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安勿躁,我相信夜凌還會再來的,到時候我讓夜凌去陽天樓找師兄,讓師兄安排下去。”白玉珠看到紫兒慌亂的痛哭著,她不由語氣溫和的安撫他。
“嗯。”紫兒一邊哭著一邊應著。
棄子……棄子……白玉珠一想起這兩個字眼,她就揪心,如今她被困在尚德宮,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這樣的局面真的是讓她無法接受,只求老夫人能穩住白清,保住自己的地位,不然,她便毫無用處,自己對他的恨也無法宣洩。
“哎……”她輕嘆出聲,她現在真的是窮途末路,完全自身難保了……
尚德宮裡的白玉珠絞盡腦汁想法子來自保,而離開了尚德宮的風夜寒安排了人盯著白玉珠主僕,他絕對不會讓她們主僕有翻身的機會。
乘攆來到了壽德宮,他看著連嬤嬤問道:“太后呢?”
“太后在敬仁堂禮佛,奴婢這就去通傳。”連嬤嬤畢恭畢敬道。
“慢著。”風夜寒出聲喚住連嬤嬤,他輕聲道:“本太子去偏閣瞧瞧側妃先。”
“太子殿下且慢。”連嬤嬤立刻喚住風夜寒,她不卑不昂道:“太后娘娘吩咐,除非有太后口諭,不然誰也不能去見側妃娘娘。”
風夜寒眼神閃了閃,他輕聲道:“側妃懷有身孕,本太子一直不在身邊,實在有些想念,這樣吧,你去告訴太后吧。”
“是。”連嬤嬤這才應下聲轉身離開。
而風夜寒並沒有留在大殿等太后,他轉身就走向月兒居住的偏殿,沒多久,他便走到偏閣的宮苑內。
景緻宜人,空氣散發著花的芬芳,安靜雅緻,的確是個適合養胎的好地方,他負手而立看了看四周的景色,才慢慢走向內庭。
“奴婢參見太子殿下,殿下千歲。”這時,一名宮女正巧走過來,當她看到身穿玄紅袞服的風夜寒時,立刻垂首行禮。
“側妃在何處?”風夜寒看向宮女語氣淡淡問道。
“側妃娘娘在殿內聽樂。”宮女忙回答道。
“帶路。”風夜寒輕聲道。
月兒懷孕幾月小腹格外明顯隆起,而她自從白玉珠差點讓她小產之後,一直心裡充滿了餘悸,她被太后困在這裡對外界的所有訊息都不知道,所以,她都不敢出門,畢竟白玉珠隻手遮天,她生怕宮裡其他宮女是白玉珠派來的人,她過的忐忑不安。
當風夜寒出現在殿內時,她整個人都怔住了……
“怎麼,愛妃似是不喜看到本太子出現啊。”風夜寒揮了揮手,殿內吹奏的樂者立刻退下,他一步步走向月兒。
一襲玄紅繡龍紋袞服,頭束金冠,頃長強壯的身軀充滿了力量,如同精雕細琢的精緻五官,英俊的不似人間男子,月兒呆呆的看著走向自己的風夜寒,她實在不敢想象他會出現在自己面前,一點都不敢想象。
“愛妃,本太子甚是想念愛妃。”風夜寒走到震驚的緩不過神的月兒面前,他微微彎下身,纖長的指尖輕撫她的臉頰,鳳眸寵溺語氣溫柔。
冰冷的寒意讓月兒就像夢中人被驚醒一般,她緩過神後小心翼翼地看著眼前風夜寒,恭敬道:“太子殿下……”
他為何會忽然來看自己?他不是一心寵愛白玉珠的嗎?她下意識的害怕他的到來,會讓白玉珠吃醋來迫害自己。
“愛妃莫怕。”風夜寒將月兒的神情盡收眼底,下一刻,他攔腰將她抱起,讓她坐在他雙腿上,他輕笑道:“愛妃如今身子越來越沉了,再有幾個月,愛妃便要為本太子產下嫡子了。”
“殿下……”月兒一聽風夜寒滿含溫存的話語,長久的忐忑在此刻化為柔情,她羞澀道。
“今天來,主要是想告訴愛妃一個好訊息。”風夜寒眼神劃過一道深邃,柔聲說道。
“自從臣妾懷上孩子,殿下從未來見過臣妾,你可知臣妾有多麼的思念殿下……”月兒一想起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困在壽德宮,眼淚一下子就紅了。
她不是想念風夜寒,而是思念墨宣,在她最無助的時候真想墨宣能安慰自己。可這是徒勞,他喜歡的是白玉珠,不過,至少風夜寒還沒放棄自己,他終是來看自己了,她心裡一暖。
風夜寒伸手為月兒擦去淚珠,他疼惜道:“不哭,哭了傷身,你不為自己也要為我們的孩子著想啊。”
“是,臣妾都聽殿下的。”月兒聞言之後才稍稍止住眼淚。
“在愛妃懷上子嗣時,本太子對你不聞不問其實也是為了你好。若是那時疼惜你,依掌權的白玉珠定不會放過你和孩子,故此,才是故意冷落了你。”風夜寒眸中一閃而過一道寒意,他溫聲道“不過愛妃再也不用怕白玉珠了,如今,她被太后降側妃,還被困在尚德宮,故此,本太子今天來是要將你接回東宮,日後你就是東宮的女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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