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在意之事與妾身見大小姐並沒有什麼衝突。”杜夫人這次不再稱呼娘娘而是喚大小姐。
“你怎麼知道本太子在意之事而非是衝突?”風夜寒冷冷地問道。
“妾身揣測出來的答案。”杜夫人很淡然的直視著眼前太子風夜寒,傍晚很短夜幕已是降臨,她又道:“正好,天色已黑,妾身正好可以不著痕跡的跟隨太子殿下見大小姐。”
“你怎麼知道大小姐就是太子妃。”風夜寒這才忽然想起一個問題,當初他拿玉珠去見杜夫人的時候,杜夫人絲毫都沒有懷疑過玉珠,更過的是直接說出了太子妃的身份,他不相信玉珠的身份會是門人所能如此清楚的,畢竟她可不是無心門主要之人。
“很簡單。”杜夫人不急不緩的望著太子風夜寒,意味深長道:“妾身可以為太子殿下解太子殿下所想知道的任何事,當初太子風夜寒前來淮北城之時妾身在一處瞧見了太子殿下,雖然太子殿下帶著面紗,可就算看不到殿下的面容可眼睛絕對不會有錯,至於信物不用妾身說太多,能夠如此近身的除了當今太子妃莫屬,在說,太子妃來到淮北這並不是什麼秘密,有心人都知道的事情,不難揣測。”
風夜寒的眼神格外深邃的看著杜夫人,淮北城還真是沒有絲毫的秘密。
“太子殿下一定很疑惑以妾身的身份自是無法知曉大小姐的真實身份,可當殿下拿來信物之事,妾身就已經猜出大小姐便是太子妃娘娘,不過這都無所謂,妾身效忠的是大小姐,而非殿下。”杜夫人不等太子風夜寒開口,她繼續說道:“當初殿下拿走了那麼多的情報,妾身相信大小姐會讓妾身去見她的。”
“你是在利用本太子!”風夜寒狹長鳳眸之中帶著戾氣。
“利用?”杜夫人輕笑出聲,她淺笑道:“妾身不知道太子殿下這話是何意。”
“本太子和太子妃在淮北被兩方勢力夾擊絲毫動彈不得,你是算計好了在我們無法動彈之時定會動用無心門的勢力,無心門的規矩是不能將情報私自儲存,顯然你犯了門規。”風夜寒鳳眸凝滿寒霜的直視著杜夫人。
“太子殿下想多了。”杜夫人搖了搖頭,她看著風夜寒言道:“難道太子殿下沒有聽清楚妾身剛剛說的那番話嗎?在妾身看到太子殿下拿著信物來找妾身的時候,妾身才知道大小姐的身份,後知的事情怎麼會如此的算計了殿下呢?殿下剛剛那話未免太嚴重了些。”
風夜寒可不相信杜夫人這句話,或許她早就知道了他們的身份也說不定,不然怎麼會在明明知道觸犯門規的時候還將這些整理好的情報交給自己,那她很清楚只要將情報交給自己,自己定是會將這些給玉珠看,如果說這是巧合,他自是不信。
“殿下,妾身只想見大小姐而已,請殿下成全。”杜夫人看著鳳眸深沉的太子風夜寒道。
“本太子會找日子宣你,今天就罷了。”風夜寒不帶絲毫情緒的看了一眼杜夫人便轉身要走。
“太子殿下就一點不在意那丟失的嬰兒嗎?”杜夫人一看風夜寒轉身要走,她立刻又道:“如果晚了,妾身怕這孩子有個好歹。”
腳下的步子頓住,風夜寒背對著杜夫人很久未說話,不過在很久很久之後,他轉身看向杜夫人道:“你跟本太子來。”
雖然他不願意今天讓杜夫人見玉珠,然而,玉珠畢竟之前也交代過要將杜夫人帶到她面前,她要見杜夫人,再加上嬰兒的事情玉珠也很著急,這才是他答應帶杜夫人去總督府的原因。
“多謝太子殿下成全。”杜夫人此刻朝著太子風夜寒施了一禮算是謝意。
風夜寒冷冷地瞥了一眼杜夫人就轉身離開,而杜夫人連忙跟在了他的身後……
杜夫人早就準備好了一切便很隱秘的跟著風夜寒的隊伍快速去了總督府,當風夜寒回到總督府時天已是漆黑,府內雖然懸掛著燈籠照的滿園亮意卻並不妨礙他帶著看不出絲毫是誰的杜夫人來到了他們所居住的獨院。
杜夫人似乎對四周一點都沒有興趣只緊跟在風夜寒的身後,只是在她來到周圍站滿了侍衛的院子時,她才抬眸看了一眼四周,而且看的非常仔細,三步一名侍衛,一個個侍衛手中都佩戴著長劍,一副敢侵犯者死的戾氣。
四周一切都沒有變,寂靜無聲,熟悉的景,熟悉的人,只不過在風夜寒將杜夫人留在外屋進內屋的時候,他眉頭緊蹙立刻問道:“怎麼一回事?”
“毒蠱發作,救的及時沒有什麼值得擔心之事,要繼續靜養。”夜凌從床沿邊上起身直視著風夜寒道。
“我才離開了一天就發生這種事情,你們是不是對她說了些什麼?她的毒蟲發作定是情緒失控引起。”風夜寒一邊滿是擔心的坐在床沿邊一邊滿是怒意的質問夜凌。
“這次並非是情緒失控而是毒因為腹中的龍裔所牽動,所以,這是偶然發生之事。”夜凌絲毫不在意風夜寒的怒火,他淡然的看著風夜寒回應道。
“太子殿下,奴婢可以證明夜凌所言屬實,今天太子殿下離開不久之後娘娘就病發,所幸夜凌一直都在這裡醫治娘娘,娘娘的病情已經是穩定了下來……”此刻,立在屋內的連嬤嬤恭敬的看著太子殿下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