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在李會兒話罷,紫兒便拿來了一個漆黑雕花木匣。
白玉珠轉頭看向紫兒,讓紫兒拿著針下,她開啟針匣之後裡面擺放著長短不一的幾十根銀針,她捏了兩支銀針走向李會兒冷聲道:“我給你放血讓你雙眼能看到,但你最好別動,不然我不小心給你扎偏了,你的小命就頓時嗚呼了,到時候你就不需要解藥了。”
李會兒全身都因為白玉珠的這些話而顫抖不已,眼下又被白玉珠這麼一說,她立刻忙要壓抑著輕顫的身體,然而,就算她如何想要壓制依舊抖得厲害,她這一切都是被白玉珠給氣的,氣的渾身發抖。
但是,畢竟是見過世面之人,她忙深呼吸來穩住自己滿腔的怒意,這時,她就感到頭髮被人抓住,被扯得生疼。
“我說過,你最好不要動,要知道我的銀針可是要扎到你腦袋上,如果扎偏了,你立刻就死在盒子裡。”白玉珠面上一片冰冷,眸中更是帶著厭惡的唾棄,她的語氣猶如寒冬臘月的冰稜,冰冷又鋒利。
李會兒不斷的深呼吸來讓自己情緒逐漸穩定下來,而她自己也死死咬住下唇不吭聲半句,為了不讓自己身體動彈,她要轉移自己的心緒,腦中滿是雪兒平日裡練習琴棋書畫的乖巧模樣,然而,她越是這樣想,腦袋就越發的疼,疼的錐心刺骨,疼的撕心裂肺,疼的她覺得自己都快要瘋掉。
白玉珠一手特意狠狠的扯著李會兒的頭髮,一手指尖內夾著兩根細長閃著寒光的銀針,她將一根銀針很熟練的刺進李會兒額下眉尾處的太陽穴處。
此時,她看著近在咫尺的李會兒痛苦非常,她的眼底帶著譏笑,一個抬手就朝著李會兒白淨的臉頰劃了過去……
李會兒正努力的轉移對白玉珠的怨恨,然而臉頰一疼,一下子讓她驚呼一聲……
“哎呀……不小心手裡的銀針劃破了李會兒你的臉……嘖嘖,都流血了……我真是太不小心了……”隨之白玉珠假意驚呼一聲。
李會兒頓時憤怒,那到嘴邊的怒罵瞬間被她嚥了下去,好不容易撐了這麼久,她絕對不會毀掉一切,絕不能,不然之前所受到屈辱就白費了。
“真是無趣。”白玉珠原本以為李會兒會破口大罵,然後她就有了藉口戲耍折磨李會兒,可李會兒的沉默忍耐,讓她頓時臉色陰沉,嗓音之中也帶著無聊之感。
夾在在指尖劃破李會兒臉頰的銀針下一刻被她扎進了李會兒另一邊的太陽穴之內,她微微身子往下傾了一下,她壓低了嗓音,語氣帶著毫不掩飾的憎惡對李會兒言道:“你該感覺到我現在針扎的位置吧,其實這個是死穴,輕則昏厥,重則殞命,如果你再敢對我下毒惹怒與我,下次我就用銀針狠狠刺進這裡,讓你痛苦的死去!”
李會兒瞬間全身一僵,她覺得這輩子從未有過如此的憤怒,從未這般恨過一個人,這從,她是徹底的痛恨了白玉珠,怨恨了白玉珠。
一旁的墨宣自然是聽到了白玉珠這些話,他頗為擔心的看著玉珠。
白玉珠說完之後,她直起身鬆開了扯著李會兒頭髮的手,然後微微動了一下李會兒太陽穴處的銀針,後道:“永兒,去把鏡子拿過來,我要讓李會兒第一眼看到她自己可笑、卑微的模樣。”
永兒聽後趕緊就往內屋走去,接著就看到永兒抱著一個寬大的鏡子走了出去,立在一旁。
李會兒只覺得眉尾端非常刺痛,隨之能感覺到有什麼順著刺痛滑落臉頰,接著就感到白玉珠將她眉尾處的針給拔了。
白玉珠將銀針放在了外屋桌上的乾淨杯子,然後倒了一杯熱水放在裡面浸泡,後看向永兒道:“走到她跟前去。”
永兒點了點頭,便抬步走到李會兒的面前,讓自己抱著的寬大鏡子面對著李會兒。
李會兒的頭依舊疼痛欲裂,可是,那之前漆黑一片的雙眼隨著白玉珠將針拔下之後,開始出現一點點的光明,慢慢地,慢慢地,慢慢地越發的亮堂,先是帶著模糊然後依稀能夠看到人影,漸漸地,她發覺自己的雙眼能夠看清楚眼前的一切,可是,她卻怔住了,隨之胸腔積滿了滿腔的仇恨。
此刻,她的面前就是一面寬大的銅鏡,鏡子內清楚映著自己狼狽不堪的模樣,那白淨自己向來引以為傲的臉頰,左臉出現一道血痕,這便是剛剛白玉珠故意拿針劃破了自己的臉,此時,傷痕在往外滲著血,髮髻凌亂,臉色蒼白帶著血,兩處眉尾端處帶著長長的血痕,她是這麼的狼狽,就像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