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珠輕輕一笑,她看著風元道:“你是說兒臣失寵的事情嗎?這有何生氣的,父皇不要忘記了兒臣的師傅是誰。被他冷落的確很痛苦,但兒臣有責任保他周全,只要為他好,兒臣都願意做。”
風元驚訝,然後他又道:“太子和你母后鬧彆扭,這可不行。你要說服他彆氣你母后才是,這樣鬧下他們母子之間會產生隔閡。”
“母子哪裡有隔夜仇,只要太子認個錯母后肯定就不計前嫌很高興。”白玉珠輕聲言道,“兒臣現在擔心的是怎麼勸母后同意讓太子納側妃。”
“那女子的底細我們誰都不知,這側妃說起來,朕其實也同意皇后所言。”風元若有所思的言道。
“不過是江湖人,還能危害到太子嗎?在說了,父皇也別把兒臣當擺設,東宮有兒臣鎮著,出不了大岔子。”白玉珠安撫著風元,然後又道:“並且,太子喜歡這是主要。你看他為了醫聖不惜跪下,就說明了他真的用情至深,這份真情雖說感動不了母后,但兒臣相信定能感動父皇,若是父皇幫說服母后,太子定會非常感謝父皇,定會記得父皇的好,日後要讓他做什麼,他必然不會推脫。”
風元眼中帶著思緒,放在桌上的指尖輕輕地敲著桌面,很久,他道:“你所言甚是,只是,太子身邊危機重重,朕怕萬一……”
“沒有萬一。”白玉珠沉聲道,“父皇你要相信兒臣。”
風元眼神深深的看著白玉珠,他道:“這些等朕思考思考在說吧。”
白玉珠當然知道依風元的性子不會直接同意自己的話,所以,她也懶得在開口裝虛偽去幫風夜寒。
問話過後白玉珠就回到了自己的庭院,薔薇花開的季節,滿園都是五顏六色的薔薇,空氣中散發的香氣彷彿要將自己給燻醉在這花香中。
“小姐……”這時,紫兒神色略顯慌張的走了過來,她揮了揮手示意伺候白玉珠的宮女們退下,然後謹慎的左右看了看四周從袖中掏出一封通道:“剛傳過來的。”
白玉珠伸手接過紫兒遞過來的書信,她隨手展開信封,眉頭緊鎖,然後用內力將這封信化為紙渣,她起身言道:“跟我來。”
“是。”紫兒忙應道。
回到屋子裡,白玉珠列了一個藥單,她遞給紫兒道:“一定要謹慎再謹慎將這藥單保管好,然後記得傳口諭,讓長寧找問劍山莊的三公子製藥,就說是我醫聖讓他配的,藥單給三公子,他懂怎麼配。”
“好。”紫兒接下藥單,她又道:“昨夜,少主來了,小姐你……去哪裡了?
白玉珠眼神閃了閃,她盯著紫兒道:“又不用你當值,你大半夜的來這屋裡作甚!”
紫兒訕訕一笑,她道:“夜裡出恭就進來瞧瞧,沒想到看到少主了。你不知道,昨夜你不在,少主別提多落寞了。”
“行了,你快去傳遞藥單,還有轉達長寧,既然顧青死裡逃生定要好好照顧,萬不能出了岔子。”白玉珠催促著紫兒。
“是,奴婢馬上去。”紫兒應下聲就離開。
紫兒一走,白玉珠輕嘆一聲,師兄……這天夜裡,她沒有再一個人趁著夜色站在陰暗處看著跪著的風夜寒,她在等師兄,可是,一天一夜未眠的她等著等著便躺在軟榻上睡著了,等她醒來時天早已大亮,房間內沒有一絲師兄的氣息,他昨夜並未來……
此刻,她的心有些壓抑,因為見不到師兄而心裡不踏實,她知道自己很渴望見到師兄,很希望有他陪在身邊。
今天這天分外沉悶燥熱,她用完早膳去給甄皇后和風元請安,只是客套的為風夜寒求情了一句就不在說些什麼,請安過後她準備去佛心閣去見還在跪著的風夜寒時下起了大雨。
“太子肯定被淋成落湯雞。”紫兒眼中帶著幸災樂禍言道。
“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以後少去說別人的是非,在京城生活了快一年了,隔牆有耳這個道理你還不懂麼,現在就去面對牆壁好好面壁思過去!”一聽到紫兒嘲諷風夜寒,白玉珠不知道怎麼回事心頭湧上一股邪火讓她朝著紫兒怒吼過去。
紫兒被自家小姐忽如其來的大聲咆哮而嚇的全身一顫,心驚膽戰的連忙就跑到一旁牆壁旁面朝牆真的面壁起來,她可不想趁著小姐生氣反駁小姐,讓小姐再用更重的方式罰自己。