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玉珠說罷轉身就走,風夜寒去討伐山賊?滿朝文武誰都可以去討伐,他好端端去討伐什麼!真是……
御書房並不見皇帝風元,問及之後才知道風元去了承澤宮李淑儀的宮中,她直接去向了承澤宮,這是她第二次來,也知道李淑儀深的風元喜愛,可眼前自己的兒子都帶兵離京了,他還有心去陪寵妃她也是有些氣憤。
她到李淑儀宮中的時候,李淑儀正和風元用午膳,她的到來顯然讓風元很意外。
“今個側妃進宮,太子妃怎麼來見朕。”風元坐在膳桌前,他看著白玉珠到來很意外的問道。
“白玉珠顧不上殿內李淑儀他們在,直接脫口而出道:“太子帶兵出宮,皇上是知道的嗎?”
風元點了點頭,他放下手中的玉筷言道:“朕是知道的,但……”
不等風元把話說完,白玉珠立刻語氣帶著一絲責備言道:“既然知道為何不阻攔他出宮,淮北如此之亂,就算是去圍剿山賊,派誰去不行,偏生要他去呢?依他現在的身體是去送死!”
“太子妃!太放肆了!”風元一聽這話頓時臉色陰沉了下來,他沉聲道:“注意言辭!”
白玉珠一點都不怕風元生氣,她開口言道:“他的身體如何,皇上該知道的,為何還要讓他去淮北,為何不阻攔他?要是他出了個好歹,該要如何?”
“只是一些山賊罷了,你也太多心了。”風元看著白玉珠這般緊張,之前的一絲惱意被斂下,畢竟他看得出白玉珠還是很擔心自己的皇兒。
“這……淮北的山賊不是普通的山賊。”白玉珠情急之下她脫口而出,後微怔了下,反正既然說了她便繼續言道:“兒臣早就知道淮北山賊之事鬧的很厲害,官府鎮壓了一次都沒用,兒臣有線報稱淮北的山賊都是一些訓練有素之人,不是江湖中人,這點兒臣絕對可以肯定。”
風元在聽了白玉珠這麼說的時候,臉色一驚,眼中帶著思緒稍許他道:“你不要太擔心,朕立刻書寫一封信派人送去淮北,到時候淮北所有軍隊歸太子管轄。”
“這不是派兵不派兵的問題,你就不能讓他出宮,他必須留在宮中留在京城,確保他無意外。”白玉珠聽著風元這話,她已經不想再和他繼續廢話下去,想直接離開這裡。
“朕不是沒阻攔過他,可他……”風元直視著白玉珠,一想起一些事,他著實不知如何開口。
“他怎麼?能有什麼比他的性命更重要的嗎?”白玉珠一看風元張口欲言的神色,她立刻知道他定有事隱瞞自己。
“這要問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無論朕怎麼阻攔,太子都一意孤行的去淮北征伐。”風元看著白玉珠臉色帶著一抹無奈,微頓了一下,他又道:“你告訴朕,你和太子之間又發生了些什麼事情?”
白玉珠頓時整個人愣住,發生了什麼事情?腦中立刻想起一夜纏綿之事,她臉色有些不好看,這一刻,她想起清晨一幕,風夜寒終是沒阻攔自己喝避孕藥,反而離開了東宮,一天一夜不曾見,今天卻有夜凌告知他離開京城的訊息……
他在避開自己……但是就算為了避開自己,為了避免自己再對他下藥也不能不要命了往淮北去啊,他……
此時此刻,自己的心裡是心亂如麻,更多的是無可奈何的酸楚,其實她也知道他是擔心自己的懷孕會要了自己的性命,可這不是還沒懷上麼,他就直接躲避自己,這要是傳到皇后和太后耳中,還不知道怎麼來想自己。
皇帝風元看著白玉珠神色帶著難看,他似是大概猜測出發生了些什麼事情,他帶著責備道:“你和太子鬥鬥嘴,朕不管,只要你們都安然無憂便好,可太子一心要離京,定是你做了什麼事情徹底的惹怒了他,你……哎……你的性子……”
“東宮側妃剛進宮,兒臣剛剛才處理好事情,日後兒臣和太子不在宮中還請父皇多多顧及東宮。”白玉珠定定地注視著風元稍許,她沉聲言道便轉身要走。
“慢著!”風元在白玉珠話罷,他立刻就知道她要離開,他心思一緊語氣帶著嚴厲道:“朕已經派人去暗地裡保護太子,至於你就不要出宮去,去的越多反而棘手,更何況,太子此番離京是為了避開你,你讓他仔細想想也好,更何況,一國太子親自征伐淮北,若是給淮北帶來安定也是一樁好事,建功立業也是身為太子該做的。”
轉身剛走了兩步的白玉珠聽著皇帝風元這話,她腳下步子頓住,隨後她轉身看向風元堅決道:“建功立業的確是好事,若是征伐成功他在朝中樹立了威嚴,但是,父皇,淮北和蠻荒相交龍蛇混雜,這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要是他有個好歹,兒臣往後是寡婦不說,父皇就失去了繼承人。再者,沒有人比兒臣更瞭解京外的一切,所以,兒臣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