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靜珊抬手按住了阮明羽放在她肩上的手,“都是一家人,鬧開了沒得給外人看笑話。何必呢。”
阮明羽仍是微笑著,眼中卻殊無笑意,“娘子就是好性子,只怕那些人不肯領情呀。”
“所以我想,咱們還是般回你的別院去。你看如何?”黎靜珊扭頭看向阮明羽。
阮明羽目光一瞬,點點頭,“接著馬上到年底了,競寶閣和宮裡的活兒也會多起來,你也無暇分心應對這些人事。不若出去住,落得個清淨。”
又拍了拍她的手,笑道:“這事你不用操、心,我去跟母親和奶奶說。”幫她卸下最後一支髮釵,靠在她臉邊,看著鏡中黎靜珊清秀的眉目,壞笑道:“娘子,你可要如何報答我?”
黎靜珊側了側腦袋,發現怎麼也躲不過,只得紅著臉,咬著嘴唇道,“知道,以身相許唄。”
阮明羽哈哈大笑,手臂環過她的嬌、軀,把人抱上了床。
紅帳放下,又是春宵帳暖,紅燭夢長。
黎靜珊不知阮明羽是如何跟公公婆婆說的,到了十五那日,眾人在主屋大廳齊聚用晚膳時,阮明羽端著酒杯跟各位長輩告罪,提起要搬回摘星苑之事,阮驚鴻只是波瀾不興地交代了幾句,就首肯了。
阮明羽未成家時早已另置別院,如今再搬出去住也沒令人多想。倒是大少奶奶楊氏抬眼看著阮明羽,啟唇笑道:“三弟如今是大掌櫃了,是覺得那偏院太小住不下了吧?”
阮明羽細長的手指轉著酒杯,也笑道:“大嫂說哪裡話。你都說我是競寶閣的大掌櫃了,如今競寶閣有七省九家分店,我想住哪裡不成呢,何必拘泥於一屋一室。”
楊氏聽著,嘴角耷拉了下來,那笑容僵得差點維持不住。
然而阮明羽還沒打算就此揭過,他抿了口酒,故作關切道:“大嫂如今關注這住所問題,可是最近覺得院子逼仄,不夠住了?”
這話一出,不但楊氏沉下臉來,連大哥阮明飛都尷尬地低頭。只因最近阮明飛新納了一房妾室,安置在他院子的西廂房裡,楊氏為此心裡老大不痛快,最近大房的院子裡也頗不安寧。
阮明羽正是藉著此事,輕飄飄地把矛頭轉向了他們長房。難怪楊氏臉都青了。
阮夫人抬眼看了大兒子,又看了看么兒,嗔了阮明羽一眼,“好了阿羽,好好吃飯,少管閒事。”
阮明羽恭順地應了一聲是,乖乖低頭吃飯,不再言語。總算讓這餐飯波瀾不驚地進行到結束。
飯後各自散了,阮明羽回到屋裡,邊剝著橘子,看著黎靜珊說道:“今日我唱了黑臉,下了大嫂的臉面,你改日找個時機與她拉拉交情去吧。”
黎靜珊正把小塊的沉水香放入香爐點燃,回頭笑道,“我也是這個意思。方才已經吩咐阮書,從你賬上劃兩套頭面,送去給大嫂和二哥房裡呢。”
黎靜珊算是阮明羽調、教出來的,在晚膳時看那情形,她就知道了阮明羽雖然逞一時之快,但決計不會為此傷了兄弟和氣,因此過後必定要找時機找補。然而這等不大不小的事情,若是讓他親自登門,反而顯得過於刻意,落了下乘。此時自然是得進行“夫人公關”了。因此她早已做了準備。
阮明羽見她如此上道,也是歡喜。伸手把橘瓣喂入黎靜珊口中,曖昧笑道:“真是我的好娘子,英雄所見略同……唔,不對。該是叫夫唱婦隨才對。”
黎靜珊如今已經習慣了自家夫君無論什麼話題,總能三言兩語就繞到沒羞沒臊的調、情話兒上,只是紅了臉睨了他一眼。奈何一點威勢也沒有,自然被阮明羽歸到閨閣之趣。
他靠上前來,輕輕咬著黎靜珊的耳朵,“怎麼,為夫說錯了嗎?”他看著黎靜珊耳後的面板都變成粉紅色,越發得意的使壞,“要不,今夜咱們換個姿勢,為夫願意婦唱,夫隨,你看如何?”
嫋嫋沉水香氣升起,氤氳了那相愛之人的眉眼,卻把那愛意攪和得越發濃稠,滿室生香。
那套競寶閣當年的爆款頭面,是黎靜珊親自上門送給楊氏的。
“喲,弟妹這是客氣什麼,如今非年非節地,無端端地送東西做什麼?”楊氏不陰不陽地道,眼睛掃過那開啟的首飾匣子,眼中掠過一絲光。
黎靜珊似乎沒聽出她的話外之音,靜靜笑道,“這是今年競寶閣裡賣得最好的款式,我想著這彩蝶爭春的形制,挺適合大嫂的,就想看您戴著是怎麼個好看法。”
她把那匣子往楊氏面前推了推,笑道,“嫂子就當是滿足我的小小請求,戴著給我欣賞一回吧。”
她說得委婉客氣,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臉人,楊氏的臉色緩和下來,拿起一支正花比了比,淡淡地道,“這頭面卻是挺好看的。只是我無功怎好受祿。”仍是把那匣子往外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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