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夫人一聽相公這麼一說本來陰冷的臉色一僵,而後一臉耍潑的樣子看著自己相公大聲道:“我不管,我就說了怎麼著。”
“好好好,你說你說,我先去讓他們別打了,不然一會屋裡人出來,事情就鬧大了。”玉夫人相公一臉無奈的忙哄著玉夫人,在他話罷足下輕功一躍便朝著凝華和夜凌身邊飛躍了過去。
玉夫人看著相公去制止凝華與夜凌,她看向夜凌的眼中帶著滿滿的敵意……
玉夫人的相公直接擋在凝華和夜凌中間,而凝華手中揮向夜凌的血紅長劍在看到玉夫人相公擋在夜凌面前時,他鳳眸帶著震驚,而後一咬牙快速一個側身強行收勢。
“別打了,我家夫人是巴不得天下大亂,凝華你不可能不知道,別信她的話。”玉夫人的相公看向勉強收勢的凝華溫聲安撫。
凝華出招每一招都是朝著夜凌的致命而去,為了避開玉夫人的相公這才勉強收勢,此刻他氣息有些不穩的冷聲道:“可我更相信玉夫人的話。”
“有什麼事情我們能動口就別動手,太子妃娘娘現在身體不適,你們在這裡鬧這不是給太子妃娘娘添堵麼,有什麼事情你麼都暫時消停一些,能解決就私下解決,不能解決等太子妃娘娘身體好些了,你們面見太子妃娘娘時將事情全部說出來,讓太子妃娘娘親自來解決就好。”玉夫人的相公一臉溫和的看了一眼凝華與夜凌出聲言道。
“胡攪蠻纏。”夜凌似是完全沒將面前之人所言放在心上,他冷冷說出這三個字輕功一躍便是沒了身影。
“凝華,不要去追。”玉夫人相公一看凝華眼神他立刻出聲。
凝華一個轉身就要去追凝華,只是腳下的步子挪動了一步,他轉身看向玉夫人的相公什麼話也沒有說,而後走向玉夫人,他直視著玉夫人沉聲道:“這件事要怎麼辦?”
玉夫人眼神深邃的看了一眼凝華,她冷聲道:“沒聽到我相公的話麼,就按我相公說的辦,其他的事情我會處理,現在主要的是養好玉珠的身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要亂說話。”
凝華定定地看著玉夫人稍許,他似是很艱難的點了點頭回應玉夫人……
其實屋內的白玉珠根本就沒有聽到外面有爭吵之聲,因為凝華和夜凌他們距離她已是很遠,遠到隔了一個院子,而此時的她看向風夜寒溫柔道:“我身邊的人是走馬觀花,有人來就有人走,最後留在我身邊的五個手指都數的過來,我不像你長在宮中,我長在江湖,江湖人的性格都喜歡自由自在不受約束,總不喜歡一直留在一個地方,總喜歡到處走走,天下如此之大如此瑰美,豈能侷限在一處呢。”
風夜寒從白玉珠話語之中得知玉夫人不過是個稱呼,只因連白玉珠都不清楚玉夫人到底是誰又叫什麼名字,在她小時候因緣際會認識了玉夫人,玉夫人不告訴她本名,她也不問,她們之間不是師徒,卻又像是師徒,玉夫人教了她不少識蠱之術,並且玉夫人並非是中原之人,也是西域人,只是在中原久了已經絲毫看不出是西域人,而玉夫人的相公曹遜是江湖人,武功不俗,兩人玉夫人性格潑辣又說話尖酸刻薄,而曹遜溫文爾雅性子溫柔極其包容玉夫人,這便是恩愛兩人才擁有的包容吧。
只要是自己心愛的女人,無論她是何種模樣何種脾性,只要是自己愛的任何都能包容,這也是讓他感到感動的一件事。
他……也想做像玉夫人相公曹遜那般……此刻,他一雙狹長鳳眸凝滿了似水溫柔看著白玉珠……
“如果不是為了腹中的孩子,我定是今生都不會尋他們,那怕我們在街頭遇到誰也不會主動和誰先說一句話……”白玉珠被風夜寒握在手中的手反握住他,她對上他狹長的鳳眸輕聲言道。
“為何?”風夜寒似是有些不解的問著。
“因為她說人這一生很短,她不想為任何人停留最好一生不相識,這樣才可以無牽無掛無憂無慮的走進棺材。”白玉珠腦中想起曾經玉夫人對自己說這句話的時候那風輕雲淡,彷彿看盡了世間所有滄桑那般對自己所言,她定是忘不掉的。
人這一生的確很短,但是誰能夠做到不為任何人停留,又最好與任何人不相識?然後無牽無掛的活到死?她想,沒有人做得到,玉夫人雖然是這麼說,這也不過是玉夫人心中的渴望而已,根本沒有人做到無牽無掛。
“沒有人能夠做到。”風夜寒溫柔的鳳眸帶著一絲驚愕然後看向白玉珠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