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夜寒聽到杜夫人這麼說的時候,眼中小小驚訝了下,他問道:“既然知道我是誰,就不用再多說了吧。”
“但是信物還是要給妾身看的,誰知道你到來是打算滅我雲袖綢莊呢,還是另有所圖。”杜夫人坐在靠窗椅子上很淡然的看著眼前太子風夜寒。
風夜寒下一刻將藏在袖中屬於白玉珠的玉珠拿了出來,但是並沒有交給杜夫人,只是放在自己的掌心,他看向杜夫人語氣很淡漠的言道:“杜夫人該是識得的。”
當杜夫人看到面前太子風夜寒掌心之中所放著的玉珠時,本來坐在椅子上的她此刻慢慢起身,然後走到風夜寒跟前單膝跪在地上,她的語氣充滿恭敬道:“屬下參見大小姐。”
見珠如見人,風夜寒自然是懂得的,他直視著杜夫人言道:“杜夫人免禮。”
“謝大小姐。”杜夫人面目恭敬的應道之後才慢慢站起身,她直視著風夜寒掌心之中的玉珠,她意味深長的言道:“妾身還真沒想到大小姐會將信物給太子殿下使用。”
“何意?”太子風夜寒聽到杜夫人這麼說的時候,他驚愕了下脫口而出問道。
“整個大雲誰都知道太子殿下與太子妃娘娘不和,再者,大小姐的信物連少主都不曾擁有,妾身還是頭一次見到大小姐會將調動整個門人的信物交給別人。”杜夫人直視著風夜寒意有所指的說道。
風夜寒知道這是作為與杜夫人聯絡的方式,可著實沒想得到會是可以調動整個無心門的信物,形同是令牌,可見玉珠非常的信任自己,更甚不會對自己有其他防備之心,不然是不會將這個信物玉珠交給自己的。
“這樣。”他輕聲的應道,而後問道:“我想知道校尉張子弦最近的情況。”
“張子弦?”杜夫人聽後眼神深深看了一眼眼前太子風夜寒,她看向一旁順眉垂首的丫鬟,她言道:“去把最近的調查全部拿過來。”
“是,夫人。”丫鬟聽後福了福,而後快速的退了下去。
“請坐。”杜夫人伸手做出一個請的手勢,而後她先坐定。
風夜寒坐定之後,他直視著杜夫人問道:“當初朝廷派發的救災的糧餉與草藥是不是全部被淮北各個官員貪汙掉?”
“是,以淮北總督為首,校尉張子弦只是剋扣了近半的糧草,藥草被總督拿走了大半而後運走以高價賣出去,賣出去的錢財並沒有安置在淮北,運去淮西地帶。”杜夫人沒有一絲避諱的直視著太子風夜寒,似乎在她的眼裡眼前之人是誰已經是無所謂,微頓了一下,她繼續說道:“妾身聽說大小姐鳳體一直不適,不知現在如何了?”
“現在鳳體依然不好,不然就不是我來見你了。”風夜寒如實相告。
杜夫人凝視著太子風夜寒稍許,她言道:“大小姐嫁給你從一開始就是錯誤,如果沒有你,大小姐絕對不會像現在這般總是出事。”
對於曾經的很多事有很多人是巴不得天下大亂去告訴整個大雲之人,風夜寒一點都不意外杜夫人會這般說自己,他語氣帶著歉意道:“的確很多錯都在我的身上。”
“大小姐的事情身為屬下自然不敢過問的。”杜夫人看著風夜寒輕聲地說著,話罷她伸手端起一旁的茶杯輕抿了一口,她又道:“淮北的事情不是這麼簡單的,這裡官官相護,以妾身所查,淮北總督與校尉張子弦根本不是一派的。”
“這些我知道,我只想知道淮北靠近蠻荒邊沿的山賊到底是什麼?又是誰當家?還有你既然知道糧餉被校尉張子弦剋扣近半,那麼糧餉你應該知道在哪裡?還有,總督剋扣的草藥轉賣去淮西之後,具體都送到了何處?”
“淮北之事問妾身,妾身自當知道,妾身知道校尉張子弦的糧餉存在何處,但是,關於總督高價販賣的草藥的錢財運到淮西何處,這就不得不知,只因妾身的探子在淮西全部死完。”杜夫人直視著風夜寒意味深長的說著,在說到探子死完之時她平靜的眼眸之中帶著一絲戾氣。
風夜寒倒是驚訝了下,探子都死完,可見是被人察覺了去,淮西?淮西就是靠近夜郎國的方向,但是淮西很大,到底在淮西何處?如果連杜夫人都不知道的話,那麼就無從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