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事情兄長放寬心,主要還是得慢慢的將這一張網給織好才行。”兆堯安撫著兄長兆風。
兆風看向兆堯點了點頭,然後道:“一起去看看母親吧。”
“走。”兆堯應道。
白玉珠和白梅的見面,兩人都哭的暈過去,這讓兆風他們再也不會讓她們二位在傷心的情況下見面,至少這是對她們的好才是。
白玉珠醒來的時候,劇烈的疼痛已經是消失不見,映入眼簾的是師兄墨宣擔憂與疲憊的面容,她看向他嘶啞著嗓音道:“又讓你守我這麼久。”
“這是我應該的。”墨宣看到玉珠醒來,一直緊繃擔憂的心情瞬間微微放鬆,他柔聲道:“我讓紫兒將藥爐直接搬到了偏閣內,以後就不用擔心藥的事情了,而且,日後你用什麼,我都會讓凝華先嚐了你才能用。”
白玉珠眼中帶著驚訝,然後蒼白的臉頰上帶著一絲溫暖的笑意道:“師兄安排的周到,我很滿意。”
“醒了就先把藥給喝了吧。”此時,本安靜打坐的夜凌忽然出聲,狹長的紅眸此刻帶著漆黑的深沉,他語氣帶著一抹溫和說道。
安靜侯在屋內的永兒聽到了夜凌這麼說,便抬腳趕緊走向了偏閣。偏閣內,紫兒坐在藥爐前,手中拿著團扇安靜的看著眼前熬藥的藥罐,偏閣裡凝滿了藥的苦澀之味。
永兒上前走到紫兒跟前,手指了指大小姐白玉珠居住的屋子,又指了指藥罐,本有些晃神的紫兒立刻就明白了永兒的意思,忙拿了浸溼的帕子將滾燙的藥罐從藥爐上端了下來,一旁的永兒拿來了乾淨的藥帕,蓋在了一個大的瓷碗上。
漆黑的藥汁冒著熱氣透過藥帕流下,藥帕過濾掉了殘渣,讓一碗藥汁乾淨的毫無一絲殘渣,紫兒看藥倒好,她看向永兒道:“你把這裡收拾一下,我把藥給小姐端過去。”
永兒點了點頭,紫兒便將藥碗放在一旁的托盤內,蓋上潔白的乾淨紗布端起走向小姐的閣樓。
藥端了過來,夜凌正好起身,他走上前從紫兒端著的托盤之中將藥碗端過,不過沒有立刻端到白玉珠的面前,而是放在一旁桌上,他伸手輕輕地撩起面紗,一手為扇將熱氣朝著自己扇了過來,深深地嗅了嗅藥香,又用一旁備好銀勺,他盛了半勺,然後透過紗帽嘗過之後,放下銀勺。
紫兒在一旁看著夜凌的一舉一動,她心裡滿是驚慌和緊張,因為她又一次怕就算自己寸步不離的守著藥罐都能讓小姐中毒,不過在下一刻,看到夜凌將藥碗端向小姐的時候,她緊繃的心才瞬間鬆懈,看來藥沒事。
此刻,剛剛醒來的白玉珠已是合上了眼眸好似睡著了那般,夜凌端著藥立在榻前輕聲道:“把藥喝了吧。”
白玉珠在夜凌話罷,她睜開了眼睛,她看向面前夜凌道:“好。”
一旁守著的墨宣抬眸細長的眼眸深深的看了一眼夜凌,他俯下身將玉珠攬入懷中,錦被微微滑落,露出她純白帶著點點猩紅的血梅花,這血色瞬間刺痛了他的眼眸,然而,他伸手從夜凌的手中拿過藥碗,他轉頭看向玉珠道:“我餵你服藥。”
白玉珠嘴角微勾,算是同意了,反正只要師兄墨宣在自己身邊,每天都是他親自喂自己服下藥的,她已是習慣了。
苦澀的藥味進入口中,她眉頭微皺了下,喝罷,她看向夜凌問道:“對了,你前些日子去哪裡了?為什麼我醒來沒見到你?”
夜凌在看到白玉珠將藥喝完正準備轉身,聽到她開口問自己,他看向她輕聲道:“去給你採藥去了。”
“採藥……要什麼藥你直接跟我師兄說,別的不敢說,但藥材,你需要什麼一句話他就能給尋來。”白玉珠看向夜凌輕聲地說著。
“怕是我要的,他也尋不到。”夜凌面紗下的餘光瞥了一眼看著白玉珠都是溫柔的墨宣。
白玉珠輕笑了一下,她笑道:“我們無心門,還真沒有什麼尋不到的藥材。”
夜凌沒有說些什麼,只是默默的轉過身去。
“別動,好好躺著休息,身體要緊。”墨宣看懷裡的白玉珠動彈的想要起身,他那放在她肩頭的手猛的一收緊將她扣在懷中。
“不了,我想起來走一走,越加躺下去只會讓我全身沒有力氣感到懶惰。”白玉珠看向擔心自己的師兄墨宣,輕聲道:“不如師兄扶我起來走走吧。”
墨宣剛想開口拒絕白玉珠的提議,可是看到她眼裡的期待,他不忍心的只能妥協,而後鬆開了那緊握著她肩頭的大手,慢慢扶她起來。
白玉珠起身就看到墨宣身上那大片的鮮紅,她頓時渾身一僵,那因為熟睡而減輕的怒意立刻猶如噴發的火焰,她雙眸帶著冷冽的看著他潔白衣袍上的鮮紅,沉聲道:“凝華呢?都過了一天了怎麼還沒見到人。”
白玉珠說完,凝華就出現在屋內,恭敬道:“屬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