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宣向來獨來獨往,偶爾凝華在他身邊跟隨左右,可眼下同時三人,雖然白玉珠穿著風夜寒的外袍遮掩了一切,可她身形纖瘦,明眼人一看就知她是白玉珠,自然都可以聯想到一起去。
不過,好在有風夜寒打點,一路上的侍衛都被調離,就算留下來的也是心腹倒也沒有人發現他們。
很快,就有一名侍衛聰明趕來,在風夜寒耳邊低聲細語,之後風夜寒看向白玉珠言道:“可以了,安陽公主剛被送回雲照宮,拓跋澤他們兄弟被我給支開,現在就立刻去,耽誤了怕他們會回來。”
“好。”白玉珠聽到風夜寒這麼說,緊張的心裡帶著喜悅便忙應道。
進了宮自然不可騎馬,坐騎都被侍衛們牽走,風夜寒、墨宣和白玉珠快速的去向雲照宮。
雲照宮內拓跋澤和拓跋寒兩兄弟收到太后壽德宮的宣召,雖然很震驚,但一想到是為了安陽公主的事情,想必太后也會插手,便沒有多想離開了雲照宮。
拓跋澤他們剛剛離開,風夜寒便帶著白玉珠快速的進入雲照宮,這時候御醫們本侍候在安陽公主身側,後因夜凌吩咐他們全部離開。這時的雲照宮除了一些樓蘭使臣團的一些人外,主要的人不在就無礙。
當白玉珠走到安陽公主住的偏殿時,殿中的婢女在看到她來時守在殿中的婢女立刻沉聲道:“你們是何人!竟敢擅闖安陽公主居殿。”
風夜寒二話不說,快速上前一個手刀便將婢女給打暈過去,就看到一道黑影快速在殿中來回,而後守著的幾位婢女全部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就在此時夜凌從寢宮內殿走出,入目的是風夜寒、墨宣,走在最前的他便知道是白玉珠,只因再怎麼改變一眼還是能認出她便是誰,只因有些人一眼就足夠讓他畢生難忘。
“安陽公主剛睡下。”他知道她來的目的便平淡的言道。
白玉珠隔著面紗看了一眼夜凌,而後什麼話都沒說徑直走進寢宮,殿中燃著安神香,可這並不單單是安神香,她還嗅出香氣之中夾雜著情花的香,她眼神閃了閃,雕花花床之後安陽公主正閉著眼睛,氣息很平和。
“安陽公主……”話間,她伸手輕輕地拍了拍安陽公主的臉頰,這才發現安陽公主的臉頰滾燙的燙手,她柳眉緊蹙。
如扇睫毛輕輕地微顫著,安陽公主慢慢睜開了眼眸,眸中帶著惺忪感,隨後在看到眼中有一位帶著面紗之人時她頓時驚愕,眼中帶著警惕。
“是我。”白玉珠抬手將紗帽取下,露出她顯得蒼白美到極致的容顏,她看著頓時一臉震驚的安陽公主,她沉聲道:“我來,是問你一些事。”
“娘娘為何要傷害安陽……安陽對娘娘向來都是有尊敬之心……”安陽公主瞬間紅了眼眶,淚水奪眶而出,神情更是滿滿的苦楚。
白玉珠心裡一陣寒意,安陽公主看起來真的是受害人的神情,可在她尋思了那麼之久,她知道此事定和安陽脫不了關係,如此便壓下心中的急切平靜的安撫道:“不要哭,這並不是你所想的那般,這次,我來是為了想問清楚我們在獵鹿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一刻,看到安陽公主的時候,安陽公主雖然表現的很傷心,可自己的心裡很不安,就像有個聲音在告訴自己安陽定會撒謊欺騙自己。
安陽公主哽咽著,她淚眼模糊的看著白玉珠道:“自在帳前與娘娘分開之後,再遇到便是娘娘徒步走在雪地裡,之後中途遇到一直麋鹿,安陽便徵求了娘娘的意見去射殺麋鹿,之後看到鹿倒了下來,安陽很高興下馬去檢視,再回頭不知道為何娘娘便拿箭射安陽……”
似乎越說越傷心,她哭的撕心裂肺,後看著白玉珠道:“若是安陽做錯了什麼,娘娘對安陽說,可娘娘用如此辦法傷害安陽,讓安陽好痛苦……”
果然如此……雖然白玉珠有了這個意料之中,卻不免還是有些感傷,她都躲著他們了,他們到頭來是不願意放過自己,只不過是個身份罷了,他們何必如此咄咄逼人,非要逼死自己呢。
她定定地注視著的安陽公主片刻,她出聲輕聲對安陽道:“好好養傷吧。”說完,她直接點了安陽的穴道,之後安陽公主頓時昏了過去。
她起身下一眼就看到了夜凌,可是,這一刻,她腦中劃過一道思緒,便又轉身看向昏睡過去,臉頰帶著淚痕的安陽公主,下意識的伸手撫上了安陽公主的手腕。
這一舉動讓一旁的夜凌眼神閃了閃,然而,此時,白玉珠嘴角噙著一絲冷笑的凝視著安陽公主,她冷聲看似自言自語道:“倒是隱藏的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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