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不好,小心些。”當氣氛瞬間冰冷的一瞬間,墨宣上前輕樓住墨宣的肩頭,他看著語氣溫柔似水。
白玉珠感受著墨宣有力的臂彎,順勢將身子依偎在他的懷中,仰首雙眸帶著璀璨的笑意,一掃之前空洞絕望的視線,她眉眼彎彎看著他聲音輕柔道:“不怕,我有你。”
對於玉珠如此配合,墨宣一點都不意外,他們兩人真的很般配,遇到事情總能從容配合,只是可惜了……
太子風夜寒冷眼看著眼前一幕,他轉身看向已是走出正廳來迎接他的白清和李會兒,他看得出白清和李會兒分外的疲憊,特別是白清神色都有些恍惚,不知是為何。
“臣參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請。”白清看到太子風夜寒出現時,那有些疲憊的神情一改精神奕奕,他看向風夜寒昂聲道。
風夜寒對白清點了點頭,然後率先走進大廳之中。
對於居住在大將軍府陪在白玉珠身邊的墨宣,白清著實沒好印象也懶得去說一句話,直接轉身就走進了屋內。
“你看來可真是憔悴啊。”白玉珠走到李會兒身邊時,她輕笑的看著李會兒刻意無害的說道。
李會兒頓時看著白玉珠的眼神出現怒意,她憎恨的冷哼了一聲轉身走進屋內。
白玉珠輕笑出聲,聲音如同山泉那般悅耳,聽在墨宣的耳中分外好聽,但是聽在李會兒的耳中就像地獄惡鬼的聲音,立刻讓她想起前段日子所受到的恥辱,袖中的雙手瞬間緊握。
當初第一次風夜寒和白玉珠大婚時,風夜寒送來了一支鳳釵,鳳釵通體金黃,上有九鳳騰飛,每個鳳凰嘴中都噙著一顆血紅的紅寶石,鳳體更是五色珠寶鑲嵌而成,一看就是珍寶中的珍寶。
這支華貴珍寶的鳳釵在白玉珠被降妃趕到尚德宮的時候,她將一切都還給了風夜寒,所以,當她又一次看到這支稀世珍寶鳳釵的時候,她的心情複雜不已,往日就像走馬燈花一樣不斷的在她的腦海之中。
這樣的記憶她不想要,卻無法捨棄,因為只有擁有從前的記憶,她才會記得之前她所受到的痛苦和悲哀,她定要讓所有人償還。
這一次,白玉珠沒有跪在風夜寒面前接受下這份喜禮,就算是皇上恩賜的,她也不願意跪下來去接受,她什麼話都沒說徑直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而白清在看到白玉珠這樣子的時候,眼中帶著寒意,雙唇微動但是沒有說出半個指責白玉珠的話語,他看向風夜寒道:“太子殿下請坐。”
太子風夜寒看向白清,語氣冰冷而僵硬,他看向白清道:“這支鳳釵原本就是屬於清平公主的,上次她離宮放在了東宮,本太子今天特意送來。”
“太子殿下有心了,這次太子殿下完全不用在成親前一日來大將軍府送喜禮。”白清看著太子風夜寒意味深長的說著。
風夜寒看著白清,他的聲音很冷,卻又顯得充滿了壓迫感,他沉聲道:“既然婚禮不能比第一次遜色,那麼本太子自當是要前來的,更何況,眼下整個京城的人都在看著本太子的選擇,本太子的選擇,白卿家看的可清楚?”
白清的面色微僵,他直視著風夜寒道:“看的清楚,頗為清楚,只是沒想到太子殿下竟然還會留這麼一手。”
“留一手?不,本太子現在已經不再在你面前保留半分,因為現在是想到什麼就做什麼,若是隨心至少不會讓人看穿我接下來該如何做。”太子風夜寒看著白清,他的一字一句透著莫測。
一旁坐著的白玉珠聽著風夜寒和白清的對話,她有些不解,因為她一句都沒有聽懂他們在說些什麼,這樣的啞謎還真是讓人感到一絲不適。
墨宣坐在白玉珠身邊的椅子上,他聽著風夜寒和白清的對話,一雙細長的眼眸此刻微眯眼眸,似是瞭解了些什麼。
白清聽到這話輕笑了一聲,他看著風夜寒道:“你以為這麼久我的沉寂是無計可施嗎?”
對於白清不在用君臣尊稱,風夜寒一點都不在乎,他狹長的鳳眸凝滿寒霜,他看著白清道:“並沒有這麼認為,或許你的心中還有何為忠孝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