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妨直說。”
當白玉珠喚白清為父親的時候,殿中所有大臣面色都變了變,這般直言便是拉攏白清。誰都知道他們父女不和,但明面上,太子妃強勢白清的大將軍府地位也更加穩固。
白清的眼神劃過一道深邃,他這才看向白玉珠,見她絕色容顏上帶著溫柔的淺笑,明明那麼的美,明明那麼的溫柔,明明她的笑那麼的純淨,卻在他看來猶如一條吐著芯子的毒蛇,陰險至極。
“臣以為光明寺遇刺關係皇室顏面,太子親衛損失嚴重,而今又病重臥榻,東宮戒備鬆懈,應該調禁衛軍前去戒備,但禁衛軍在是皇城守衛,主要保護皇上和皇宮安全,單獨調禁衛軍過去保護東宮臣覺得過於誇大了些。故此,太子妃親衛,臣覺得可行,武舉之行太子妃選出親衛之後,剩下的能人異士也可以為朝廷所用,的確如虎添翼。”他終是出了聲,而且話說的很圓滿,彷彿他早就深思熟慮過。
“大將軍,遇刺一事還未查明,太子妃的確救太子危難之中該賞賜,但賞賜任何都可以,親衛卻是不能。大雲體統如此,要是太子妃有了屬於自己的親衛隊,那麼皇后娘娘自是不能少,不然律法和禮部的禮儀都可以從新修改了。更甚太子是儲君,還不是真正的天子,皇上在位,皇后娘娘與皇上同乘天子之尊,豈能讓太子妃凌駕之上!臣請皇上三思。”司中說罷,一甩一襲雙膝跪伏在地,語氣是懇求,眉目間是剛正不阿的正義凌然。
“臣請皇上三思。”司中這一跪,殿中本在觀望的一些大臣就這麼跪了下來。
白玉珠轉頭看向自己身邊跪著的這些人,然後看向宋丞相和白清,那些人壓根不足為慮,主要的還是白清。
剛剛白清都同意太子妃親衛了,蕭王黨羽還是不同意,那麼風元夾在中間就看支援誰了。
宋丞相併未有隨著這些大臣跪伏下在地,因為他深知這其中的含義,幫誰都不能,他站在原地垂下了雙眸,似是看不見這殿中發生的一切。
司中說的句句在理,白玉珠自然不可能主動開口,因為他們都在等自己的決定,是武舉,還是同意皇后也擁有親衛隊。蕭王的勢力為了阻止自己,竟是連皇后都被拖下水,成了他們的擋箭牌。
但是,她要做到的事情沒有人能夠阻攔自己。
風元神色嚴峻看不出情緒,他的視線在白玉珠和白清他們之間來回移動,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他昂聲道:“武舉之事,擇日再議吧。”
跪伏在地上的司中一聽這話,他眼中劃過一道喜意,他恭敬道:“臣遵旨。”
白清自始至終不在幫白玉珠多說半句話,他冷淡的站著。
風元退讓了,白玉珠直視著風元臉上是淺淺的微笑,彷彿並不在意他的這個決定,實際那藏在袖中的雙手死死的緊握,手臂纏著的疼痛讓她的心更加的冷。
“那兒臣就不耽誤父皇和各位大臣商議國事,兒臣就先告退。”她話間朝著風元施了一禮。
“去吧。”風元聲音平淡的回應白玉珠。
白玉珠朝著風元微微一笑,轉身的那一刻她似是想起了些什麼,她看向身側的白清溫柔道:“本宮知道大將軍喜歡桂花香,新的桂花茶下來了,本宮特意吩咐廚子準備了桂花點心和桂花茶,大將軍下朝可來東宮與本宮一同品嚐。”
這話,無意讓司中這些大臣眼中一凜,白清要是和太子妃和好,那武舉一事定是他們無法能反抗的。
白清是想拒絕,但在眾人面前他強壓下嘴邊直接拒絕的話,緊抿著唇沒吭聲。
白玉珠嘴角微微翹起,她知道白清是不會正面回應自己的,然後抬步準備離去,身後那些人的視線還真是讓她覺得他們的眼睛就像一根根的長針,刺進自己的心口之中。
“紫兒,回去之後趕緊讓廚子們做些桂花點心,還有你親手去泡最好的桂花茶。”走出大殿,她看向一旁紫兒低聲吩咐。
紫兒聽後楞了下,嘴巴比她腦袋更快的反應過來,脫口而出便道:“小姐不是最討厭桂花的嗎?”
“讓你去準備就去準備,那那麼多疑問。”白玉珠看向紫兒瞪了紫兒一眼,轉身的剎那,她的雙眸滿是寒意。
紫兒一看自家小姐臉色冷了下來,忙狗腿的道:“是是,奴婢一會回去立刻吩咐照辦。”微頓了下,她又壓低了聲音道:“今晚陽天樓。”
白玉珠腳步微頓了下,她低聲道:“不用你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