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夜寒看著跪伏在地的三人,他的目光落在了雲紋黑袍男子的身上,他狹長的鳳眸帶著深邃的盯著雲紋黑袍男子,似是要看穿這人那般。
“兄長……”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抽泣的藍溪當聽到這個聲音時,她猝然回過神看向雲紋男子帶著驚愕的喚道。
楚帆看小姐站起身,他忙上前攙扶便扶著小姐藍溪走到了雲紋黑袍男子跟前,同時跪伏了下來語氣恭敬道:“屬下參見宮主。”
“兄長……嗚……”藍溪看著眼前兄長,而後直接撲倒了他的懷裡嚎嚎痛哭了起來,彷彿原本不算很痛的痛苦在自己的親人面前更加痛心蝕骨。
被藍溪喚兄長的男子此時此刻伸手將藍溪擁入懷中,他輕輕地輕撫著她的後背,並沒有說出半句話……
白玉珠坐在椅子上眼神平靜的看著面前的一幕,視線不曾從藍溪喚作兄長的男子身上轉移開,並且就算帶著帽子,她也能感覺到男子正在各種面紗眼中帶著打量的看著自己。
坐在白玉珠身邊的風夜寒感覺到男子正在藉著紗帽的掩蓋正在打量著他們,他不免冷聲道:“要敘舊一會敘舊,現在可不是讓你們如此哭哭啼啼的時候。”
“行了,他們難得一見,你就少說兩句。”白玉珠轉頭看向身邊的風夜寒聲音很輕卻帶著一抹溫柔地言道。
風夜寒一聽白玉珠這麼說,他立刻看著她鳳眸之中帶著溫柔的應道:“好。”
藍溪在她的兄長懷裡嚎嚎痛哭了很久,整個屋子裡只有藍溪的痛苦聲音,也不知道哭了多久藍溪終於停下來了哭聲,卻是張了張嘴聲音嘶啞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白玉珠看著這一幕,她輕聲道:“都免禮,先坐下來。”
“謝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眾人除了藍溪異口同聲道畢恭畢敬道。
備好的茶點,待藍溪與男子坐定之後,站在一旁的元翎先看向端坐在椅子上的太子妃娘娘白玉珠帶著小心翼翼問道:“草民有疑問……”
“你想知道藍溪為何如此憔悴痛苦吧……”白玉珠不等元翎把話說完,她眼神帶著心疼的看了一眼藍溪道:“藍溪的孩子被人抱走了,本宮已經安排了人正在尋找,稍安勿躁。”
元翎聽到孩子被人抱走之時的神色,頓時滿臉震驚,而後忙看向苦痛的幾乎要昏厥過去的小姐藍溪,眼中帶著擔心。
“這裡沒有別人,不以真面目示人乃是大不敬。”這時,夜凌從門外走了進來,同時手中還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黑漆漆藥汁,他的聲音很冷,冷的彷彿如同冬日的寒冰。
聽到夜凌的聲音,本想開口的白玉珠微微驚訝了下,她抬眸看向夜凌眼中帶著溫和道:“怎麼這麼早就熬好了?”
“尋了很久才勉強配好,想早些讓你試試先。”夜凌說話間已經是將手中托盤內的藥碗放在了白玉珠面前的桌上。
在夜凌出現時,彷彿空氣就像他的人一樣被凍結,瞬間冰冷的空氣席捲著屋內的任何角落。
雲紋黑袍的男子隔著面紗看著一襲白衣帶著白色紗帽的男子走進屋內,頃長的身軀透著無法讓人忽視的銳利與清冷,沉穩的腳步,周身散發的冷空氣,他似乎感覺不到這個男子的氣息,似是一個毫無氣息的男子,此時,紗帽下一雙細長的眼眸帶著深邃。
楚帆就立在男子身後,此時他微微俯下身壓低了嗓音道:“此人叫夜凌。”
就在楚帆話間,藍溪的兄長抬手露出一雙骨節分明的纖細大手摘下了戴在頭上的紗帽,紗帽被摘下露出白玉冠,一頭如黑緞般的墨髮溫順的垂順著,墨眉入鬢,挺直的鼻樑,如同被精雕玉琢的五官,單薄的唇瓣略顯蒼白,容貌英俊卻似乎透著一抹病色。
藥要趁熱喝,所以當夜凌講藥端來的時候,白玉珠便伸手端起黑乎乎的藥碗趁熱一口全部喝下,當喝完之後她發覺身體完全由內而外的散發著熱氣,額頭更是滿是熱汗。
風夜寒一看這般忙從袖中拿出帕子,動作溫柔的為白玉珠擦拭著額頭的冷汗,他輕聲道:“慢點喝才是,瞧你喝的滿頭大汗的。”
“這副藥是熱藥,喝完之後可以緩解你身體之內的寒氣,對你很有好處。”夜凌聽到風夜寒這麼說的時候他聲音帶著冷意道。
風夜寒似是完全沒聽到夜凌的話那般,他專心的擦拭著白玉珠額頭的冷汗,眼中滿是心疼。
而白玉珠微微側目正好看到了摘下面紗的藍溪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