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不許你去淮北,你必須跟我回京城。”白玉珠看到風夜寒這次去淮北是勢在必行,她很堅決的看著他。
鳳眸之中帶著淺笑柔意看著白玉珠的風夜寒凝視著她,稍許,他側身躺在她的身側,那本來握著她玉手的手臂在此時將她攬入懷中,然後將頭埋進她的脖頸之內,梅香夾雜著淡淡的雪香直入他心間。
白玉珠頓時全身緊繃,只因脖頸處風夜寒冰冷的氣息吹在自己的脖頸上讓自己不由自主的心間泛起漣漪,一陣酥麻的感覺隨之襲來絲毫不敢動彈。
“好晚了,你追我這麼久想必是很累了,我也很累,先睡吧。”風夜寒將頭埋在白玉珠的脖頸處深深嗅著她的體香,聲音顯得充滿了低沉言道。
白玉珠本來想開口讓風夜寒放開自己的,這一刻她卻聽到他說累時竟然一下子將到嘴邊的話給嚥了下去,他不停不休的行走這麼遠,她便追了他這麼久,自己都累的再也不想動彈更別是他了,想了想終是沒有說一句話。
身邊人的呼吸慢慢的平穩了下來,或許是燈油燒盡的緣故,帳篷內陷入了黑暗,她睜著一雙眼睛望著漆黑的頭頂,最後慢慢放鬆下來合上了眼眸。
當白玉珠的呼吸平穩下來之後,那埋在她脖頸處的風夜寒睜開了狹長的鳳眸,鳳眸之中帶著憐惜,那放在她腰際上的手臂微微收緊,而後合上眼眸……
這一夜,白玉珠睡的很沉,從出宮這麼多天以來她睡的最沉的一次,一夜無夢,心中彷彿知道自己在安心的臂彎之內她睡得很舒服。
而此時,已經翌日正午,外面計程車兵已經將帳篷和用品全部都收起,但是三三兩兩的坐在一起享受著難得的休息。
藍溪入住的帳篷也已經被拆下收起,此刻她坐在鋪好的軟墊上抱著懷中的孩子,時不時的望向不遠處的營帳,元翎和楚帆坐在她的身邊小心翼翼地保護著她。
凝華和夜凌兩人坐在一旁,兩人都注視著不遠處還沒人敢去打擾的營帳。
沙漏中的流沙漸漸流失,正午過後很久白玉珠一點都沒有醒來的徵兆,而風夜寒早就醒來,他沒有起身而是依舊抱著白玉珠,狹長的鳳眸凝視著她,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甚至好似很享受此刻的安寧,一切都顯得很平靜。
摟著她纖細腰際的手又微微收緊了一些,細碎的吻隔著面紗落在她的髮髻上,烏黑的緞發交纏在一起似是再也分不開,狹長的鳳眸之中越來越深的寵溺。
接近快要傍晚的時候如扇的睫毛微微顫動,當白玉珠睜開眼眸時,眸中帶著惺忪可她頓時微楞了下,因為映入眼簾的是風夜寒狹長帶著憐惜的鳳眸,讓她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什麼時候了?”下一刻,她忙要拉開兩人的距離,不過才剛動彈了一下發覺渾身都痠痛著,看來是超支體力造成的疲倦後遺症。
“還早,困的話繼續睡。”風夜寒看到白玉珠眼中的痛意,那本來放在她腰際的大手輕輕地為她揉著腰際,揉著後背柔聲道:“繼續睡。”
風夜寒為自己揉著格外痠痛的腰間和後背,讓白玉珠瞬間全身一僵,不過下一刻她全身慢慢放鬆了下來,臉頰有些熱意,她淡淡道:“天都大亮,還睡什麼,問你什麼時辰了。”
“什麼時辰不要緊,我關心的是你休息好了沒。”風夜寒看著白玉珠蒼白如紙的臉頰透著一抹緋紅,他狹長的鳳眸柔意更深。
“休息好了!”白玉珠一看到風夜寒看著自己的眼神,就覺得心跳加速的悸動,明明他之前對自己這麼冷淡,怎麼忽然又這麼……熱情?不對,是寵愛。
內心的悸動讓她不想去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她直接開口又問:“你不是已經放棄我了麼,幹嘛還對我露出這樣曖昧的眼神。”
“太子對自己的太子妃露出曖昧的眼神這很平常,誰讓你是我的太子妃,還是我百里紅妝明媒正娶的妻子呢。”風夜寒眼中帶著一絲驚訝,隨後溫聲回應白玉珠。
白玉珠冷哼了一聲,下一刻她便要推開風夜寒道:“我要起來活動一下,我全身痠痛。”
風夜寒下刻便先起身,然後慢慢的扶著白玉珠起來,他輕聲道:“慢些。”
白玉珠覺得自己稍微動彈一下全身的骨骼都在啪啪響,她扭了扭脖子,揉了揉腰身,她看向風夜寒道:“去準備一下,我們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