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問的著實犀利,讓白玉珠頓時愣住,只因她不願意想的問題被他給問了出來。作為墨宣的女人,又喜歡上了敵人,這……說來說去到了最後不過是易主的問題。當初她為了師兄以身擋劍,可見情意有多深,眼下,又為了他去易主?
可是,畢竟她是師兄女人、細作一說本就是虛假的,解釋都解釋不清楚,這樣瞞下去糾結的也是自己。要是自己對他說不幫墨宣了吧,這是易主,一僕不能侍二主道理身為權謀中心的人誰都知道,她一旦易主就可能還會背叛他,這點風夜寒心裡應該是很清楚的,而她也不想做這樣所謂“忘恩負義”的人。
“一僕不能侍二主。”很久很久,她抬眸直視著他正色道。
風夜寒聽後抿唇一笑,嗓音低沉磁性動聽道:“我知道這個道理,其實你把關於我的訊息告訴他,我也無所謂,我只要求你永遠在我身邊,只屬於我風夜寒一人,而不是墨宣。”
驚愕,白玉珠抿了抿唇,隨後垂下了眸輕聲道:“我喜歡你,你知道的……”
雖沒有直白回答風夜寒的問題,實際上等於告訴他,她喜歡他,故此不會離開他,這一點讓他著實鳳眸寵溺,柔聲道:“我會銘記你這句話。”
夜裡,他摟她入懷,安靜的屋子內,她依偎在他懷裡靜聽他心臟沉穩的跳動,鼻息是屬於他淡淡的龍誕香,踏實、安心讓她漸漸入睡。
翌日,老夫人一襲福壽菊長袍,玉簪綰髮,不怒自威端坐在大廳主位上,她看向白玉珠的眼裡有心疼有責備有惱怒,凌厲道:“玉珠,你可知錯。”
早上風夜寒才告訴她關於老夫人知道的訊息,故此她也做足了心理準備,此刻忙忙的滿臉帶笑走到老夫人跟前,一副小女兒撒嬌的模樣拉著老夫人衣袖道:“老夫人,玉珠知錯了,不會再有下次了,我昨晚跟太子殿下保證過了,不信你問他。”
“是啊,老夫人,她不會再有下次了。”風夜寒忙打圓場幫白玉珠。
老夫人從來都免疫不了白玉珠的撒嬌,她這一聲老夫人語氣溫柔的,神情滿是楚楚動人的嬌弱樣子,著實讓老夫人也發不起火,直接輕嘆出聲無奈道:“你啊,還是該想想怎麼去給太后解釋吧。你和太子被太后處罰還沒處罰完畢,又鬧出一樁事,你就不能消停一下麼,得罪了太后,難怪太后急著要把你送出京城……”
此話一出,風夜寒直接鳳眸中帶著驚愕,他忙看向老夫人道:“老夫人,你剛剛說太后急著送玉珠出京?為何?去哪裡?”
老夫人微微驚訝了下,她看了一眼白玉珠,而後看向他道:“太后想讓玉珠隨我去京外寺廟吃齋唸佛些日子,好收斂收斂她胡鬧的性子,再有呢,她出嫁之後也是該去給她母親上香。”
“太后要讓我出京的訊息我上次告訴過你啊,只是上次有事耽誤了,故此,太后讓我這次補上。”提及出京白玉珠很無力的看向風夜寒。
“晚些我同太后講講,眼下這時局你可不易出京。”風夜寒說這話的時候看著她意味深長。
“此話怎講?”老夫人看向坐在一旁的風夜寒問道。
風夜寒溫和道:“都是些朝上的事情,正好牽扯到了玉珠,所以,我想等朝中事穩定些了在讓她隨你去寺廟。”
畢竟是經歷兩朝的老夫人,她聽後若無其事的點了點頭,並不打算追問下去,便溫聲道:“太后下的命令自然有太后的道理,玉珠自幼不在京城長大,性子畢竟不像其他閨秀那般溫婉,聽太后說起她鬧得太子府雞犬不寧的,老身也是很愧疚……”
“老夫人萬萬不可自責,畢竟她是我的太子妃,我覺得她好便好,旁人說了不算……”風夜寒一聽老夫人這麼說,連忙開口道:“皇家不像平常人家,她身為太子妃東宮女主子,威嚴點還是好的,如此也可以震懾旁人。以前我們之間的確鬧了一些事情,但是那時候我們彼此不瞭解彼此,也算是磨合期了,而今我覺得她特別適合我,我也很喜歡她。”
話間,他看向略顯羞澀的白玉珠滿臉溫柔寵溺。
白玉珠帶著幸福的溫柔看著風夜寒,心裡簡直歡喜不已。
老夫人看他們兩人這樣子,也眉開眼笑的點了點頭,誇讚道:“你們兩人恩愛,老身也安心了。”
“放心老夫人,我視她如珍寶。”風夜寒溫柔的看著白玉珠,英俊的面容柔和。
“甚好。”老夫人開心道。
蕭王府。
“我已經放出訊息,白玉珠應該很快就會主動找上門……”此刻,夜凌看著剛昏厥醒來的拓跋寒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