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大小姐,獨孤景在院外求見大小姐,屬下知道不該幫獨孤景,但是他說有要是求見大小姐,屬下經不住他的懇求便答應幫他告知大小姐。”凝華脫口而出便是回答道。
白玉珠本來看到凝華心緒就頗為不好,又一聽凝華提及獨孤景頓時心冷如寒冰……
“殺了他都不為過,竟敢大膽來送死!”風夜寒一聽凝華說到獨孤景頓時滿腔怒火,要知道昨夜已經是從白玉珠處得知了所有事情經過,他豈有不憤怒之理。
雖然獨孤景無意給了自己一個契機讓他將墨宣的虛假面具摘下來,但是讓玉珠直接毒發這便是獨孤景的不該,他自是非常憎恨獨孤景,原本就對獨孤景沒有半點好感。
“少說兩句。”白玉珠雖然面色非常冷,她下一刻道:“讓他進來。”
“玉珠,不可見他,難道還想被氣的毒發麼。”風夜寒當時就不願意了,直接出聲勸著白玉珠。
“扶我起來吧。”比起風夜寒的惱怒白玉珠面上顯得很平和,她一邊說著便是要起身。
立在一旁的夜凌看到一提到獨孤景,風夜寒狹長的鳳眸裡凝滿的殺氣讓他面紗下的一雙紅寶石的眼眸帶著莫測。
“那屬下便讓獨孤景進來面前大……太子妃娘娘。”凝華一邊說著一邊便是後退三步轉身離開,絲毫不停留半刻。
風夜寒怎能拒絕白玉珠的要求,無奈之下只能親自服侍白玉珠起身,為她穿上一襲淺黃碧螺長裙,拿著象牙梳親自為她綰髮。
風夜寒的行為在白玉珠看來一點都不意外,但是在凝華和獨孤景看來卻是非常的值得驚愕的一件事,畢竟誰也不相信當今一國太子殿下親自服侍太子妃娘娘,包括只有婢女才可做的綰髮。
獨孤景立在屋內行禮不是不行禮也不是,非常無措的看著面前的風夜寒,看著風夜寒很熟練的就像大小姐白玉珠身邊的紫兒那般為大小姐綰好了髮髻。
頭上佩戴三支牡丹金步搖,斜插三支白玉簪,白玉珠只是餘光瞥了一眼面色不知所措的獨孤景什麼話都沒說,洗漱過後開啟了夜凌讓風夜寒備給自己的藥,指尖輕撫了一些藥汁塗抹在臉上,不放過絲毫,她望著鏡子中的自己一張臉,之前跌落懸崖時所割傷的非常深的傷疤已經淡化的幾乎快要瞧不見了,這藥一看就是夜凌早就備好的上好容顏藥,只是他一直不曾給過自己……
坐定之後,她端起一杯參茶輕聲道:“有什麼話你直說吧。”輕抿一口參茶之後她冷冷地瞥了一眼獨孤景。
凝華眼神深邃的看了一眼獨孤景立在一旁。
夜凌也不由的看了一眼獨孤景,眼中帶著深沉。
獨孤景先是抬眸看了一眼大小姐白玉珠,然後快速的垂下了眼,只因正好他抬眼的一瞬間與大小姐白玉珠四目相對,對上眼的時候他立刻就從她的眼中看到了鋒利的寒意,猶如一柄閃著寒光的鋒利冰刃非常恐怖。
袖中的雙手開始輕輕顫抖著,他立刻雙手緊握然後恭敬道:“太子妃娘娘,昨日之事是我的錯……”
“哼!”頓時風夜寒怒拍桌案,厲聲道:“你的錯?你可知你將太子妃逼的毒發,這件事本太子還沒跟你算……”
夜凌早就預料得到風夜寒會因為白玉珠毒發而沉不住氣,此時他看著面前風夜寒盛怒的樣子,他已經是覺得風夜寒的耐性快要磨盡。
“少說兩句!”白玉珠轉頭看向風夜寒,語氣帶著壓迫,而後看向獨孤景道:“錯?你何錯之有?你不過是將真相告訴我罷了。”
“太子妃娘娘,我……懇求太子妃娘娘原諒,我並不是有意讓太子妃娘娘師兄妹之間產生誤會的,還請大小姐……”獨孤景立刻順眉一臉畢恭畢敬的樣子,微頓了一下似是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便忙道:“還請太子妃娘娘就當昨天的事情不曾發生過,我懇求太子妃娘娘。”
說完話,他輕撫衣襬便是跪在了大小姐的白玉珠的面前,以表誠懇的誠意。
風夜寒張了張嘴想怒斥獨孤景,然而,礙於身邊白玉珠的全身散發的寒意,他只能強忍著。
“不曾發生過?”白玉珠的聲音非常冷,冷到徹骨的寒,她的語氣帶著寒意道:“你認為我會當做什麼事情都不曾發生過嗎?你說了什麼我到現在還歷歷在耳,我不會將這件事當做不曾發生過。”
大小姐白玉珠的如此回答讓獨孤景面色微怔了下,只因這好像和自己與凝華之間所說的並不同,不過下一刻他忙道:“太子妃娘娘,我與太子妃娘娘交情這麼多年,我昨日的一時無心之言讓太子妃娘娘毒發著實是不該,可要是事情傳到……”
“如果你害怕問劍山莊滅門,那你當時就該想的清清楚楚再來見我!”白玉珠頓時怒喝獨孤景。
獨孤景的害怕與痛苦在自己面前根本是微不足道,只因自己受到的傷害與痛苦是他的百倍、千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