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子?”白玉珠看著紫兒問道。
“那個……嘿嘿……”紫兒聽到小姐這麼問的時候,她臉上帶著曖昧的笑意,然後將金釵遞給小姐,笑的甜蜜道:“小姐自個看嘛。”
贈妻玉珠……白玉珠接過金釵仔仔細細看清楚之後,一下子臉頰滾燙,接著她狠狠的將金釵給丟在一旁地上,帶著咬牙切齒道:“無恥!”
“這怎麼會是無恥呢。”紫兒有些不解,又看向匣子內擺放整齊的金釵道:“反正都成親了,夫君給夫人送金釵,上面寫點情話多正常啊……”
這話剛說完,她又驚訝的一聲道:“奴婢這才發現每一支上面都有這幾個字啊。”
“紫兒,跪下。”白玉珠聽著紫兒這沒心眼的話,她胸口堵著一口氣難受的緊。
紫兒這才反應過來是自己說錯了話,她大驚了一下忙跪了下來道:“奴婢知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亂說話了,小姐息怒,小姐息怒。”
“早膳你就甭想吃了,就跪在這裡。”白玉珠氣憤的看著紫兒,又一瞥眼前裝滿了精美金釵的匣子,她看向恭順的永兒道:“永兒,把這些都收起來吧。”
永兒立刻點頭,便將之前紫兒開啟的匣子一個個的合上,而後放在了原來的櫃格內,又選了一件月白色長裙過來給小姐替換。
白玉珠看到這件月白色繡梅花長裙的時候,她本來是想拒絕的,不過她想了想便道:“更衣。”
“小姐,讓奴婢來伺候小姐吧。”紫兒小心翼翼地懇求著。
“你就給我好好的跪在,從現在開始你敢說一句話,就多跪一個時辰,說兩句就兩個時辰。”白玉珠頭也沒回的對紫兒說著。
紫兒一聽這話頓時就趕緊閉嘴,不敢吭聲了。
換上月白長裙,本來在老夫人喪期是不可佩戴任何首飾,但是她害怕去宮外被人給看去,畢竟家中無喪之人無論男女都會佩戴佩飾,出宮自然要隱藏自己,故此她才無奈選首飾,不過風夜寒選的倒也合適,讓她看起來像是大戶人家的婦人這般端莊。
一切準備妥當,她看著寬大鏡子之中的自己看著自己就和貴人家的婦人那般,絲毫看不出是當今太子妃,她鬆了口氣看向紫兒道:“起來吧,趁著風夜寒還沒沐浴回來,我們直接出宮。”
跪在地上好一會的紫兒立刻就起身,隨後道:“馬車都準備好了,奴婢帶路。”
“走吧。”白玉珠戴上白色面紗之後,外披白狐容貌披風便往殿外走去。
太子妃的脾氣暴烈在整個大雲都是出了名的,上次在東宮幾位奴才被白玉珠嚴懲的事情不少宮人還在歷歷在目,再加上前後這麼多事情,宮人還沒人敢去問太子妃要去哪裡,都只是看著她離去。
白玉砌成的池內,散熱著熱氣的池中,風夜寒並未摘下面紗依在池中洗去昨夜醉酒的疲倦,此時,一名身穿黑衣蒙面暗衛快速出現在殿中,單膝跪地恭敬道:“回稟太子殿下,太子妃帶著兩名婢女出宮了,已派人通知宮外。”
狹長的鳳眸帶著深邃,他聲音帶著冷冽道:“墨宣呢?”
“回稟太子殿下,墨宣本人還毫無動靜,倒是他的屬下凝華已經出宮。”黑衣暗衛立刻畢恭畢敬的稟報著。
“準備一下,本宮要出宮。”風夜寒狹長鳳眸帶著深邃,他沉聲道。
“是,太子殿下。”暗衛領命之後快速離去。
風夜寒也在此時從水中起身,結實的腹肌,強壯的身軀卻上面帶著傷痕,特別是那腿上帶著巨大的傷疤,似是在提示著這傷疤是在為白玉珠而在墮下懸崖時骨裂的結局……
無意看到傷疤,一時之間,他眼中的複雜更深,稍微帶著一絲思緒,卻很快回過神親自動手去擦拭身體和穿衣。
白玉珠乘坐的馬車是曾經她還是太子妃的時候所置辦的,這輛馬車外面看起來很普通,但裡面分外的舒適,紫兒也早放了暖爐讓馬車內非常暖和,一路上並非是暢通無阻的,但好在白玉珠根本就沒有打算隱瞞自己出宮的訊息,直接讓紫兒用了太子妃的玉令,任何人都必須放行。
出宮之後,坐在馬車內的白玉珠長長舒了口氣,她看著跪坐在自己對面的永兒和紫兒輕聲道:“出了宮,連心情都好多了,今個去美人房。”
“是。”紫兒一聽這話忙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