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珠說完話之後,誰也沒有說話,最後還是夜凌開口問道:“那散神散是什麼東西?”
白玉珠看向夜凌,她唇角噙著冷笑道:“散神散,散神散,當然會散去人的心神了,不過放心,不會毒死人,只是會帶來點痛苦而已,這些痛苦與我所受之苦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不管如何,玉珠,你都不能傷害舅舅,如果你要進入宮廷,很多事情你還是要依靠他。”兆風聽著玉珠的話,他開口對她說道。
“表哥!”白玉珠頓時昂聲說道,嘶啞的嗓音頓時破了音,變的尖銳刺耳。
墨宣微顫了一下,他忙看向兆風道:“還不快出去!你之前沒聽到夜凌說玉珠不可情緒大起大落麼!”
兆風也在聽到玉珠尖聲時,他也頓時一驚,但又聽到墨宣這麼一說,他看向玉珠安撫道:“表妹勿惱,我以後不會多嘴了,我現在就離開。”
說完,帶著對玉珠的擔心和無可奈何轉身準備離去。
“我從沒有怪過你,我知道表哥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我好。”刺骨之痛的白玉珠立刻看向要離開的表哥兆風,她忙說道:“但是我也知道自己所做的是什麼,表哥別為我擔心了。”
本準備離開的兆風在聽到白玉珠的話時,他腳下步子微頓了一下,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紫兒離開、兆風離開,屋內只剩下白玉珠、夜凌和墨宣,對於自從她毒發倒下之後他們兩人一直都守在自己的身邊,這讓她備受蠱毒和悲痛的心有了很多的欣慰。
然而,當事情處理之後,疲倦也隨之襲來,她什麼話都沒說將頭依在師兄墨宣的懷裡,合上了眼睛,而後很快睡了過去。
墨宣看著懷中睡著的玉珠,他緊抿著唇,神情帶著陰厲……
夜凌看到這一幕,他壓低了嗓音對墨宣道:“讓她好好躺著歇息吧。”
“為什麼你不勸她離開這裡。”墨宣轉頭看向夜凌,他的語氣和他的神情一樣徹骨的寒。
“如果我沒猜錯,剛剛她在說嫁入東宮的時候你沒有一點意外就說明你比我先知道她的事情,既然你都勸不動她,我又怎麼能勸得了她。”夜凌看了一眼墨宣轉過身去,走到桌前繼續輕輕地整理著桌上他帶回來的藥。
墨宣聽著夜凌的話,他狠狠咬牙,極低的聲音對他說道:“你這話的意思是打算和我們背道而馳嗎?”
夜凌整理藥材的手頓了一下,他嗓音冰冷道:“我好像從來都沒和你們是一起的,所以,有很多事情少主不該算上我在內。”
夜凌此話一出,墨宣細長的眼眸之中凝滿了戾氣,但是他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動作輕柔地將白玉珠平放在軟榻上,為她拉好了錦被。
“你記住你剛剛的話,夜凌。”他的語氣帶著冷冽。
夜凌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安靜的整理著藥……
“小姐……小姐……”此時,白雪兒的貼身婢女慌亂的跑進小姐的屋內。
屋裡,白雪兒正愜意的坐在桌前用著母親吩咐廚子特意準備的精美點心,她眉頭緊鎖,厲聲訓斥道:“再如此失禮打擾本小姐用點心,小心本小姐打死你!”
婢女一聽這話嚇得腿一軟就跪了下來,忙道:“奴婢不敢了,小姐息怒。”
白雪兒滿是不耐,她看了一眼婢女問道:“出什麼事情了?”
婢女聽到小姐白雪兒問話,她趕緊回應道:“奴婢奉小姐之命在大小姐……不,不,不,在那人的院子外看到紫兒去煎了藥,不過很快就看到紫兒哭的撕心裂肺滿心擔心無措的往老夫人的院子跑了過去……”
“哭的撕心裂肺?”白雪兒自動省略了其他字句,聽到耳中的只有紫兒哭的無措的形容,隨後沉聲道:“你沒跟過去看看嗎?”
“奴婢怕驚擾了紫兒,沒敢上前,但是奴婢看得出紫兒很傷心很痛苦,和之前煎藥前的神情一點都不同。”婢女恭敬的回應著。
白雪兒笑了,頓時笑的非常的開心,她大笑著拍手道:“好,好,好,好的很,看來奏效了。”
說話間,她已經是站起身,她笑道:“快,披風拿來,我要去瞧瞧紫兒去老夫人的獨院裡幹什麼去。”
“是,小姐。”那侯在一旁的婢女恭敬的應下聲,忙去將懸掛在屏風之上的純白色華貴容貌披風拿來,給白雪兒穿戴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