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皇祖母都懷疑皇孫了,又何必在問皇孫呢。”風夜寒看著太后冷冷地說道,沒有氣惱,沒有震驚,只有冷淡。
“懷疑歸懷疑,但是哀家還是要聽你一句話,你說。”太后直視著太子風夜寒問道。
“沒什麼好說的,皇祖母覺得是皇孫下的毒,那便是皇孫,是與不是,隨意皇祖母來定。”風夜寒很隨意的回應著太后。
太后頓時氣的臉色發白,她斥道:“太子,你越來越放肆了!”
“何為放肆?皇孫可並沒有頂撞皇祖母半句。”風夜寒絲毫不在乎皇祖母憤怒,他淡漠的說道。
“你……”太后氣的臉色發白,頓時伸手便要怒斥太子風夜寒時,連嬤嬤走了進來硬生生讓她停下。
“怎麼?”她看向小心翼翼地走進內屋來的連嬤嬤沉聲問道。
連嬤嬤恭敬道:“回稟太后,門外清平公主要見太后。”
一聲清平公主白玉珠讓正氣憤太子風夜寒的太后一怔,然後眼中帶著複雜的看著就算聽到清平公主這聲也眼中不帶絲毫情緒的皇孫,她看向連嬤嬤道:“讓她進來吧。”
“是,太后。”連嬤嬤恭敬應下聲退了出去,外面很冷,夜凌就抱著白玉珠站在門口等待太后召見,連嬤嬤走出來之後不卑不昂道:“太后請清平公主進去。”
“我帶你進去。”聽完連嬤嬤的話,夜凌垂眸看著懷中的白玉珠輕聲說道。
“嗯。”白玉珠輕顫著應道。
夜凌抱著白玉珠順著連嬤嬤的指印走進屋內之後,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屋內一旁的太子風夜寒,他紅眸微眯了下,語氣帶著絲絲柔意道:“我放你坐下。”
連嬤嬤自是知道白玉珠身體的不適,畢竟老夫人去世之後,白玉珠崩潰的場景還歷歷在目,她忙將椅子放上軟墊,鋪墊的舒舒服服的讓白玉珠坐了下來。
太后看著白玉珠到來是夜凌抱著來的,她微微驚訝了下,然後神情恢復淡然,她看著白玉珠道:“就不能身子好些了再來見哀家嗎?”
進內屋的時候,白玉珠是看到風夜寒的,雖有一些意外,但並沒有因為他而心間泛起半點漣漪,她坐定之後看向太后道:“不相等。”
說完,她看向夜凌道:“你先回去吧。”
夜凌定定地看了看白玉珠,他看著她溫聲安撫道:“無礙,有凝華照顧他,我在外面等你好了,你和太后說完該說的讓連嬤嬤喚我好了,我帶你回去。”
白玉珠心口一暖,她輕聲道:“好。”
夜凌看了看白玉珠,然後退了出去……
連嬤嬤一看一切妥當,知道他們有很多話要說,也跟隨在夜凌的身後走了出去。
“太后,玉珠想單獨和太后談一談。”白玉珠看都不看太子風夜寒一眼,她看向太后聲音沙啞的說著。
白玉珠的聲音雖輕,但這安靜的屋內太后自是聽的清清楚楚,她眼神深深的看了一眼白玉珠,她看向太子風夜寒道:“太子,你在外面等候。”
風夜寒在太后說完起身,從始至終,就算白玉珠被夜凌抱著走進屋內,他都不曾看過白玉珠一眼,他的視線一直都是看著太后的,此刻太后讓他去外面等候,他便什麼話也沒說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你身子好些了嗎?”太后看著白玉珠虛弱不堪的樣子,但她還是問出口,要知道前些日子,她快要死在自己的面前,她一直都是心驚膽戰的,要是白玉珠死了,那太子也就完了。
“好多了,多謝太后關心。”白玉珠沙啞著嗓音對太后說道,當然,語氣不帶絲毫感激,只因她實在謝不起來太后,老夫人去世,真要追溯下去和太后也脫不了關係。
只可惜,沒有人敢動太后,只能動自己的老夫人,想來,她滿腔的怒火,而她只要一憤怒,胸腔內的傷就分外加劇的痛,她忙努力的清空腦中的念頭。
“好些了就好,你要是出了什麼事,哀家黃泉之下都無法給老夫人一個交代。”太后一想起老夫人,她便紅了眼眶,她對老夫人的傷心並非是虛假,是真心實意的。
白玉珠看到太后紅了眼眶,她鼻子一酸眼眶一熱,不過下一刻,她就不斷的眨眼逼回了想要奪眶而出的眼淚,她輕聲道:“今天來這裡,我只想長話短說。”
正陷入傷心的太后聽到白玉珠這句話時,她看向白玉珠問道:“你有什麼要說的,直說無妨。”
白玉珠看著太后,她一字一句道:“我要做太子妃。”
當白玉珠這句‘我要做太子妃’說出來之後,正看著白玉珠的太后頓時震驚,隨後她沉聲道:“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