予理會。
阮明羽等了片刻,沒等到想要的反應,越發不滿,“不就是塊通行牌罷了。比得過你胸前的競寶閣金印?”
重陽祭祖上經過開印大大典後,阮明羽就把競寶閣的金印交給黎靜珊保管,“娘子的妙手點石成金,這金印理當你來保管。”
黎靜珊笑著接過那金印,把那枚拇指大小的印鑑與戴了多年的珠貝墜子掛在一起,貼身帶在頸間。
此時聽阮明羽說起,低頭看了看那黃澄澄的墜子,伸手摟住阮明羽的脖子,迫他把頭低下了,迎上去給他一個吻,笑道:“功名富貴如浮雲,患難真情唯本真。自然是夫君最貼心。”
阮明羽被那香甜的吻擼、順了毛,滿意了。想了想又不放心,叮囑道:“四皇子看著風、流不羈,那人城府深著呢,你還是少與他牽扯為妙。”
“嗯?此話怎說?”
“四皇子乃當今聖上最寵愛的蘭貴妃所出,一出生就極受寵愛,當場聖上就賜了‘元清’的字。”阮明羽淡淡笑了笑,“要知道,‘元乃天之始’,朝前大臣紛紛猜測陛下要立此子為太子。只是當時已經有了皇后嫡出的二皇子在前。”
黎靜珊第一次聽這樣的宮廷秘辛,不由得坐直了身子。
“幸虧蘭貴妃性子平和淡泊,並無爭寵之心,對皇后一直恭敬,才讓這後宮安穩平靜了這麼些年。但這立儲之爭隱隱不斷,直到幾年前聖上下旨立了二皇子為太子,才算塵埃落定。”
“而據說四皇子小時被太學的師傅稱讚‘敏有辯才,博聞強記’。少年時期起,卻性情大變,喜愛鬥雞走馬,章臺尋柳,在京裡博了個紈絝公子的名頭。”阮明羽點了點黎靜珊的額頭,“你說這是為了什麼?”
“嗯,這樣啊……”黎靜珊又想起,四皇子最後離去的方向,越發覺得此人琢磨不透。
“這宮廷的紛爭傾軋,不是咱們普通百姓能碰的。”阮明羽肅然道,“你切記不要捲入其中。”
黎靜珊笑道,“就算想被人利用,也得要夠被利用的價值才行。我不過一個司珍局的小工匠,人家還看不上眼呢。”
阮明羽瞥了眼她手上的玉牌,欲言又止。最後只說道,“反正你知道,這塊牌子也不是怎麼好收的,你解決了事情,就儘快還回去吧。”
黎靜珊想起,今日知道這塊玉牌的真正價值時,自己把它當燙手山芋時的心情,也是好笑。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連想法都如此相近。
她上前摟住阮明羽的脖子,笑道:“是。我只管抱緊我的金印就是了。”
阮明羽哼笑一聲,把人摟進懷裡,緩緩放倒在床,手指一勾,帷帳落下,擋住了裡面的旖旎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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