喚來了外面把守的侍衛傳達了他的意思之後,他走到白玉珠的身邊,纖長的指尖輕撫她泛紅的雙眸,語氣帶著心疼道:“不知道你與夜凌到底說了什麼,但是我害怕看到你流淚。”
是的,從一進屋他就看到了她紅著的雙眸,奈何,不等他先做出任何反應,她就直接地了一個讓他震驚不已的一句話,此刻,他心疼不已。
“我想起了老夫人……”才會落下眼淚,白玉珠感受著風夜寒冰冷的指尖她輕聲地說著。
說到老夫人,之前在陽天樓的一幕又一次映入腦海,不過這被自己給強壓下……
風夜寒彎下身將白玉珠擁入懷中,他聲音溫柔道:“你還有我,我會在你身邊陪著你。”
面對風夜寒略顯煽情的話讓白玉珠眼中帶著一絲痛楚,而後故意輕笑道:“相敬如賓倒也不錯,起碼你還能陪在我身邊。”
風夜寒頓時身形一僵,狹長的鳳眸帶著一絲苦楚,他柔聲道:“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白玉珠此刻臉上帶著一絲淺淺的微笑,她沒有再說話去回應風夜寒。
空氣中彷彿因為這一幕而顯得溫馨,安靜的屋內只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風夜寒就這樣安靜的將白玉珠抱在懷裡,他狹長的鳳眸在此時滿是複雜。
“後天就直接去解救那些無辜的百姓吧。”很久很久之後,白玉珠主動出聲對風夜寒說道。
風夜寒當即身形緊繃,他微微側身讓自己與白玉珠面對面,他看著她溫柔的神色,他認真道:“百姓事情雖然我已經查清楚在何處,但是對於你來說,這如此之亂之處分外混亂,你還是不要跟著我一同去處理這件事,我們可以先去處理總督府的事情,前些日子因為沒有找到藍溪的孩子,我罰了總督俸銀,並且還讓他開倉放糧,總督府的財力如此之多,豈能放過,自當要救百姓們。”
“糧草再多,沒有苦命的百姓豈不是還是落在了總督的手裡,他掌握著糧草我們就毫無辦法,只有先把人救出來,再逼總督將糧草交出來,這是一個光明正大去救百姓的理由,並且,再加上校尉張子弦這個人居心叵測,完全是兩把刀,人前一把背後一把,捅人都不帶血,所以我絕對不會放過他,這麼多天別看我一直躺在床榻上養傷,其實我心裡很明鏡似地想的很清楚。”
“你想怎麼做?”風夜寒一聽白玉珠這話,他鳳眸閃了閃而後問道。
就在白玉珠剛想開口說話,就聽到外面侍衛的聲音傳來,言道:“殿下,獨孤景帶到。”
一聲獨孤景帶到,一下子打斷了風夜寒與白玉珠之間的對話,風夜寒狹長的鳳眸一瞬間充滿冰冷,他看著白玉珠輕聲道:“這件事晚些我們再說。”
“嗯。”白玉珠輕輕地應下聲。
今天的獨孤景身穿深藍色繡白蘭錦袍,並未束冠而是佩戴了兩支碧綠簪綰髮,頃長的身軀如同他臉上的微笑那般顯得溫柔很多,他進屋之後看向很久不曾見到的白玉珠恭敬道:“獨孤景參見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
“行了,都說過了不要這麼見外行禮,你還這樣,你還要我交代你多少次。”白玉珠一邊說著一邊看向風夜寒道:“別站著,坐吧。”
風夜寒溫柔的看了一眼白玉珠坐在了白玉珠的身邊座椅上。
“快起來坐吧。”白玉珠聲音很是溫和的看著獨孤景,而後道:“有些日子沒見你了,在總督府過的還好吧。”
獨孤景坐定之後他臉上帶著微笑的看著白玉珠,他淺笑道:“當然好,誰都知道我是娘娘身邊之人,誰敢冒犯我呢,我每天自由自在分外快活,只是見不到你,心裡總是放不下你。”
“獨孤景。”風夜寒臉色陰沉厲聲道。
獨孤景看向風夜寒,他歉意道:“太子殿下抱歉,我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好友般的擔心娘娘罷了。”
這句話一說,便顯得風夜寒一點都不大度,顯得小氣,白玉珠看到風夜寒的鳳眸已經是凝滿了戾氣,她心裡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