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珠定定地注視著風夜寒稍許,她又後退了一步,她沉聲道:“那也未必,雖說我虛弱的不能動內力,但是你真敢對我動手,我就敢強行催動真氣,到時候不用你的一碗避孕藥,或許我連命也會保不住,這樣的結果未必是你想要的,可我知道別人一定很想看到。”
話間,那藏在袖中的雙手隨之伸出,五指夾著的細長銀針帶著寒光,她冷聲道:“我的奪命針,普天之下從無一人能躲開。”
風夜寒看著白玉珠手中的銀針,又定定地看著她稍許,他冷聲道:“怎麼都防不住你身上帶針。”
“針就是我的命,沒了針形同沒了命。”白玉珠雙眸滿是寒光,她冷冷地看著風夜寒道:“要動手,就現在。”
就算身體虛弱又如何,他風夜寒真敢對自己動手,那她就絕對不能妥協。為了太后的交易她已經狠心對自己和風夜寒下了藥,如果要喝下風夜寒的一碗避孕藥,還不如殺了自己。
這等羞辱,此生她是絕對不會讓這事發生的。
風夜寒凝視著白玉珠很久,他朝著白玉珠走了一步,下一刻,肩頭瞬間刺痛……
“再往我身邊走一步,我手中的銀針就不會只刺中你的肩了。”風夜寒朝著自己走了一步,白玉珠便後退了一步的同時警告他。
風夜寒注視著防備著自己的白玉珠,很久之後,他語氣很平淡,言道:“你不用離開。”
白玉珠聽到風夜寒這麼說的時候,她眉頭緊蹙,眼中的防備更加強烈,語氣冰冷道:“你又做什麼?”
風夜寒這次並沒有走向白玉珠,而是微微側身,他朝著一旁走去,走了兩步他停下腳步,卻並未看向白玉珠,狹長的鳳眸帶著一抹苦澀,他的語氣雖然冰冷可透著絲絲的擔心,他道:“我走,外面冷,你身子薄弱就先回寢宮歇著,我已經派人去寢宮伺候。”
語罷,他伸手從肩頭拔下他刺進自己肩頭的銀針,垂眸看了一眼,而後將這根銀針別在了領口上,而後腳下的步子不曾停留,很快消失在灰暗的景色之下。
騰空的雙手之中夾雜著還沒刺向風夜寒的銀針,白玉珠對於眼前這樣的一幕顯然有些緩不過神,剛剛還憤怒要逼迫自己喝避孕藥的風夜寒忽然之間就離開了?她看著自己手中的銀針怔了一下便收回了銀針。
或許,自己如此拼命震住了風夜寒也說不定,要知道自己受傷或許有個好歹,他的命就難說了。
這樣一想的話,她立刻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如果這樣可以強行震住他,那麼避孕藥自然是不用喝了。
回到鸞鳳宮時,寢宮之內果然已經有四名宮女畢恭畢敬的等候,並且還抬來了浴湯等待自己沐浴,對於和風夜寒纏綿了一夜的自己,為了確保懷上龍裔,當然不可在同房之後便沐浴。
“抬下去吧,本宮要歇息了。”她精緻走向床榻,語氣冰冷道。
“是,太子妃娘娘。”宮女們立刻應道。
“等等,去把紫兒喚來,讓紫兒進寢宮伺候就好。”白玉珠一邊說著一邊自己動手解開身上的鳳袍。
“是,太子妃娘娘。”宮女恭敬的回應道。
脫下鳳袍自己動手換上睡袍的白玉珠,躺在了玄紅繡有丹鳳朝陽的錦被之中,一夜的疲倦襲來,只有在放鬆下來之後才發覺自己的雙腿在輕輕顫抖著,下身帶著微微的刺痛感,全身都像被碾過那般的無力與痠痛。
疲倦一波波的襲來,可是她卻不敢睡著,因為她必須要等到紫兒到來才可以,只要紫兒守在自己的身邊,自己才有安全感,才能安心的睡著……
“娘娘,奴婢來了。”很快沒多久,紫兒就慌里慌張的小跑著來到了鸞鳳宮,看到大小姐已經躺在床榻上,她鬆了口氣之後畢恭畢敬的行禮。
來了……紫兒終於來了……白玉珠聽到紫兒的聲音之後,她終於忍不住的合上了眼眸,沉沉的睡了過去。
紫兒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又小聲的試著喚了兩聲大小姐,卻看大小姐絲毫沒有反應,向來看是睡著了就安靜的立在寢宮之內,安靜的守護著大小姐。
天漸漸大亮,宮人們才進了膳間去收拾膳間內的昨夜的晚膳,而一夜纏綿的地上並沒有殘留半點屬於白玉珠和風夜寒的纏綿痕跡。
暗衛早就出面將不該存在的一切輕掃乾淨,彷彿一切都從未發生過。
一天轉瞬即逝,白玉珠醒來的時候已是傍晚,她微微轉頭正好看到紫兒在掌燈,她嘶啞著嗓音言道:“我睡了一整天……”
紫兒剛將殿內燭臺點亮,一聽到大小姐的聲音,她立刻走到榻前恭敬道:“是啊,娘娘睡了整整一天,現在餓了嗎?奴婢吩咐準備了晚膳都是娘娘愛吃的菜。”
白玉珠聽著紫兒的話,她輕輕地合上了眼眸,過了會,她輕聲問道:“風夜寒呢?今天沒什麼事情吧?”
紫兒驚訝了下,忙回應道:“今個太子殿下並未過來,奴婢一直守在娘娘身邊並沒有得聽殿下訊息,是否奴婢現在的打聽下?”
“不用了。”白玉珠慢慢睜開了眼眸,她輕聲道:“準備一下,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