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凌頓時震驚,他的語氣帶著一絲怒意對風夜寒道:“這件事本來就是你有求於我,怎麼能是最後我來遞這藥?”
“的確是我有求於你,可你不是也沒辦到不是嗎?既是沒辦到就是你的過失,難道你的過失不該你去收拾嗎!”風夜寒的語氣也冰冷至極言道。
夜凌瞬間無言,甚至連一絲氣憤都消失無蹤,他只能隔著面紗直視著眼眸滿是寒意的風夜寒。
風夜寒往前走了一步,與夜凌近在咫尺,他的語氣很輕卻帶著一種冷冽,他道:“你是我這輩子頭一次求人,如果不是因為玉珠對你非常信任,你這輩子都看不到我向你低頭,我只是為了白玉珠。夜凌,你記住,我不管你是西域的什麼人,你既然為了天地蠱而來保護我們兩人,那麼有時候適當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還是應該的。”
夜凌渾身一震,眼中帶著震驚的看著咫尺的風夜寒,他輕輕咬牙道:“風夜寒,我做不到!你既然已經說太子妃非常信任我,那我就不會反悔答應她的事情,假如,假如這次她要是能在如此痛苦、勞累之中懷上身孕,那麼就是天註定的事情,而我用盡我畢生醫術也會保住她腹中龍裔,這就是我對你的回答。”
說完,他一拂袖率先從風夜寒面前離開。
夜凌先甩袖離開,風夜寒鳳眸微驚,下一刻卻冷著眼眸看向漸漸遠去的夜凌,眼中帶著思緒……
無論白玉珠有多想醒來,可她醒來的是天已黑,營帳內燃著一盞燭燈,她看去,見到風夜宴坐在床沿邊正守著自己,這一刻,心神一滯,後慢慢的打算坐起身。
風夜寒看到白玉珠想坐起身,他便俯下身雙手攬住她的雙肩扶她坐起來。
當風夜寒的雙手碰到自己的時候,白玉珠渾身一顫,甚至眼中出現一絲排斥,不過她沒有避開他,順著他的力道坐起身之後,她看向他道:“看樣子我又睡了一整天,這樣吧,今晚大家再繼續好好休息一晚,明一早趕路。”
“我也正有此意。”風夜寒直視著白玉珠聲音淡淡地應著聲,自然他沒有錯過她眼中的那一抹排斥,只是他當做沒看到罷了。
駐紮了一整天,親衛們早就快馬加鞭尋找了食材,甚至帶來了廚子燒了一桌好菜,而後又將很遠小鎮上的廚子送了回去。
白玉珠跪坐在矮几前,看著上面擺放著的飯菜,雖然沒有宮中的錦衣玉食,但她餓了自然沒有避諱的用了不少,再加上白天睡了整整一天,用好晚膳之後她服了藥,實在是沒睡意便出了營帳。
風夜寒立刻將掛在一旁的狐毛披風拿起忙追了上去……
“我還不知道這孩子叫什麼呢。”白玉珠來到藍溪單獨住的小帳內,她看著被藍溪抱在懷裡哄著的嬰兒問道。
在問及孩子名字的時候,藍溪的臉色唰的一下大變,她緊抿著唇說不出話來。
白玉珠是看到了藍溪大變的臉色,她正驚愕時,就看到藍溪抱著孩子起身恭敬道:“參見少主。”
下一刻,容貌披風便穿在了自己的身上,一轉頭就看到風夜寒很淡然的為自己繫著披風的綢帶,她深吸一口氣壓下幾乎趕他走的衝動。
“你守著我一天,想必也累了,便先回去歇著吧。”等風夜寒將披風為自己穿戴好之後,她直視著他言道。
“不累。”風夜寒看著白玉珠,狹長的鳳眸這次沒有帶著絲毫的溫柔,顯得很平靜、平淡。
白玉珠張了張口卻是一句話都沒說,稍許,她不耐煩的說道:“隨便你。”
說罷,她看向藍溪聲音輕柔道:“還站著做什麼,坐吧。”
“是。”藍溪不敢反駁便坐定。
“問你呢,孩子叫什麼名字?”白玉珠又接回了原話問著藍溪,後故作調笑道:“總不至於姓你的姓吧。”
“不……”藍溪一聽急忙說道,然後卻沒有了後話。
“怕什麼,這裡沒外人,難道這不是你的兒子嗎?”白玉珠看藍溪的臉色蒼白透明,她意有所指的言道。
藍溪忙搖頭道:“是妾身的。”
白玉珠點了點頭,她輕聲道:“是你的的確沒錯,我也看到過你親自喂這孩子母乳,而且你身上散發著陣陣奶香,我也不懷疑,可問這孩子叫什麼名字,你又不肯說,那自然有什麼端倪。”
“楓兒。”藍溪聽得出白玉珠在懷疑自己,她立刻回應。
“姓什麼?”白玉珠繼續追問。
“李……李楓。”藍溪面色越發冷僵,可她還是看似很恭敬的說道。
“是麼。”白玉珠起身走到藍溪跟前,一旁藍溪忙抱著孩子起身,她伸出手對藍溪道:“讓我抱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