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殿中氣氛僵硬,這時清嬪驚呼了一聲然後捂著肚子。
“怎麼了?”一旁李淑儀一看這般忙擔憂的問道。
“可能是吃壞肚子了,好痛,不行,要離開一下。”清嬪說話間就起身往殿門口走去。
李淑儀驚愕的看著清嬪,眼中劃過一道深幽。
麗妃看到清嬪這樣,眼底閃過一道譏諷。
德妃看著清嬪,雙眸帶著莫測。
“來人啊,去宣御醫!紫兒,你親自跟著清嬪,照顧好清嬪。”白玉珠看到清嬪起身的剎那她昂聲道,而後又補了句:“如果御醫沒查出清嬪生了什麼病,就把御醫當場革職,然後先從清嬪開始查!”
本走到殿門口的清嬪渾身一僵,腳下的步子頓時一滯,她緊咬下唇,因為是背對著整個大殿,此刻她的臉上滿是憤怒,她死死咬住牙關,然後再轉身的剎那臉頰上的神情迴歸平淡,她微微一笑道:“忽然不疼了!”
麗妃頓時就冷笑出聲,她譏諷道:“愚蠢的人總是喜歡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丟人現眼!”
“喲,也見不得有些人有多聰明,也不知道是誰前些日子把……”清嬪立刻冷眼看向麗妃語氣帶著嘲弄,可惜,她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該唸的都念完了,現在,就開始盤問!”白玉珠出聲打斷清嬪的話,因為她不像甄皇后那般能夠半輩子都容忍這些后妃們指桑罵槐,她還有正事要做。
“來人啊,把東西都搬進來!”下一刻紫兒大聲說道。
很快,從外面走進來了七八名宮女,個個手中捧著一個黒木大托盤,上面被黑色的布蓋得嚴實,但當她們把黑布揭開的瞬間,連甄皇后都震驚無比。
“太子妃,你這是……”甄皇后震驚的看著擺滿的刑具,她看向白玉珠。
“母后不用擔心。”白玉珠看著身邊甄皇后,而後她昂聲道:“不是每個人都會被用私刑,撒謊者、包庇者,任何為了自保去陷害別人,亦或者懼怕權勢要自保者,本宮會讓這些刑具一件一件的用過去。”
閃著寒光的銀針,烏黑油亮的長鞭上鑲滿了鐵釘,夾指的竹切,掌嘴的掌牌,最讓人心驚膽戰的是一盆燒的正旺的火碳,這上面的任何一樣都可以讓人沒了性命。
宮人們看到這些自然都是驚慌失措,因為誰也不願意被用宮刑。
眾妃嬪一個個的臉色難看,個別幾個坐立難安,顯得慌亂。
白玉珠看了一眼,紫兒微微低頭,下一刻,她大聲道:“現在,唸到誰,誰就到殿前。”
“奴婢……奴婢是太子妃娘娘身邊的奉茶宮女……”第一個唸到的自然是最初第一個出現的宮女。
其實整個宮中除了一宮掌事和首領公公外,奉茶宮女是呆在主子身邊最久的人,所以,這是一個主要的位置,自然背後人也不會是普通角色。
“三月八日,內務府奉皇后之命呈送以西海珍珠打造頭飾送往四妃宮中,德妃留白玉嵌珠步搖、金鑲西珠耳墜,碧玉藤花嵌珠玉佩三樣。從宮女房內查出碧玉藤花嵌珠玉佩,金鑲西珠耳墜,都是屬於德妃的物品。”紫兒按照冊子上面唸到。
“德妃,你還有何要說?”白玉珠看向德妃語氣平淡問答。
證據確鑿無從狡辯,但是,德妃平靜的直視白玉珠道:“臣妾的佩飾很多,或許什麼時候弄丟了也說不定,太子妃娘娘要知道,宮中的奴才們沒有幾個是手腳乾淨的,或許是臣妾宮中的奴才偷了臣妾的東西轉手到了東宮這奴婢中也不定,故此,臣妾不會承認這宮女的血口噴人。”
白玉珠知道的德妃不會承認,若是簡單承認也就不似德妃老謀深遂的人了,她可沒忘記當初她還栽在德妃手裡一次。
“把內務府大總管的冊子給本宮。”她沉聲道。
一旁紫兒忙將手中另外一本紫皮冊子雙手高舉頭頂遞給自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