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闊:“……”這廝是拐帶不成,要登堂入室嗎?
果然黎靜珊哭笑不得地回絕了,“少爺您當這裡是你家店鋪,隨便出入的嗎?可別說瘋話了。按理說,這地方你都不應該來的,快快回去吧。”
“你在這裡,我還能去哪兒?”阮明羽微微垂眸,長長的眼睫輕輕顫動,竟帶出點楚楚的風情來。
黎靜珊:“……”這阮少爺是一言不合,連美人計使上了嗎?
“收護所是收護病人的所在,在裡面做活的,都需精通診病護理,閣下並無此能耐,還是免了吧。”
“她又懂得什麼診病護理?為何你把她送進去了?”阮明羽氣急敗壞指著黎靜珊道。
黎靜珊還想解釋,收護所裡有人匆匆跑過來,“黎姑娘,裡面有個病人突然呼吸困難,大夫叫你過去看看呢。”
黎靜珊忙對那二人告一聲罪,跟著那人快步走了。
楚天闊斜睨著阮明羽,微微挑起嘴角,揶揄的神色顯而易見。
阮明羽:“…………”
楚天闊見好就收,走近兩步,對阮明羽道:“此處是全城患者密集之處,確實不安全。以後還請阮公子不要過來了。”
阮明羽從眼角處瞥了楚天闊一眼,每一根睫毛上都寫著“你管我!”
楚天闊輕咳一聲,鄭重道,“阮公子不屑住在本將軍安排的官邸寓所也無妨。本將既然答應了黎姑娘要確保您的安全,自然不敢怠慢。我安排兩位兵士,到公子下榻的客棧守護公子安全。自然,也請公子無事不要外出。”
“你要軟禁我!”阮明羽怒喝。
楚天闊淡淡笑了笑,“不敢,職責所在而已。”
“你——”阮明羽眼珠一轉,皮笑肉不笑道,“將軍不能限制了在下的行動。我安排了貼身的小廝在鄰縣採買藥材,每兩日就送到城門處由我在城內接應。我這可是為了西陵城的疫病,在盡一份綿薄之力呢。您可千萬別阻攔啊。”
楚天闊沉聲道:“此事不難,本將可以安排人代勞。”
“哎,您可別!我那心腹家僕就只認我這個人,我的口令。旁人去了,可不好使。”
“那明日我安排人陪同公子去城門口取藥。”
阮明羽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搖晃著,微笑道:“除了城門口,我還要走訪各處藥店,瞭解什麼藥缺了,好告知他們採買啊。還有,除了藥材,防護的布單,食用的食物……樁樁件件都要考察。因此,我還真沒法一直待在客棧裡。”
楚天闊面無表情聽他胡扯,最終冷著臉道:“本將軍謝過阮公子高義了。那就請阮公子您自己多保重。”
說罷頭也不回的走了。
阮明羽帶著扳回一城的得意看著他的背影。心中感嘆,把阮書阮墨留在城外,真是英明之至。
阮明羽雖有意氣楚天闊,所說卻不是虛的。
第二日在城門口等到了阮書阮墨又運來三大車藥材時,阮明羽交代了他們下次要採買的物品,包括各種糧食和日常用度。
阮書眼淚汪汪的扯著阮明羽的袖子,哀求:“少爺,您就讓我倆一起進城伺候您吧,您瞧這才兩日,瞧著都瘦了。”
阮明羽扯會自己的袖子,笑罵道:“滾。你才跑了兩天就想給我偷懶嗎。三天後把東西買齊了送來。”
阮書抹了抹眼睛,收起眼淚,拿出一封信,正經跟少爺稟報道:“昨日京城總店來信了,問少爺您幾時回京。這話該怎麼回啊?”
阮明羽接過信匆匆看了一遍,把信塞回阮書手中,“假裝沒傳到話,不回。”
“哎!少爺——”阮書急的大叫,阮明羽充耳不聞,把車子趕著進城去了。
阮書一籌莫展的轉頭看阮墨:“你說怎麼辦?”
阮墨沒有出聲,把手指往嘴上一橫,做了個封口的手勢。
阮書嘆氣,“行吧,就按你說的辦。”
阮墨看他,“是少爺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