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能讓人死的連渣都不剩的毒。”白玉珠絲毫不隱瞞的告知夜凌。
“這樣……”夜凌輕輕地應了句。
凝華快速上前一把將死在車前的車伕一把扯下,而後直接將之前撲在地上羊毛攤子鋪在上面,遮掩了血跡也不顯得骯髒,隨後他掀開車簾仔細的看了車廂內之後,才恭敬道:“請大小姐上馬車。”
“小心些。”夜凌溫柔地扶著白玉珠先上了馬車,不過他先進入馬車之內,凝華遞上夜明珠將馬車內照亮,這才讓白玉珠進馬車。
馬車很寬敞,足夠可以容納五六人,馬車內擺放的物品顯然凝華剛進來之後隨手整理了一下,看起來不算是太亂,畢竟這是被人追殺後的馬車,只要能避寒一宿便好,其他的也不用在意。
白玉珠坐在了馬車最裡面,她伸手拉了拉身上的披風,隨後很隨意的將身子依偎在夜凌的懷裡。
面對白玉珠的主動,夜凌還是身形微僵了下,不過下一刻,他伸手攬入她的腰際,讓她舒舒服服的躺在自己的懷裡,他的語氣輕柔道:“剛剛無意被吵醒,困的話繼續休息。”
“凝華,我可不想留在滿是屍體的地方。”白玉珠在夜凌話罷,她昂聲言道,隨後指尖輕撩起夜凌的面紗,而後將腦袋埋在他的面紗下,看著帶著圖騰面具只露出一雙狹長紅寶石的眼眸笑道:“不困了,但是還是有點疼。”
紅眸在此刻聽到白玉珠這麼說的時候帶著擔心,那本來摟著她腰際的手在此刻伸進自己的袖中,他從袖中拿出一個白色瓷瓶倒出一粒漆黑的藥放在她唇邊柔聲道:“吃下。”
白玉珠眉眼彎彎一口吃下夜凌遞到自己嘴邊的藥,而後隨意說了句:“你這藥可不能多吃,吃多了我會被毒死的。”
夜凌深邃的紅眸帶著驚愕,隨後凝滿溫和道:“不用擔心,我已經在給你煉解藥,可以解這藥性的毒。”
“那最好。”白玉珠隨口回應道,這也不用自己親自去製藥了。
馬車隨著白玉珠的話慢慢的行駛,凝華將三匹馬的韁繩分別綁在了馬車的後面柱子上,然後他親自坐在羊皮地毯上驅趕馬車,捏在手中的夜明珠很清楚的映襯周圍的白雪照的前面的道路一片通亮。
藍溪坐在靠近馬車門口處,一旁護著她的是楚帆,元翎與凝華同坐在馬車前很緩慢的駕駛著馬車,畢竟裡的山路著實難做。
藍溪聽著眼前女子和男子間的對話,她琢磨出女子定是也受傷著,遲疑了一下,她輕聲道:“小姐和公子可真是恩愛,剛成親?”
那將自己整張臉都躲在夜凌面紗下的白玉珠聽到藍溪這麼說的時候,一瞬間臉色一僵,然後立刻看向夜凌,可惜夜凌面上被面具所遮蓋,不過她還是能從他的眼中看到驚愕,隨後她輕笑了一聲,頑皮的朝著他眨了眨眼,隨之就看到他眼神複雜。
腦袋從面紗下鑽出,她看向眼前眉目清秀顯然生了孩子的婦人藍溪,口氣很隨意道:“我們不是夫妻,他是本小姐的侍衛。”
藍溪一聽頓時一驚愕,後面色難堪道:“這……妾身多嘴了。”
“能夠讓江湖第一殺手的凝華言聽計從,我想知道小姐是何人?”這時,楚帆眼中帶著隱約的戒備看著同坐在馬車內的女子和男子。
馬車在這時慢慢停下,凝華掀起車簾,他看了一眼車內氣氛詭異的一幕,他看向白玉珠恭敬道:“屬下在外面守夜,大小姐請安心歇息。”
“嗯,辛苦。”白玉珠抬眸看向凝華輕聲言道。
凝華放下簾子,一旁的元翎眼神深邃的看了一眼凝華,而後兩人手中緊握著佩劍,都很警惕的看向四周。
“我們是誰?本小姐覺得你們還不夠資格知道我們是誰,不過我比較在乎的是五行水和五十萬兩黃金什麼時候能拿到?”白玉珠本來淡然的眼眸在此刻帶著絲絲的寒意看向藍溪和楚帆。
“這要妾身回到蠻荒才可以籌一籌才能給小姐。”一聽這話就是不打算告知他們的身份,藍溪輕拍著懷中襁褓的孩兒輕聲看向眼前女子道。
“蠻荒?”白玉珠忽然想起藍溪好像說過兩次回蠻荒,她淡淡道:“本小姐要去淮北正好在蠻荒邊上,但是,也不一定會去淮北,所以,五行水的配方和五十萬兩要最快收到。”
“這……怕是要等上半個月了,畢竟五十萬兩不是小數目,妾身回到蠻荒之後還要去籌錢……”藍溪面帶難色的看著眼前女子,微頓了一下,帶著詢問道:“可否稍微寬限幾月。”
“幾月?”白玉珠的聲音微微提高,而後語氣帶著陰冷道:“本小姐其實是一刻都不願意等的,奈何蠻荒距離這裡著實路途遙遠,給你們十天已是最多,而五行水的配方要是出錯,到時候本小姐可以派人屠你滿門,就像皇甫烈那老頭子滅你們易水宮一樣。”
好大的口氣……楚帆一聽這話雖然非常惱怒,卻在眼下情況之下絲毫不敢有半點反駁之意。
藍溪自然看得出眼前戴面紗的女子不是普通人,她輕聲道:“既然小姐要趕往淮北,不如在淮北邊城等候,籌好了五十萬和五行水立刻便送去。
“十天!”白玉珠直視著藍溪帶著不容反駁的壓迫力。
“好,十天。”藍溪頓時就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