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宣,眼神深沉的就像漆黑的漩渦,讓人看了不由的敬畏,她看向他言道:“五皇子來到大雲之後,宮中大事連連,皇上都沒顧上給五皇子設宴款待,正巧這幾天會安排一下設宴,還有哀家知五皇子奇藝超群,哀家這些日子特別喜歡對弈,所以,哀家特意在壽德宮安排了偏殿讓五皇子住在哀家宮裡,陪陪哀家下下棋。”
墨宣面色一怔,後道:“不瞞太后,小王還有其他事要處理……”
不等墨宣把話說完,太后便語氣中帶著不容反駁的壓迫道:“五皇子能有什麼事處理呢,好了,就這麼定了,晚些哀家要看到五皇子來壽德宮。”
說罷,她頭也不回的抬步離開。
風夜寒看到太后眼中的執意,他看向冰冷的白玉珠眼中都是疼惜,這時,風元走到他面前,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頭,他從父皇眼中看到了一抹示意,滿心不甘的言語在唇邊只能硬生生的嚥了下去。
白玉珠看向師兄墨宣,看到他眼底的一絲戾氣,她走上前主動握住他的緊握的雙手,對他露出一抹笑意道:“不用為我擔心,為母親盡孝而已,想必很快就會回宮的。”
墨宣因為太后這些話死命緊握住的手代表了他胸腔的怒火,這一刻,白玉珠雙手的寒意一瞬間撫平了他隱忍暴怒的情緒,他看向她疼惜道:“我只是擔心你。”
白玉珠輕笑了一聲,她笑道:“我還能有什麼事呢,倒是你在壽德宮注意點。”
墨宣聽得懂白玉珠話裡的若有所指,他點頭道:“放心吧。”
“清平公主,該走了。”這時送太后出殿門的連嬤嬤進殿內不卑不昂道。
白玉珠對墨宣淺淺一笑,她溫柔道:“記得萬事小心,壽德宮不比其它地方。”
“嗯,你……一定要小心。”墨宣很不捨的看著白玉珠。
白玉珠笑了下,笑容中帶著無可奈何,她看向連嬤嬤道:“來了。”
白玉珠看都沒看風夜寒一眼,不過在她與他擦肩而過的時候,她的手臂被他所緊握,她看向他平靜道:“鬆開。”
風夜寒看著白玉珠,狹長深邃的鳳眸之中帶著複雜,他溫柔對她道:“我不會讓你孤單在光明寺的。”
“你最好讓她一人在光明寺,因為她所受到的傷害都是你給的。”墨宣神情冰冷的盯著風夜寒,嗓音帶著警告。
“若不是你從中作梗,她何必受如此之苦。”風夜寒不甘示弱的齒冷反駁回去。
“我從中作梗?呵……你也太高看我了,我真要從中作梗,綁都把她綁走了,何必讓她在這裡受你欺負,受你們皇室一個個的算計。”墨宣冷冷的譏諷道。
“好了,你們就不能不吵了麼。”白玉珠很無可奈何的看著他們兩人,話罷,她抽回被風夜寒緊握的手臂,誰也沒看走向連嬤嬤道:“走吧。”
連嬤嬤各看了一眼墨宣和風夜寒,她道:“請。”
白玉珠走到殿外時,正巧見在太后和皇帝風元在不遠處,她腳下的步子不著痕跡的往太后方向稍微靠近了些許。
“母后,太子鐘意白玉珠,你又不是不知道,皇后拆他們便罷了,母后為何還要拆散他們。”皇帝風元帶著無奈的說著。
太后神色冰冷的看著皇帝,她沉聲道:“你覺得是母后要拆他們嗎?你看看這局面一個個人心叵測,母后讓她去光明寺也是救她!在說了,太子日後是繼承你寶座的,豈能為了兒女私情不知分寸!風家一個個都是痴情種,當年你父皇為了一個罪臣之女傷母后的心還不夠深嗎?而你也是,現在又輪到太子,你身為他的父皇該好好教他為君之道,不是縱容他在感情上深陷……”
“情到深處總是牽心動,越愛就要說出口,只要有這份真心在就能挽回一份真情。”風元正色的看著母后堅定說道。
太后望著這樣認真的皇兒,她輕嘆一聲道:“喜歡與被喜歡,都是一件讓人幸福的事情,可這件幸福的事情若是讓人感到痛苦不堪,那就說明這份情出了問題,這時候要做的就是該放手,因為這會讓彼此都會非常的痛苦……”
稍稍停頓,她直視著皇帝又道:“況且,你難道看不出白玉珠已經對太子死心了嗎?當初哀家那麼幫太子,眼看著兩人總算走在一起,豈會料到他如此不爭氣毀了一切!”
“這也不過是一場意外罷了。”風元試著幫太子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