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出錯在哪裡?”墨宣墨眉緊鎖,他看著白玉珠意味深長道:“那期間你們還接觸過別人嗎?”
白玉珠搖頭,她輕聲道:“就我和安陽公主兩人,再無別人。再有出現的人也是我射傷安陽公主之後才出現的……”
“那這就無法解釋了……”墨宣思緒地言道,而後又道:“依你的醫術都察覺不到被暗算的話,那暗算你的人該有多麼的厲害。據我所查那安陽公主是個足不出戶的嬌貴公主,應該不會玩弄毒物。那麼就只有一個解釋,排除安陽公主對你的陷害,或許有誰躲在暗處暗算你,只是你自己不自知罷了。”
“她的武功這麼高,若有人躲在暗處,她該是立刻就會發現,又豈會被算計。”此刻,風夜寒上前,他狹長鳳眸凝滿寒霜看著墨宣。
白玉珠柳眉緊蹙,無論是師兄或者風夜寒他們兩人都言之有理,但是這裡是獵場四周到處都有人,她也不會刻意去防備任何人,暗中被算計好像沒有,那真的與安陽公主無關?
“我需要見安陽一面。”她沉聲道。
“怕是難,你要知道你現在被皇上名義上禁錮在尚德宮,你要去見安陽那勢必會驚動拓跋澤他們兄弟兩人,你要知道他們是恨不得你死。”墨宣聽到白玉珠這麼說,忙對她分析一番。
“你想見我便安排,我去見安陽公主沒人會懷疑。”風夜寒走到白玉珠身邊,他的聲音溫柔且真誠。
“你?誰去見安陽公主都會被拓跋澤和拓跋寒看到,說的好像你有通天的本領似地。”墨宣聽到風夜寒開口,他語氣帶著寒意和不屑。
風夜寒冷笑一聲,他看似對墨宣說道又似是自言自語道:“這裡是大雲,五皇子要認定主賓才對。”
墨宣頓時面若寒霜,又不甘敗於風夜寒的口舌之爭便冷聲道:“連自己都顧不好,還想顧別人?呵……玉珠被你母后狠狠掌嘴的時候,你可是什麼都沒做。”
一句話當時說到了風夜寒的痛處,讓他臉色頗為難堪。
“好了。”白玉珠不耐的出聲,她的視線在墨宣和風夜寒身上來回移動,她沉聲道:“以後你們想要吵架不要當著我的面,要吵架都離我遠一點。”
說完,她抬步走人,平日裡他們二人見面鬥鬥嘴吧,她都是聽而不聞,但今天她心裡很著急,完全心緒慌亂靜不下來。
墨宣一聽白玉珠語氣裡的煩躁,他立刻歉意道:“下次不會了,玉珠,等等我。”
風夜寒下一刻也連忙歉意道:“不會再有下次了,玉珠。”說完,他也趕緊追上白玉珠。
左墨宣,右風夜寒,白玉珠走在最中間,或許有了她的言語,這一刻,他們三人之間的氣氛出奇的顯得融洽。
正走著的白玉珠忽然雙眸睜大,腳下的步子頓時停下,她想起了一件事,因為這件事自己對皇帝的說詞並不同。
之前她騎馬準備狩獵時,自己的馬被人給射中狂奔而去,並不是自己對皇帝風元所說的下馬檢視動物腳印,一不小心讓馬自己跑了。這樣的說詞,她記得也對安陽公主說過一樣的,之後在風元面前對證詞的時候自己卻沒有說自己的馬被人射中,反倒說了自己馬受驚跑掉……
墨宣和風夜寒兩人在看到白玉珠震驚的神情時,異口同聲道關心問道:“怎麼了?”
“我騎的馬是不是御馬?”她轉頭看向風夜寒問道。
“是。”風夜寒鳳眸帶著不解回應道。
“馬呢?現在都會在何處?”白玉珠急切的問著風夜寒。
風夜寒看出白玉珠眼中的嚴肅,他立刻想到或許是她想起了些什麼,忙道:“應該現在還在獵場馬場內。”
白玉珠說完就一躍上了馬,她看著風夜寒忙道:“你快帶我去,我之前騎的馬應該也在獵場內。”
風夜寒鳳眸一凜,他立刻躍上絕影,他溫聲道:“跟我來。”
墨宣將眼中一切盡收眼底,眼中劃過一道深邃,他對白玉珠道:“我跟你一起去。”
三人無功而返,又是經歷雪中顛簸之後來到了最北邊的馬場,這時候在場的低階侍衛和馬伕們見到太子殿下出現,都震驚慌張的跪下不敢抬首。
“之前狩獵眾人騎的馬都牽回來了嗎?”風夜寒勒停絕影,他一掃眼前侍衛們沉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